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道门大会(1 / 1)

九尾狐可怕的妖力威压铺天盖地的冲着宁松一行人压来,压的宁家的人脸色难看汗如雨浆。

宁家的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宁柯居然背弃了人族,投靠了妖族,背后竟然还是一只妖力这么强的九尾大妖。

不等宁家的人说什么,胡九召就冷笑着一尾巴抽了过去,直接将宁家的人打的满地找牙,口唇涌出鲜血。

“招惹人之前也不知道好好掂量掂量,这世上不是什么人都是你们这群蠢货蝼蚁可以招惹的。”

魏钊看着妖相毕露怒火冲冲的胡九召咋舌:“胡姐这是好大的怒火啊。”

苏小星瞥了魏钊一眼,心说,刚才不就是你拱火拱的很开心吗,这会儿装什么高级绿茶,玄都观的人只要长了眼睛的,谁不知道这段时间胡师姐正在想方设法的讨宁师兄欢心啊,别说这些莫名其妙的人踩了胡师姐的逆鳞,就这种英雄救美的好机会,胡师姐不好好表现那才叫奇怪。

方涛站在旁边品评了一会儿,啧啧感叹道:“胡师姐的妖相比韩家那场大战中更凶了,胡师姐最近修为又增长了吧。”

旁边的周文点了点头赞同地道:“咱们玄都观除了掌教以外,应该就胡师姐和薛师兄的修为最高了,两人也不知道谁更厉害一些,听掌教说胡师姐以前受过重伤,如今是重修的九尾狐之身,说不定胡师姐是伤势彻底好转了,所以修为越来越高了。”

玄都观的人站在一边看大戏似得看着宁家的人躺在地上丢脸,连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地上的宁家人半分,只是欣赏着胡九召威风凛凛的姿态。

宁柯神色莫名地看着胡九召威风凛凛的九尾妖神,只是轻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松几人先是被忽视了彻底,接着又被宁柯这边的人踩在脚下羞辱,而且还是道门交流大会这种重要的地方,当着这么多同行的面,脸面被彻底踩在地上来回碾压,宁松脸色就直接青黑无比,怨愤地冲着宁柯吼道:“宁柯,你身为宁家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羞辱我们宁家吗,还是说你做了妖物的侍宠,就忘了自己玄门正道的身份了?”

看到胡九召出现后,宁松自认为自己想明白宁柯如今的情况了,宁柯所在的这个门派,一定是供奉狐妖为主的那种野路子门派,走的是邪门歪路,根本不是正道修行,说不定宁柯就是奉献了自己,做了那狐妖的契奴,这才获得九尾狐妖的庇护,才在宁家旧人面前趾高气昂的。

只不过没想到,宁柯竟然有这么好的运气,竟然能获得九尾大妖的庇护,和九尾大妖签成契约,虽然供奉妖物为主获得庇护,对于玄门正道来说是一件耻辱的事情,可是如今玄门的情况,如果能有大妖镇守,足以让一个门派成为当地数一数二的门派。

想到这里宁松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如果能想办法得到这只九尾狐妖就好了,那宁家也不用疲于奔波,才能勉强维持如今的地位了,说不定还有机会代替韩家成为南派之首。

如今韩家垮台,韩家的势力可是好大一块香饽饽,南派不知道多少中小世家眼馋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大门派世家瓜分韩家的势力地位,宁松虽然修为一般,可是也想沾点好处。

虽然供奉狐妖,求得大妖的庇护行走世间,私下里也是玄门默认的一种修行方式,可如今毕竟是道门交流大会,来往的都是自持玄门正统的门派世家,这九尾狐竟然当着天下正统的面展现自己的妖相,也未免太不把玄门一脉放在眼中了。

想到这里宁松更是扬声道:“这里是道门交流大会,来往的都是天下道门翘楚,正道砥柱清流,你一个妖物竟然在这里肆无忌惮的伤人,是不是太不把我们玄门正统放在眼中了?”

