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击步枪射击的瞬间,数名秦月特种部队队员自院墙内向巷道投掷出手榴弹。
延时扔入的手榴弹在日军头顶炸响一片,浓烟烈雾之后,所有二十多名日军士兵全部被炸成血迹模糊,没有人形的死尸。
“第几个了”撤出狙击阵地,王广成对陶梦然问道。
“不知道”陶梦然只顾低姿快速移动。
“嗵嗵”前方百米外两道尖锐的呼啸声自头顶飞闪而过砸落向巷口方向。
“小鬼子掷弹筒,11点钟方位”陶梦然示意说道。
数分钟后,王广成和陶梦然出现在距离巷口150米左右的一幢房舍之上。
“嗵嗵嗵”又是三声炮射声,榴弹在膛口绽开的火焰中呼啸上夜空。
一个掷弹筒阵地,两个班的日军士兵出现在视线中。
两个人对垒0多人日军士兵。
稍微观察局势便审时度势的做出抉择。
陶梦然负责狙击,王广成前行向掷弹筒阵地距近攻击。
背负起狙击步枪,王广成拔出m1911手枪推弹上膛。
陶梦然枪口稳稳的定格在炮射火焰的映衬下军衔异常醒目的阵地日军少尉头部。当王广成和日军阵地距离一院之隔时,陶梦然开始了狙杀。
没有丝毫停顿和拖泥带水,食指均匀发力,扳机一扣到底,“呯”一声轻响,日军少尉头颅炸裂一样被揭开。
一枪射出,拉栓上弹,扣动扳机,行云流水,长袖飞舞般射出三发子弹,三名掷弹筒手像倒塌的积木一样依次栽倒在地面。
撤枪转移,陶梦然飞速的翻越向临近的房舍。
连环四枪,足够将陶梦然之前的方位彻底的暴漏无疑,一挺九六式轻机枪立刻调转枪口点射向陶梦然先前所在方位。
“哒哒哒,哒哒哒”两个点射打的星火四溅,碎石横飞。
也仅仅到此为止。
一颗手榴弹旋转着出现在机枪手头顶凌空爆炸。
火焰吞没了数名战术队形散开的日军士兵。
硝烟未散,又是一个h8式烟雾弹被投掷而出。
浓烟不可抑止的蔓散在掷弹筒阵地。
王广成身体已经矫健的出现在烟雾边缘,“呯、呯……”火焰在膛口和抛壳处同时闪耀而出,随着身体的快速移动,王广成手中m1911手枪快速清空一个弹匣。
空机挂仓声响起的同时,王广成已经移动入自攻击开始地距离10余米外的一座农舍中。
王广成所在区域恰好和陶梦然方位形成一个近乎60度夹角。
被手榴弹和m1911射击仅剩不到10人的日军士兵被王广成和陶梦然两支狙击步枪压制在60度角的区域左一枪右一枪的被两个人在不到5分钟的时间内射杀一空。
美式装备的旅攻击部队在巷战中占尽优势,轻捷,灵便,高速射加上战术灵活,当日军依旧不知道特种部队为何物的时候汉华军攻击队伍已经能娴熟的施展cqb战术风卷残云的对逐屋逐巷的日军展开清剿。
往往日军和旅从交火一开始就彻头彻底被火力压制住,旅一个班,一具掷弹筒,一名狙击手,一挺勃朗宁轻机枪,不管是在街口巷舍,还是宽街大院,和三旅遭遇的以班级为单位的日军部队往往是第一枪打过后基本就没有拉动枪栓二次射击机会,轻机枪和冲锋枪高射速下,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程度。
朱赤在一座被攻陷的大院内看到了令自己绝对性烈火中烧,雷霆一怒的画面。
整个大院内居住7名百姓全部被日军士兵刺刀捅杀至死尸体倒伏在房间院落内,刺刀在捅入身体后明显的有一个加力挑动的姿势,七八公分长度的伤口中,隐约可见内脏器官和已经变成褐紫色的腹腔血液。
一股厚重的尸臭味道蔓延在院落中。
很明显,百姓是在潘阳湖县城打响的时候就已经被日军士兵杀戮至死。
“旅长,附近只要有小鬼子士兵聚守的大院全部都是如此状况,没有尸体的大院,老乡早就在战斗打响的时候想法设法逃难到其他区域”袁善良眼眸中一片血色说道。
“狗日的”朱赤面色泛起一片怒潮。
看着城西方向依旧不断交织着流光弹雨的空域,朱赤炙热的眼神被一股杀伐之气笼罩说道:“老袁,命令6团营属兵力自南侧迂回堵住西门出口,攻占西门城楼,不能放过一个小鬼子,一只畜生都不行,营属兵力占领城楼后搜集易燃物品堆积,特种部队查看营救小鬼子控制区是否还有存活的百姓,东侧命令部队加紧攻击,逼迫日军退向西门方向,老子要在西门城门口火烧所有小鬼子为潘阳湖县城的百姓报仇”
“明白”袁善良高声回应道。
