嫡姐又嫉妒她的容貌,经常不经意间找她麻烦。
祖母偏心嫡姐,每当嫡姐告状时,总是不论是非先罚了她。
后来被罚的多了,她就学聪明了,要么她不去惹嫡姐的眼,要么就主动给嫡姐下绊子。
“妾身小时最向往的,便是安稳平静的生活。”
记得小时候,姨娘受宠,嫡母便时不时的拿捏姨娘,就连嫡母院子里的奴才都敢给她们母女脸色看。
因为她做的隐晦,倒也无人知晓。
赵景垂下眼帘,看着温宓有些落寞的神情,有些心疼。
他一直觉得,于女子而言,最重要的是子嗣,是权势,然后才是他的宠爱。
可刘氏已然有了最重要的东西,却又为何如此忽视。
温宓静默了一会儿,平静的说:
温宓眸子里闪过一丝暗芒,她现在竟是有些看不透刘承徽了。
有时聪明的很,有时又蠢透了。
“殿下,不难过,有妾身陪着您。”
在暖黄色的灯光下,两人之间泛着点点温情。
指尖点着软榻:
“过来。”
两人一路静默无言的回到承欢殿。
纵然眼前这个男人是储君,可也是一个普通人,也期待着平凡又特殊的感情。
就像今日的事,明显就没脑子。
“对你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
天大的事也大不过孩子,你说你自己都不重视自己的孩子,还指望着谁重视?
赵景神色微缓,他搂紧了温宓,不解的问:
温宓没有犹豫,只是她却是钻到了男人怀里,将男人的胳膊枕在脑袋下面,双手搂着男人的腰身。
水汪汪的眸子中带着关心,声音糯糯的好听:
他是知道女子未入东宫时的处境的。
只他没想到的是,女子心中所求,是最简单,在皇家又是最不可能的。
赵景未曾做出承诺,他视线落在多宝阁上他上次赏赐的盆栽上,上面又多了许多女子用来装饰的女儿家的小巧心思。
他眯了眯眼,声音低沉:
“那盆栽可合你心意?”
温宓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她用胳膊撑起身子看了一眼盆栽,笑道:
“自是喜欢的。”
她转了转眸子,仰头问:“殿下可觉好看?”
温宓肤色白皙,脖颈又细又长,是那种好看的天鹅颈。
赵景目光落在她露出的肌肤上,喉结稍稍滚动,眸色也深了许多。
见温宓眼中的倒影皆是他,赵景忽的埋首在女子的脖颈间。
温宓只觉得耳边传来湿热的触感,紧接着浑身酥麻。
她不自觉的攥着男人的腰带,收紧了再收紧。
唇边是忍不住溢出的娇*吟。
不知过了多久,待赵景再抬头时,温宓的衣衫已然滑落肩头。
半遮半露间更是诱人。
高时和幼白丝雨守在殿外,殿内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
高时倚着门框面色如常,可两个婢女再怎么听多了,脸也不免得红了起来。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几人才听到里面叫水的声音。
——
怡和殿
太子妃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彤史。
东云见太子妃完全没有要歇下的意思,只好拿着银剪拨弄着烛芯,让光更亮堂点。
从外面看去,远远的就能看见太子妃的身影映在楹窗上,孤孤单单,只看着就觉落寞。
许是又过了一盏茶功夫,太子妃手中的彤史终于翻看完了。
她抬起有些僵硬的头,目光无神的问:
“殿下又歇在承欢殿了?”
东云艰难的点头:
“是,承欢殿的灯,已经熄了。”
她看了眼不早的天色,劝道:
“娘娘,时辰不早了,奴婢伺候您歇下罢。”
太子妃没应声,她起身走到门边,看着乌黑的天色,看不见一丝月色。
“东云,你说殿下是如何想的?”
东宫许久未曾有喜,好容易刘承徽有孕,可看殿下的样子,好像不是很欢喜。
东云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唇,迟疑道:
“娘娘,奴婢不敢擅自揣测殿下心意。”
她只是一个奴婢,娘娘能想的,她不能想,就算想了,也不能说出来。
免得落人口舌。
太子妃拧眉,有些不耐,若是西袖在,就能说说她的看法。
东云太过谨慎,可谨慎过了头就不美了。
被东云这么一说,太子妃也没了说下去的欲望,挥了挥手让人进来伺候着歇下。
刘承徽这么一闹,太子妃也不敢再让她请安了。
若是不小心在请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太子妃可担待不起。
只是比较巧的是,刘承徽这才卧床静养,温宓就恢复了日常请安。
皇后一直对东宫子嗣高度重视,刘承徽动了胎气一事,自是瞒不过皇后的。
小年的前一日,赵景去坤宁宫请安,皇后便说起了这件事。
“本宫听说,前日刘氏请了太医?胎儿可有大碍?”
其实皇后原是不知道刘承徽的姓氏的,之所以皇后记得住,还要感谢她腹中孩子呢。
纵然皇后从太医口中得了答案,却还是想要听赵景再说一遍。
赵景随手放下茶盏,淡淡点头:
“母后不用担心,刘氏并无大碍。”
皇后叹了口气:
“本宫怎能不担心?你都二十四了,膝下依旧无子,难保不会有流言蜚语。”
她的那两个庶子可不是省油的灯。
赵景嘲讽似的勾了勾唇:
“母后不用理会,儿臣会处理好的。”
念在父皇的面子上,他给他们机会,可父皇的面子也有不好用的时候。
若是自己识趣也就罢了,若是还不识趣,西北倒是很适合他的两位兄弟养老。
皇后对她这个儿子一贯是放心的,见他没将那两人放在心上,便知赵景心中自有章程。
赵景说完,又问了皇后近来如何,身子可好之类的。
虽只是简单的问候,皇后心里也是慰贴了许多。
看准了时辰,宫人进来换茶,皇后犹豫了下,到底说出口了:
“本宫听说,那个温氏很合你心意?”
温氏当初是赵景亲自要来的。
她也见过几面,对此女的印象算不得好,只记得她容貌不俗。
皇后本以为,赵景宠个几个月也就腻了,却不曾想,他非但没有冷了温氏,反而有愈宠愈烈的趋势。
赵景一语不发的躺在温宓平日常躺的榻上,往里挪了一点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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