宁松这句话喊出来,站在周围围观的人也低声交流起来,虽然大家诧异胡九召竟然是九尾妖狐,也都非常忌惮胡九召的实力,可是宁松的话也是事实,道门交流大会这样的地方,叫一个九尾狐把玄门正统世家的人打的满地找牙,传出去的确是会叫人笑话他们玄门无人。

一时间众人落在胡九召身上的目光都隐含敌意。

虽说有些野路子门派会和妖鬼之流签订协议,双方之间互助有无,可那都是私底下的事情,那些门派也并不会在这种场合将自己压箱底的事情拿出来作为威慑,这个狐妖如此大胆直接显露原形伤人,未免太过嚣张了吧。

胡九召却压根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只是冷冷地睨着地上的宁松:“我看你是真的想找死。”

玄都观这边的人也极为无语,他们大师兄的这个亲戚简直就是极品亲戚,居然连什么妖宠都脑补出来了,还搞什么人妖对立,简直梦回清朝,满脑子封建余毒,用他们掌教的话来说,就是欠缺社会主义思想政治教育。

真是可怜大师兄了,竟然跟这样的人是亲戚,小时候一定没少受对方折磨吧。

宁柯的表情也有些冷,他同样冷冷地看向宁松:“别丢人现眼了宁松。”

宁松一怔,不知道宁柯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明明是宁柯这边侍奉的妖主行事过分,怎么就是他丢人现眼了,他到底哪一句话说错了,宁柯这种废物,如果不是拿自己的血肉魂魄做交易,哪能换来九尾这样的大妖庇护?

宁柯这是恼羞成怒,所以想要死不承认吗?

之前告状的刘向也同样心底满是疯狂扭曲的嫉妒,怨毒地看着宁柯,凭什么宁柯这个废物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够在宁家出生,被宁家驱逐了以后,竟然还这么好命得到了九尾狐的庇护,这么一个废物能够为九尾这样的大妖提供什么好处,怎么就偏偏被看上了呢。

如果是他被九尾大妖看中,那他现在一定早已经天下闻名了,而不是像宁柯这个废物这般,到现在还不为人知,只做个野路子门派的野鸡师兄。

宁柯本来就是大家的生财童子,平时众人都生怕磕着碰着的那种,这会儿听到宁家的人满嘴污言秽语地侮辱宁柯,自然全都是满心的不高兴。

苏小星冷着脸冷哼一声:“跟这些垃圾废话什么,我喊薛师兄过来把他们丢出去……”

就在说话之间,薛东阳独身一人走了过来,也正巧看到了这边热闹的场面。

薛东阳这个人,是特办处一把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道协这边素有疯狗的称呼,可以看得出道协中人对他又怕又恨的心态。

虽然特办处和道门是两个不同的组织,但是鉴于特办处的特殊地位,每年的道门交流大会都要邀请薛东阳这个特办处的处长过来坐镇。

一则玄门毕竟是国家比较特殊的存在,虽说是特事特办,可监管同样严格,特办处就是用来监督牵制道门存在的,所以道门交流大会是要经过特办处的审批才可以办下来。

二则薛东阳也需要安排特办处过来维持道门交流大会的秩序,可以说特办处差不多就是相当于道门督查一类的存在吧。

所以看到薛东阳过来,交流大会中的玄学师顿时就议论了起来,觉得以薛疯狗的脾气,恐怕要和闹事的狐妖打起来,到时候大家说不定有好一场热闹可以看。

宁松看到薛东阳过来,顿时眼睛就亮了,嘲讽地看了宁柯这边一眼,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带着宁家的人和薛东阳告状。

“薛处长,今年的道门交流大会竟然进来拉一只妖物闹事,还将我等打成了重伤,其心可诛啊,近年国内妖魔之流动作不断,恐怕此妖物包藏祸心,薛处长一定要严查,免得让这些妖魔鬼怪趁机做出什么为祸人间的事,至于那些和妖魔混在一起的人,更是要严查……”

宁松带了几分谄媚的话还没有说话,薛东阳就冷冷地瞥了宁松一眼,那一眼冰冷彻骨,看的宁松的表情直接就僵在了脸上,无比尴尬地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有不长眼的人惹了你?”

薛东阳只不过扫了一眼,基本上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他直接看向宁柯询问道。

宁柯苦笑:“老三,让你看笑话了。”

胡九召也恢复了妖娆的影后模样,厌恶地瞥了惊呆的宁家众人一眼:“这些人不长眼过来挑衅咱们老大,老三,你来的正好,刚才这人还满嘴野鸡道观,垃圾门派的叫着呢,赶紧把他们赶出去,免得待会叫掌教注意到了,惹的掌教心烦。”

宁柯愧疚:“抱歉,都是我带来的麻烦。”

胡九召顿时就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没人说你,宁怂,你不是自称睚眦必报不肯吃亏吗,现在这动不动道歉的白莲花样还是你吗,你怼我时候的威风哪里去了?”

