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与纨绔日常
在陆战北又一脚落下之前,宁泽麻溜的滚了。
滚之前还不忘安抚心上人,“你别怕,师父问是什么你老实说就行。”
他这话又引来陆战北一声滚,“兔崽子,老子还能把人给你吃了不成!”
“嘿嘿嘿,不能。”话落,宁泽已经在门外跪着了。
陆叔让他跪着,他还敢站着不成。
为了能早点跟心上人定下来,跪就跪吧!
陆叔一高兴了,说不定还能更快一点儿。
这架势,可是将徐林吓得不轻,陆二爷这是不答应?
不然怎么还踢人?又让宁泽出去跪着?
只是,看宁泽的态度,又不想是受罚的胆战心惊啊!
难道,他们就是这样相处的吗?
陆二爷看起来有点儿不好相处的样子。
是了,他听师父说过,陆二爷脾性暴躁。
还有他原先听宫里的太监宫女说的,陆二爷连长孙世子爷都打,还有谢尚书家的三公子也被他打过,还有跟他不对付黄家公子几位。
这么说起来,陆二爷刚才对宁泽还算是轻的了。
秦戕一直没有说话,他在观察徐林,就这一会儿观察下来,他能够确定。
这人还真是被自己徒弟给拐了的,孩子也是个老实孩子,想什么都在脸上了,比他身边某人还要愣,是真的愣。
徐林忐忑焦急的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秦戕说话,“你是怎么想的,可愿意?”
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秦戕是明白的。
这孩子老实归老实,但是也要问清楚人家是不是真心愿意的。
可不能因为他们仙云宗的威名,强迫人家。
徐林没有想到秦戕会问他这个,想起宁泽嘱咐他的话,还是老实点头,“晚辈是愿意的。”
他愿意,最开始确实是有宁泽强迫的意思,但是这几个月,他也想明白了。
他觉得宁泽很好,给他的感觉也很好,他早就不想找对食了。
“既然你愿意,那就让宁泽去跟你干爹下聘?”
徐林听闻下聘,耳根子不由红了,轻轻点头。
陆战北看了,轻笑出生,不过这回他没在说话。
秦戕横了他一眼,能有点儿长辈的样子么?
陆战北立马收起了笑模样,满脸严肃。
见徐林点头,秦戕也不再多问,这孩子脸皮薄,跟了他这心眼多,还很跟某个流氓学了不少流氓习性的徒弟,以后还不知道要被怎么欺负呢!
不过,这都是他们小两口的关起房门来的事儿了,他这个做师父的也管不到。
“回去等着媒人上门。”
秦戕说完往门外喊了一声,“进来吧。”
老实跪着的宁泽闻言又麻溜的滚进来,动作可是比出去的时候还快呢。
徐林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么顺利,秦前辈就问了他这么两句,就答应了!
宁泽进来之后就跪在徐林身边,等候师父发话。
秦戕睨着跪在跟前的大徒弟,看着他明明兴奋却要强壮严肃的脸,哼了一声,“你都听见了?”
宁泽点头,“弟子都听见了。”
“既然听见了,你还装什么?”说话的是陆战北,见着他那模样,忍不住想到翻一个白眼。
想笑就笑,装什么大尾巴狼!
宁泽终于忍不住,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来,一口牙白得晃眼。
那模样,用陆战北的话来说,欠揍得很。
宁泽这时候可管不了陆叔揍不揍他,他只管高兴了。
对着两人就磕头,“多谢师父,多谢陆叔。”
“怎么?老子要是不答应,你还要给我脸子不成?”陆战北见他那碍眼的样儿,不乐意看。
宁泽听了赶紧否认,“没有没有,弟子心里只有感恩的,师父和陆叔疼我。”
“哼,知道就好,滚吧!”
宁泽又带着心上人对两人磕了一个头,然后牵着心上人的手麻溜的混蛋。
徐林全程都是懵的,怎么这么快呢?他预想的那些都没有,而且,陆二爷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嘴硬心软人。
他哪里是脾性爆躁,他对宁泽根本就是父亲对儿子,一点儿隔阂都没有,亲生父子也就这样了吧!
从秦戕的院子里出来,宁泽直接就把人领回了自己的院子。
“明天我就请媒人去跟你干爹提亲,再挑一个最近的好日子,把我们俩的事儿定下来。”
刚才在长辈面前徐林还能点头,这时候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徐林反而更加害羞了。
宁泽见他不说话,捏了捏他的掌心,“你倒是给个反应啊?好不好?”
“你要来就来!”
这种事儿,该是长辈做主,自有媒人跟长辈商讨,问他干什么?
宁泽笑道:“我当然要来,这回你可是我媳妇儿了,跑不掉了。”
说着,宁泽坏心眼儿的凑近徐林,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心上人。
那眼神都是带着勾子的,看得徐林心跳加快,直觉他又要作怪。
心里于是害羞又是期待,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跟什么人学什么人吗?
跟了一个流氓,他也成流氓了,尽想的什么不要脸的事儿?
这回宁泽没有留徐林太久,吃了午饭之后他就跟徐林一起下了山,去京城。
徐林有些疑惑,以为他是有事儿。
宁泽见心上人看了他一眼,于是便主动的解释起来,“这不是明天就要提亲了吗,我这不得去找个名气大的媒人?还有提亲要准备的,都得今天就准备好,明天一早就去提亲。”
本来是好好的一件正事儿,但是从宁泽嘴里出来,这味儿就变了,总是让徐林听了耳根子发烫。
宁泽本来是牵了马出来的,结果到了山下他竟然跟着徐林爬上了马车,将他带的马给抛弃了。
侍卫要去牵他的马,他笑着摆摆手,“不用管它,它自己会跟着走。”
说完宁泽便钻进马车里,厚颜无耻的挨着心上人坐。
美其名曰,“路上颠簸,我给你垫垫,可别磕着碰着了。”
徐林横他一眼,还能说什么?
反正他说什么,这人都是有歪理的,总是能说的他哑口无言。
宁泽将人一搂,“到京中还有些时辰,我们睡会儿午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