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西恪咬开瓶盖,冰凉的啤酒从白默的头顶浇下去,空气中是啤酒的味道。
头发湿了,水滴从头发滴下来,滑过脖子,流到衣服里面,黑色的外衫上面还遗留着水珠,沁人绵柔的布料里面。
“清醒了没?”
白默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水珠被擦干净。
瓶子从他的手里滑落,滚了滚,滑到沙发底下。
张开修长的手臂,指着门口:“出去,你******给我出去。”
骆西恪被他这语气激怒,校服的外套敞开,双手插在腰上,咬着嘴角,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弯腰提着他的衣领,凌厉的眼神看着他,白默对上他的眼神,阴鸷恐怖,嘴角是冷笑。
骆西恪双手将他提了起来,白默全身跟没有骨头一样,战都站不稳。
直接拎着他的衣领,打开家门,把他带到楼顶,老旧的居民楼并不高,就只有七层高。
晚上的风很大,两个人的头发被风吹的凌乱。
骆西恪把白默扔到地上,“白默,你能耐,借酒消愁,有本事你就从这里跳下,不要像个娘们一样怂。”
“还有你这幅鬼样子摆给谁看,我们没有人欠你的,白爷爷也没有欠你的,那个为了保护你至死的伟大母亲更没有欠你的,你现在这样,良心不会不安吗?你想让他们在九泉之下也过不安分,是不?”
白默捏着拳头,眼神凶狠的瞪着他,挥拳去砸骆西恪。
“谁让你提他们的,我没有,我******没有,是我欠了他们的,是我欠了他们的,我当初就不应该出生,我******出生就是个错误。”
白默抱着头蹲下,抓着自己的头发,泪水从眼角滑出,低落到地上,要是当初他没有出生多好,那么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这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他的母亲现在应该好好的活着。
为什么要让他知道这一切,为什么要让他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骆西恪碰了一下发疼的嘴角,现在他的情绪能发泄,这一切都算是值了,一拳算什么,两拳都让他打。
骆西恪蹲到他旁边,搂着他的肩膀,莫名的感染了他的情绪,心中藏着一口闷气。
“我就不应该来到世界,小时候,那个男人一直骂我是扫把星,他骂的没错,我就是扫把星,连累了那么多人。”
他四五岁的时候,那个被他称为“爸爸”的男人不是这样的,他会抱着他,会举的很高,父亲的肩膀就像大山一样。
这一切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他不记得了,他只记得那个男人经常跟母亲争吵,他染上了赌博,每天回家都带着一身的酒气,会打人,会骂人。
他伸手要他抱的时候,他一把甩开他,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就是个扫把星,你毁了白芊欢,也毁了我,我们都被你毁了。”
母亲赶紧走过来,捂住他的耳朵,骂他:“在孩子面前乱说什么话呢。”
“乖,别听你爸爸瞎说,我们平平是最乖,最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