面对胡九召,宁柯直接变了脸,冷淡地扭过头:“我说了,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胡九召,我们最好保持距离。”

胡九召顿时就气笑了,风流妖娆的大妖满是威胁地凑了过去:“小哭包,用到我的时候就是老二九召,用不到的时候就是没关系的胡九召,你当我是你养的狗,呼来喝去的,谁给你的胆量?”

宁柯似笑非笑地勾唇:“掌教给的,谁让我是你大师兄呢,怎么了,不服气你可以找掌教理论,让她把我这个大师兄的头衔撤掉啊。”

胡九召顿时就焉了,最近玄都观的人谁不知道宁柯是楚玥心头好啊,不只是宁柯包揽了大家所有的开销,更是因为宁柯帮楚玥分担了许多杂务,减轻了好多负担,楚玥喜欢宁柯喜欢的不得了,谁敢当着楚玥的面说宁柯坏话,那岂不是找事。

苏小星等人瞧见宁柯和胡九召又在拌嘴,顿时都对视一眼会心一笑,从某方面来说宁师兄对胡师姐还真是与众不同,最起码就没见过宁师兄对他们这么胡搅蛮缠、蛮不讲理的。

宁柯在外人面前总是风度翩翩儒雅不凡的,如果不是在玄都观中看见宁柯和胡九召相处,其他人根本不敢想象叱咤商场的燕城首富私下里竟然是这幅样子。

都说女人打是亲骂是爱,没准宁师兄也是这种人,到了胡九召面前,就不会正常说话了。

满心等着薛东阳出手教训胡九召一行人的宁家人惊呆了,周围围观的人也愣住了,原来这个大妖和那修为平平的男人并不是契约主奴关系,听这些人的称呼含义,这个人居然真的是所有人的大师兄,到底是哪个门派规矩这么奇怪,他们是以什么选则大师兄的,难道是以谁修为差来选的吗?

更让众人惊讶的是,那大妖在对方面前竟然分外乖巧,任凭对方训斥也不回嘴,而且还是心甘情愿地喊对方师兄,到底是什么人能将九尾大妖驯服的如此听话,还是说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大师兄,其实是什么隐藏的高手?

要不然九尾大妖和薛处长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喊对方大师兄,这个宁家的弃子在离开宁家以后,是不是有了什么奇遇,修炼了什么秘籍,这才让薛处长和九尾妖这么听话的?

如果玄都观的大家能听到周围人的心声,那他们一定会十分肯定并且异口同声地给予回答,那就是金钱的力量啊。

宁家的人也被这一幕惊呆了,宁松和刘向完全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发展,他们看不起的宁柯,居然是这么一群修为高深的玄学师的大师兄。

之前跟在宁柯身后的两个汉子虽然修为不够顶尖,可也是数一数二的好手,就算去大门派那也是精锐,他们愿意认宁柯做大师兄已经够让人惊讶的了,后来再出现的薛处长和九尾妖居然也恭恭敬敬地喊宁柯大师兄,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了。

宁柯到底走了什么好运,能被这么多修为高深的人捧着哄着,也难怪宁柯看不上宁家了。

此时宁松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从一开始自己就不应该去招惹宁柯。

想到这里宁松不由狠狠地瞪了刘向一眼,如果不是刘向咋咋呼呼地跑到自己面前,声称宁柯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混进了大会中,那他也不会过来找到宁柯,以看笑话的心态要求宁柯回归宁家,那他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丢脸的下场了。

尤其是听到薛东阳竟然和他们出自一个门派,而他们刚才口口声声说的野鸡门派竟然也是薛东阳出身的门派时,宁松心底已经心惊肉跳了。

刘向被宁松瞪的说不出话来,他心底无尽的怨恨,只觉得宁柯这废物运气实在是太好了,一无是处竟然也能攀上一群大佬,还成了这些大佬的大师兄,简直是老天不公。

薛东阳听完了胡九召的抱怨,他冷淡地看向宁松,面上没有半分表情,唯有一只血色的瞳孔森冷无比:“是我现在请你离开,还是你自己主动滚走?”

