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房舍火焰投射下日军大佐的军衔并不难辨认。
三支毛瑟98k狙击步枪枪口同时指向日军大佐头颅!
但两名突击队狙击手并没有扣动扳机!
“队长,给您报仇了”秦月特种部队狙击手喃喃自语中虎口均匀发力扣动了扳机。
一团嫣红的血线自日军大佐眉心迸溅而出,头颅重重一扬,日军大佐仰面摔倒在地面。
三名狙击手掌控了一切,右手拇指快速的拨动枪栓,往后拉动,黄澄澈的弹壳跳膛而出,快速推弹上趟,枪口微移中急速出枪。
甚至没有转移狙击位的必要,以一帮司令部文政人员组成的撤离队伍手中南部手枪组成的火力对狙击手丝毫没有致命威胁。
后院失火,萧飞羽给内藤中村施加了极重的压力。
一个大队的野战联队士兵在战斗湖口县城战斗爆发的第一时间便派遣入城,但局面并没有太多的更改,反而在向不可控制方向发展。
一个小时时间,不但没有收到大队控制城内局面的电文反而和城内警备司令失去联系。
迫不得已,内藤中村又调动一个大队的兵力入城。
已经有城内物资点来不及转运到湖口防线的军需站被突击队员占领。
提供湖口防线种类繁多的军需物品中搜寻到几门日军火炮并不算是难事。
6门九四式75口径山炮就在日军军需站空地中架设而起。
“炮弹,快快”客串炮手的特种部队队员大声的吆喝指挥着突击队员自弹药车搬运出一箱箱高爆弹。
所有人都在一种极端的兴奋中快速的忙碌。
自日军后院向前沿阵地炮射攻击,想象都觉得有一种血脉膨胀的快感。
当第一波自城内飞出的炮弹砸落在湖口日军防线的后翼的时候,内藤中村整个人瞬间就被一股寒意包裹住。
湖口县城已经彻底的落入对手手中,自己陷入了腹背受敌的不利之境。
充当临时炮手的特种部队打出的炮弹自然没有科班出身的炮兵部队精准,但引发的慌乱却是史无前列。
任谁在战局出现僵持阶段时对身后出现的突然袭击都无法做到风淡云清。
“松下君,一定要将城内袭击部队斩尽杀绝”位于湖口防线独立混成旅第四旅团指挥部内,内藤中村赤目猩红的说道。
“哈伊”参谋长松下兴村恭敬的应诺道。
随着城楼的攻克,战局进一步不受控制的偏向于旅和8旅,突击队在城楼建立起一道稳固的防御工事,侦察哨开始引导炮兵阵地火炮实施精准的定位炮射。
一招被动,招招被动,松下兴村带领的一个大队回援兵力半途就被观察哨呼叫的炮兵阵地炮火阻梗住。
江北方向,17师团同样陷入了举步维艰的程度,自出潜山沿路的炸弹和袭击就从来没有停止过,不但没有停止,而且是越来越甚。
4师团全军覆没,关龟次中将玉碎的电文已经传送到后宫淳明手中,有那么一种武断行事的后悔。
“如果自己没有急于攻向安庆,或许潜山就是另外一个局面”后宫淳明意念中不断出现如此的意识。
当然也仅仅是意念,如果后悔可以挽回,世界就没有遗憾和传奇。
后宫淳明并不惧怕和汉华军主力部队大开大合的鏖战一场,自己一个师团可战斗之兵力仍然超过万人,潜山战局的失利,非帝国战不利,而是自己急于求成。但眼前的所有事实和自己所期翼的完全背道而驰,报告接二连三的自先头方向和侧翼传送而来,先头部队遭受到地雷袭击,侧翼遭受到汉华军火力骚袭。后宫淳明感觉自己身边就像有一个看不见的大口,一口口毫不留情的在吞噬自己。
地雷完全是防不甚防,从潜山出击到折道向怀宁耳际中那种揪人心魂的爆炸声就从来没有消停过,工兵每时每刻都在对手的冷枪射击中在丧命,后宫淳明空有过万人的部队,但愣是对警卫营和特种部队的袭击毫无办法,能使的想得出的反制招数都用了,追击、迂回包抄、炮击,但没有一招奏效。
汉华军彪悍,但后宫淳明感觉黑夜中这种彪悍成倍的被放大,直观的感觉汉华军就是一头灵动的野兽。
“怎么办?怎么办?”后宫淳明不断的在询问着自己,帝国军事学校军事理论课程和在中国战场的厮杀经验都无法行之有效的给后宫淳明提供解决方案!