攻击的节奏骤然加快,已经没有太多的顾忌,骤然爆发加强的攻击力度让后撤的日军变的开始密集起来,原本零散的射击变成了密集的火力对攻,旅依旧没有动用炮营实施覆盖轰炸,但是前沿呼叫的定点炮击和迫击炮炮射却是毫无遮拦的开始发挥威力,到处都是拖曳着气浪的金属弹幕,触目皆是绽开的掷弹筒、迫击炮发出的炮弹爆炸声,强烈的冲击波如浪似山,撕碎着一切威力范围内的物体,小时时间,攻击部队就将日军潮浪一样驱赶向西门城楼方向。
阎王债,还的快,在朱赤亲自带队攻击下,近三个小时的鏖战后,被压缩在潘阳湖偏西一隅的日军一千多兵力彻底的被驱赶倒了西门城楼。
袁善良已经抢先一步攻占了西楼城楼,所有能搜集到的油料和易燃物品全部在西楼城门区域精心的设置成纵火点。
潮水一样后撤向西楼城门的日军溃败部队当头棒喝就被架设在城楼上的勃朗宁m重机枪和勃朗宁轻机枪组成的火力网扫到一片后被迫止住自西门撤离向潘阳湖县码头的脚步。
没办法突破火力网,城楼的旅士兵居高临下又拥有绝对的重火力优势,狙击手依旧在一成不变的在大量射杀日军已经寥寥无几的轻重机枪手。
缠战近0分钟,伤亡数百人后800多名撤退入距近城门的街巷在,以数座大院和几条窄街为据点开始背水一战。
所有街道被日军工兵在极端的时间内炸毁封锁,利用房舍、矮墙坍塌的建筑物,日军士兵就地取材构建去一道防御线。城内的巷战给了日军士兵太多的惊惧和阴影,炸毁街道,看汉华军如果穿插移动。
都忽略了身边建筑体和其他区域有何不同。
建筑体和城内其他区域并无二致,只是里面多出了大量的油料和可燃制品。
一座主屋已经被炸塌陷的院落内,自1旅团增援而来的日军少佐春明木村面色拧搅,神色狰狞的看着头顶纵横飞舞的流光飞火。
士气已经萎靡到了极点,特别是自己1旅团士兵,绝大多数士兵都已经知道老爷庙码头失陷旅团长玉碎的真相,自南昌而来的日军士兵依旧有忠勇的勇气,但是1旅团士兵则不一样,旅团长阁下玉碎,整个师团指挥部飞火湮灭,精神支柱已经彻底的崩塌。
“少佐阁下,我们已经被汉华军包围了”一名满身硝烟,肩膀被弹片割裂面色狰狞的日军大尉说道。
粗重的呼吸着硝烟味浑浊的空气,面色复杂,眼眸中流淌着不甘又畏惧的神色,在四面楚歌的刹那,当皇道奴化思想的外衣彻底的被汉华军强悍的武力所剥离掉之后,所能看见的就是骨子里面的畏强凌小的颤弱。
朱赤同样粗重的呼吸着硝烟刺鼻的空气,只是这种有韵律的呼吸中怎么看都有一种复仇在即酣畅淋漓的快意,神色稳重,眼眸中渗透着浓烈的杀意,这种杀意就连身边寸步不离的警卫都感觉到一种如坠冰窖的阴寒。
在警卫意识中,包围圈的日军士兵已经是一堆白骨,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旅长,都准备妥当”身边炮营营长接到炮兵阵地电话后对朱赤说道。
“杀,一个不留”浓郁杀气随着朱赤的一个“杀”字迸溅而出。
夜幕再一次被炮弹尾迹点亮,只不过这一次不是令日军士兵亡魂丧胆心悸的高爆弹,是燃烧弹。
“炮击”春明木村耳际中传入士兵的示警声。
已经对这种示警声充满了免疫力,一日一夜,耳边除了枪炮声就是这种畏惧又无奈的声音。
春明木村甚至有一种疲惫的无力躲闪,隐隐约约有一种一团璀璨的火焰自身边炸裂而开的期盼。
是有一颗炮弹在距离春明木村十余米的距离爆炸。
被身边参谋将官护卫住的春明木村并没有看到升腾的火焰和飞掠四射的冲击波、弹片。视线中,一条火线自十余米距离迅速的蔓延而开呈扩大趋势散布。
“嘭”数十米外一声非炮弹爆炸产生的声浪中一团火焰被迸溅到十数米高夜空万点星火四溢飘舞,流光溢彩,璀璨夺目,煞是好看。
很专业的,春明木村便判断出爆炸属于封存的油料爆炸。
“支那居民中如何会有油料桶?”春明木村疑惑的看着眼前不解的一幕。当越来越多的爆炸声响起大火不可抑止的蔓延在四周,春明木村终于感觉到了眼前的危机。
“八嘎,汉华军火攻”春明木村惊惧的喊道。
“火、火”
到处都是升腾的火光和飞溅的弹片,尽管少有目标被直接击中,但是基于对火烧的恐惧,深处纵火点内的日军士兵不可抑止的发出了最为歇斯底里的喊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