薛东阳说的话实在是太难听了,虽然没有直接说让宁松滚蛋,从此以后不要再出现在道门交流大会中,可是其中蕴藏的意思哪个人听不明白。

宁松的脸色红白难看,这可是道门交流大会,但凡玄门中有头有脸的人都出席了这场大会,如果宁家当着众人的面被赶出了道门大会,那宁家日后哪还有立锥之地?

察觉到周围人看笑话的眼神,宁松咬了咬牙道:“薛处长如此处理未免有失偏颇,我们最开始也并不知道他们和薛处长师出同门,更何况宁柯毕竟曾经是宁家的人,我身为宁家的家主,看到他和妖物混在一处,出言规劝几句也是分内之事,最多算得上不知者无罪,薛处长这么说让我宁家如何立足?”

薛东阳冷笑:“我数三个数,3,2……”

宁松也神色严肃起来:“若薛处长真要如此,我们宁家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如果今天真的这么丢脸的被赶出去,那宁家就真的完了。

“宁家是玉碎还是瓦全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宁家不能受到羞辱,难道我师门就可以受你随意诽谤编排了吗,你辱师门无异于杀我父母,宁家主,你是听不懂吗?”

“老三说的好。”胡九召眼眸森冷地瞧着宁松,拍着手道:“宁家主,你方才那股子颐指气使的劲头呢,怎么这会儿说起玉碎瓦全来了,还是说只准你侮辱我们师门,却不准我们为师门捍卫尊严?”

玄学师毕竟和普通人不同,对师门还是比较看中的,虽然刚开始众人觉得薛东阳说的有些过分了,可是如今听到这番话,又觉得颇有道理,你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是野鸡师门,那不是找茬吗,现在被人家赶走,只能说是咎由自取。

宁松听到这里知道大势已去,他不由咬牙道:“不知道薛处长到底师从何处,我竟然不知我家兄离开后,拜入了这样厉害的师门。”

就算是死他也要知道自己到底败在哪里,要知道宁柯到底进了什么门派。

“我刚才在上面看到这里闹哄哄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听了一耳朵才知道是有人质疑我家弟子?”

就在宁松质问的时候,一道清朗的声音由远及近,不过是瞬息间就落到了众人面前,直接站在了薛东阳胡九召几人身前看向了宁松。

楚玥朝着宁松抬手,客客气气地执礼:“宁家主有何赐教,不如同我这个玄都观的观主交流一番吧。”

玄都观,竟然是玄都观!

看戏看到现在的众人终于有了一种恍然大悟震撼感,那个宁家弃子竟然是被玄都观收留了,还成了玄都观的大师兄。

这段时间玄都观从名不见经传的小道观,一跃成为交流大会的座上宾,谁没有听了那么一耳朵玄都观主的事迹。

对方横空出世精彩绝艳,连天魔禁地那样的地方都说进就进说出就出,新秀大会上更是不管虐人虐鬼都如同切菜,想到楚玥表现出的风采,众人不由有种了然之感,难怪能养出薛东阳这般弟子,也难怪连九尾狐这样的大妖都能收入其中。

想到宁家得罪的竟然是玄都观,众人不由升起幸灾乐祸之感,宁家若是再继续头铁僵持下去,根本讨不了好,那位楚观主可不是个客气的人物,韩家倒台还是不久前的事情呢,起因就是楚观主看中的弟子是韩家的未来的媳妇,韩家强行让对方结婚,结果人家楚观主直接杀到了浙南,连整个韩家都掀翻了。

一会儿要是让楚观主觉得宁家在欺负她家弟子,那可不是玉碎瓦全就能解决的事情了,没准儿楚观主脾气上来了,直接把宁家的天灵盖都给掀翻了。

宁松也没想到宁柯背后居然是玄都观这样的庞然大物,和玄都观比起来,宁家根本就如同蚍蜉一般,传言中这位楚观主是极为护短的人物,他方才先是辱骂了玄都观,又大肆抨击宁柯,不知道楚观主会不会记恨宁家。