隐隐约约的,后宫淳明开始担忧起同样向怀宁撤退的师团。
当火力突击车和坦克营坦克喷吐着火舌自师团侧翼疾驰而来的时候,甘粕重太郎清晰的从身边参谋将官面孔中搜寻到一股绝望又解脱的神情。
甘粕重太郎很明了身边参谋将官的心思,自潜山城外围遭受到汉华军伏击开始,师团就在一种被动的煎熬中作战,潜山城内和突围中汉华军不对称的袭击让帝国士兵不断的陷入到一种欲攻无力的疲惫中。如今,当一场针锋相对大开大合的局面摆在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从那种心悸的梦魇中脱困而出,是生是死已并不重要,关键是可以持枪像一个真正的帝国勇士一样去战斗,而不是面对飘渺的无法扑捉的幽灵一样的骚袭。
雪亮的刀锋在星辉月影下幻化出一蓬明灭不定的冷光。
“板载”甘粕重太郎拔出指挥刀呵喊道。
自己将近两个联队的兵力不算弱,棋逢对手,比拼的就是士气和意志,士满而重生,士亏而招损。
可惜甘粕重太郎又犯了形式主义错误,将陆战旅定位在汉华军军队战斗力平均数值上,陆战旅出现在潜山唯一围剿战斗就是发生在五里乡全歼日军联队的战斗,而甘粕重太郎偏偏又没有五里乡战斗的一手资料。
虽然甘粕重太郎自认已经将汉华军定位在不管是士兵意志还是战术素养都可以媲美帝国精锐师团的战斗武装,但是对陆战旅的定位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偏差。
攻击队形尚未展开,包括甘粕重太郎在内的所有日军士兵耳际中便传来声如海啸般的炮弹撕裂空气的声音。
“炮击”日军整列中传来撕心裂肺的警示声。
绝对是自开战以来最为惨烈的一场混战,双方在暗夜中碰撞于旷野,没有防御工事,也没有阻击阵地,只有过万人的人浪和撕裂云霄的喊杀声。
陆战旅要速战速决,在17师团和师团汇合之前歼灭对手,否则自己就要疲兵对垒17师团近两万人的兵力,师团则是绝境求生。
原本月明星闪的旷野顷刻之间被各种口径炮弹、手榴弹爆炸的浓烈烟雾覆盖住,密密匝匝,旗布星峙,恒河沙数,铺天盖地炙热高速破空飞袭的弹片宛如一场烈焰黑雾中末日盛景下的钢铁碎雨。
无数战术队形跃进中的日军被自头顶嘶嘶旋转而来的弹片电锯一样切割开身体肌肤,在迸溅的血水中伴随一声惨呼淹没在人浪中,狂风暴雨的金属流光,漫天席卷的血腥气息,4师团士兵个个变得如同一架架不知死亡为何物的机器,日军掷弹炮弹呼啸着自冲锋队伍人群中拔地而起,在半空抛射出一道短暂的弧线以精准的角度砸落向陆战旅攻击部队,没有火力试探,战斗以一种没有丝毫过度的节奏在弹雨流火中砰然爆发,演变为惨烈和血腥。
就是一场不折不扣火力、勇气、血性、意志、暴戾的对决。
湖口县城,战斗同样过度到最惨烈的轰炸局面。
利用设置在城楼的炮位观测员提供的精准坐标,旅、8旅炮射火力彻底的阻梗住湖口防线日军向县城的回援,袁善良并没有将宝贵的时间和兵力耗损在县城内围剿日军宪兵队的战斗中,在布置一个排的战斗部队和特种部队留守在县城之后,袁善良带领突击部队自城楼而出,沿着蛛网一样四通八达交通壕杀向湖口防线。
在县城内,所有的突击队员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搜集日军手榴弹,冲向湖口防线的每一个突击部队战士身上都是挂满了美式mk手榴弹和日式九七式手榴弹。
900多名突击部队战士以杀生成仁的决勇义无反顾的扑向湖口防线。
所有人意识中,都是秦月特种部队中队长代青山驾驶轮式卡车撞向城墙的一幕。
迫击炮和勃朗宁重机枪倾尽全力的支援突击队员跃进向日军防线腹地,交通壕中密密匝匝都是涌出扑向突击队员的日军独立混成旅团士兵,突击队员汤姆逊冲锋枪、勃朗宁轻机枪开道,紧随机枪手身后是投弹手,手榴弹落雀似的嗤嗤冒着白烟自前方战士头顶投掷向拥挤在战壕中的日军士兵,很多时候投掷的手榴弹距近到0米区域,甚至有突击队员士兵被身后投掷而出砸落在日军队列中的美式手榴弹飞溅而来弹片击伤的现象。
在付出近一半的伤亡后,突击队员终于攻入日军堡垒阵地。
形势突变的简单起来,突击队员一边补给弹药一边开始战术队形攻击日军堡垒群。
满地都是被击毙的日军士兵尸体,手榴弹补给唾手可得,利用交通壕掩护,对准一个地堡一颗手榴弹哧溜溜旋转的飞入。
轰然一声爆响,一切结束!
三人一组,两人持枪扫射,一名战士负责投掷手榴弹,快捷而高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