如果早知道宁柯是出身玄都观,背后真正站着的是楚玥这个杀星,那他绝对会三思后行,好好掂量掂量,直接当眼瞎了,没看见宁柯。

只是没想到宁柯离开宁家后竟然还能有这样的奇遇,会被玄都观看中收留,因为资历直接成了玄都观的大师兄。

宁松想到这里不禁又嫉妒又悔恨。

方才一心等着看宁柯笑话的刘向也傻了,完全没想到他们对上的是自己招惹不起的人物。

宁松当下就灰溜溜地软着口气道:“楚观主言重了,宁家如何敢向楚观主请教。”

楚玥微微一笑:“我还以为宁家主是看我玄都观有什么不妥呢。”

宁松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是……是……”

他涨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玥轻笑一声:“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我派修行修心,与宁家浮于表面的修行自然不同,宁家主也不必因此羞恼,觉得是我等故意戏耍于你。”

楚玥这话说的实在是过于扎脸,宁松的脸色顿时就红了,他也不敢和楚玥争辩,毕竟韩家前车之鉴历历在目,他们这些南派世家还有哪一个敢跟韩家相比,连韩家都被楚玥直接掀了,宁家一个小小的世家,哪里敢跟楚玥叫嚣。

哪怕楚玥相当于当着所有同道的面讽刺他们宁家的修为垃圾不上台面,所以才井底之蛙看不出玄都观的门道,宁松也只能忍着。

“并非只有修为才是一切,宁柯于我玄都观是不可或缺的存在,若非宁柯,玄都观也不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他的天赋落在你们宁家这种地方,也只是糟蹋。”

宁松没想到宁柯真是凭着实力坐上大师兄位置的,不由既诧异又丢脸,如果宁柯真的有他们不知道的天赋,但是这个天赋却被玄都观发掘出来,还让玄都观成长到现在这一步,那岂不是就更加证明了他们宁家有眼无珠。

旁边的胡九召如何看不出宁松此时的想法,她冷笑了起来:“你们宁家的确是有眼无珠,拿着宝贝疙瘩当炭炉,还怨人家烧出来的火不够旺,明明人家是块金宝贝。”

有了胡九召和楚玥先后出声正名,周围的人也意识到了宁柯也许修为平平,可是一定有什么厉害之处,这才能成为玄都观大师兄,不由更觉得宁家丢人现眼了。

“至于与妖魔为伍更是无稽之谈,九召在我玄都观修行,修的一直是清正之身,宁家主若是太闲了,喜欢拿着别人的身份说事,不如干脆多读读书进修一下思修,我看道协设置的还有这门辅修课,我推荐宁家主一定要多多学学,说不定下次就不会再看错人了。”

话说到这份上宁松已经彻底呆不下去了,他脸色黑如锅底,眼中满是羞耻,低着头连告退也忘了,直接就带着宁家的人匆匆离去。

他们随随便便瞧不起人,结果却当着同行的面丢了大脸,就算再继续参加交流大会,也是被人指指点点看笑话了。

宁家的人离去,闹剧告一段落,胡九召和苏小星朝着楚玥竖起大拇指,围着楚玥一顿夸:“还是掌教厉害,直接把他说走了,不然真是没完没了。”

楚玥笑了笑:“这种人最是好假大空的面子,让他呆不下去就行了。”

说完她看向了宁柯:“宁柯,你还好吧?”

玄都观的所有人都在想办法为自己找回颜面,宁柯心底只有浓浓的暖流,如何还会在意过去的事情,他摇了摇头笑着道:“谢谢掌教,谢谢你们。”

“都是一家人谢什么,老宁你再这么客气,我看你要把掌教恶心吐了。”魏钊大咧咧地锤了宁柯肩膀一把笑着打趣道。

众人便一起笑了起来。

道协那边的人也知道了这边的动静,张会长连忙过来和楚玥道了歉,又重新给宁柯一行安排了位子,薛东阳便和楚玥一起来到了上方高台主位上。

高台上张会长面带笑容的简单致辞,宣布这一届的道门交流大会开始了。

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听着张会长说话,同时猜测着这一届交流大会的主题是什么,紧接着就听到张会长道:“大家应该知道近期邪魔横行,危害人间,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了,不管是道协还是特办处都疲于应对各处异状,我们今天才知道是因为天魔重新降临,想要毁灭人间,并且暗中发展了许多信徒,妄图以人间生命为祭,将整个人间笼罩在黑暗之中,局势已经万分紧张了,各处的□□也十分猖狂,不管是我们道协也好,还是薛处长的特办处的力量也好,都已经完全无法应对现在的局势,所以才召开了这一次的交流大会,想要召集玄门同行共同讨伐天魔。”

万万没想到张会长会说出这么严肃可怕的事情,不止是下方参加大会的玄门众人惊住了,纷纷错愕地看向了高台,就连高台上的几人也皱起了眉头。

楚玥和薛东阳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潜藏的狐疑,张会长要宣布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没有提前和他们商量,道门交流大会开成了灭魔大会,这种事情不应该先由玄门几个重要的掌门人一起商讨一番吗?

“张会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最近□□动作频繁老衲是知道的,可是你说的天魔冲破封印,又要灭世是什么情况,老衲怎么没有听到这样的消息,之前你怎么没有提前通知老衲一声?”

说是道门交流大会,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请的还有德高望重的主持,此时坐在楚玥旁边的老和尚捻动佛珠,惊疑不定地看向了张会长。

张会长含着歉意看向高台上众人,然后朗声道:“这件事说起来也是我的失误,只是兹事体大,我听到这个消时候也十分错愕,但是答应了一位前辈不能随便外泄,免得引起天魔的注意,让那魔头知道了我们的谋划,生出什么事端,到时候魔头狡猾逃脱,给人间带来重大灾祸啊。”

“所以对外宣称是要召开五年一次的道门交流大会,实际上这个交流大会就是除魔大会,唯有如此才不会引起那些邪魔外道的注意,方才能够共同商讨除魔大计”

“根据那位前辈提供的消息,我才知道魔头暗中策划着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他因为百年前被玄门共同封印,因此逃脱封印了以后一直记恨着当年玄门的所作所为,早已经存了心想要报复大家,他会吩咐教徒在暗中引发各种灵异事件,一旦玄门诸位毫不知情去清除那些灵异现象,就会落入魔头的陷阱有去无回,那魔头是打算以天下人的性命为祭,成就自己的一番魔业啊。”

张会长说的事情十分耸人听闻,下方众人顿时就议论纷纷,面上的表情也非常紧张难看。

如果张会长说的是真的,天魔逃脱了封印流窜在外面作乱,那么必然是一场大灾难,玄门中的众人要拼尽全力阻止这场灾难才行。

想到百年前玄门封印天魔的惨状,在场的玄门众人心中都沉甸甸的,参加交流会的喜悦也荡然无存。

唯有玄都观的众人表情有些古怪,他们跟在楚玥身边,早就知道了很多内幕,也知道所谓的天魔灭世根本不是那回事,所以给张会长提供消息的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们掌教不知道这件事?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的时候,就听台上的张会长又道:“今天那位前辈也会出席此次的交流大会,说起来那位前辈的出身,如果在场的诸位门派中有底蕴深厚参与过百年前封魔大战的,应该都听过曾经辉煌的那个门派,百年前那个门派就是当之无愧的玄门第一,不管是彻底将魔头封印的主力,还是算出魔头灭世的先人,都是出自于那个门派……”

听到这里楚玥心底升起了一股怪异的感觉,同时她的脸色也变得十分古怪。

薛东阳因为楚玥要走过天启门的资料,也将天启门的事情看了一遍,此时他也同样抬眸看向了楚玥。

这会儿就听张会长振声道:“那正是天启门,而告知我这一切的那位前辈已经是天启门唯一的后人了,这也是那位前辈冒着生命危险得到的消息,根据那位前辈透漏的,她当年也是参与了封魔大战的重要人物,侥幸活到了现在,就是为了看魔头覆灭,原本天启门为了封印灭世魔头消亡后,那位前辈是打算痛不欲生的了此残生的,此时听到了天魔的动静,那位前辈便终于忍受不住天魔的恶行出山了,也是为了向我们玄门告知天魔的可怕,让我们知道我们要面临的危机,更想要向我们揭露天魔的阴谋,让我们战胜天魔,换回人间清朗。”

张会长说的热血沸腾,下方的玄门众人也听得聚精会神,有些年纪轻的还存在中二幻想的玄学师更是激动不已,情绪被张会长鼓动起来,要跟着那位前辈一起剿灭天魔。

更因为张会长含糊的说辞,有不少人猜测那位前辈是不是当年封印天魔的主力,其实当初封印天魔的前辈因为修为高深并没有消弭于人间,而是侥幸活了下来,继续和天魔战斗到底。

唯有上方高台上的人带了几分茫然地面面相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这么一位人物,他们怎么不知道玄门什么多了这么一个德高望重修为高深的前辈。

楚玥倒是嘴角抽了抽,薛东阳血色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冷锐嘲讽。

张会长却万分激动:“前辈过来了,前辈请上座!”

随着张会长声嘶力竭地高喊出声,一道身影如同天女一般从天而降,那是一个容貌秀美充满着江南水乡之气的绿裙女子,戴着简单素雅的白玉发簪,如同传说中的仙子一般翩翩降落。

在场的所有人虽然都是玄学师,可是大家都是看着电视小说长大的,只觉得这个女冠一出场,就如同小说中隐士高人降落,整个人都仿佛在闪烁着高光,就连见惯了风浪的玄学师们都被这出场方式震撼了一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只觉得此人降落的时候,仿佛身后萦绕着金色光华,天空也隐约有天音淼淼,虚幻的粉色花瓣随之飘落,但当大家注目的时候,那些仿佛天女的异象全都消失了,唯有绿衣女冠风华绝代地站在原处,风吹过,那绿衣女冠莹白的一张小脸好像都透着神光,她如同九天神女一般朝着众人浅浅而笑。

高台上下的玄学师们都被这人的出场方式震住了,高台下的人只觉得此时不愧是当年大战的幸存主力,这通神的气度只怕已经接近于飞升的仙师了。

高台上的人则觉得此人修为看不清底细,浑身萦绕着澎湃纯正的灵力,那些灵力如同大海一般深厚,衬托的他们如同渺小江河,一时间竟然不敢随便出声质疑了。

张会长更是无比狂热地看着绿衣女冠,仿佛绿衣女冠是能够救赎世界的神女一般。

唯有薛东阳冷冷地抬眸看了一眼,就嗤笑了起来:“装模作样。”

楚玥皱起眉头看向了绿衣女冠,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太熟悉了,让她想起了韩霜雪也想起了楚彤,虽然容貌不断地变化,可是给她的感觉都是一致的。

绿衣女冠听到了薛东阳的讥讽,她抬眸看向了薛东阳,声音也浅浅飘渺的如同神音:“薛处长看起来不相信我的话呢,也罢,口说无凭,不能证明自己的实力,一切都是徒劳。”

说完,绿衣女冠朝着薛东阳一挥袖子,无数桃花幻影旋转着从她的袖子中飞舞而出,凝聚在一起的桃花如同旋风朝着薛东阳的面门罩去。

虽然绿衣女冠攻击的一幕看起来无比唯美,可是那告诉旋转飞舞的幻影桃花却根本不属于人间的攻击,仿佛一场无法逃避的幻梦,清冷的香气中隐藏着森冷杀机,让人无法躲避地兜头罩下,要将薛东阳整个人吞噬。

张会长面色大变,带了几分谄媚地哀求:“前辈手下留情啊,薛处长不知者无罪,他就是这样的性子,必须要有证据才会相信,前辈千万别和他计较!”

张会长这么一叫唤,倒有种拿着薛东阳来衬托绿衣女冠地位的味道了,被张会长这么惊慌失措的一喊,交流大会众人都紧张起来,也有人期待地等着薛东阳受点教训。

薛东阳只是冷笑,直接抽出红缨枪,红缨枪旋转着化成了血色大伞,撑开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桃花幻影飞旋着冲了过去,楚玥不动声色地扣手一弹,一道金光如同流水一般覆盖在了薛东阳红缨枪化成的大伞上,让薛东阳手中的红伞泛着浅淡璀璨的光芒。

来势汹汹的桃花幻影撞上了薛东阳那把红色的大伞,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桃花幻影直接被金光消除,搞的张会长之前的叫唤仿佛演戏似得可笑,张会长尴尬地住了嘴,不敢再看薛东阳和绿衣女冠。

薛东阳满脸冷漠地收起伞,讽刺地看着那个绿衣女冠,绿衣女冠不甘地咬了咬嘴唇,暗暗地瞄了楚玥一眼,眼底充满了扭曲的嫉妒和怨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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