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要自爆身份了?高家不是也想到s市来分一杯羹么?”傅临越眉眼间有些不耐。
他不过是试探性地在平京拓展了一下事业,没想到沈家的人立刻就对他进行了打压。
手段比他要卑鄙残忍得多,明显是想要他永远翻不了身。
要不是他早有准备,这次可能真的会被沈家直接吃掉。
以沈家对他的忌惮程度,他现在更加相信自己查到的那些事情了。
只可惜如今的沈家早已不如当年,想要置他于死地,根本不可能。
傅临越跟言申商量了怎么把鑫城建筑的事情祸水东引到高家,言申非常佩服傅临越缜密的计谋,立刻就给下面的人打电话,让他们去解决这件事去了。
其实,要不是程岚,傅临越很难发现高家跟沈家不合,毕竟高家在平京一直都非常低调。有了这颗棋子,想要对付沈家可就容易多了。
只是他一直想不明白,高翰林为什么要照顾程岚,而且一照顾就是这么多年,还不求任何回报。按理说,程岚是沈家的外孙女,高翰林应讨厌她才对。
难道当年的事情还有什么隐情?
想起程岚,傅临越眼前又浮现出她身穿一袭性,感红裙的样子,他倒没发现她还有如此性感妖,娆的一面。
回忆起刚才两人,在床上毫无节制地纠缠,他身上微微有些发热。
不过再想到他临走时,她冷漠疏离的眼神,他目光又沉了沉。
这时候手机铃声响起,他心里一震,快速接通,听到秦诺声音的瞬间,一股失望涌了上来。
“临越,明天你陪我一起去选订婚礼服好不好?”
“我在去平京的路上,礼服你自己去选吧,不必太在意。”
“怎么突然去平京了?”
“这件事,我想你得问问你父亲。”
傅临越挂了电话,他跟秦诺订婚的事情,本来是秦诺的父亲秦威主动提出来的,因为现在秦氏集团正在走下坡路,所以在听说傅临越要去平京发展之后,就想让傅临越拉秦家一把,毕竟当初傅临越让傅氏集团起死回生的事情在整个z国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可是秦威又不能完全信任傅临越,就想用联姻来让傅临越为自己效力。
只不过这订婚宴还没办呢,他未来的老丈人就在背后摆了他一道,让他白白亏了几个亿。平京的公司也差点胎死腹中。
他知道这是沈家搞的鬼,沈家为了置他于死地,不惜让出了自己的一条重要销售渠道,相当于就这么送了一棵摇钱树给秦家。
秦威向来是爱贪便宜的人,这种好事怎么会错过呢?
所以在傅临越的项目失败之后,才给他打电话说秦氏集团近两年来不景气,他深思熟虑之下,还是决定不拓展新业务,不过他跟秦诺的婚约仍然作数,希望他不要介怀。
傅临越当然会介怀,他向来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早上七点半,傅临越到达平京,只不过他没有回临越国际在平京的分公司,也没有去找秦威算账,而是带着一份厚礼去了沈家。
今天是沈家老太太八十岁生日,整个z国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但是傅临越并不在邀请之列。
所以他被拦在了沈家老宅外面,保安很不客气地把他当作想攀附沈家的人,言语粗鄙地骂了他几句,然后把他往外赶。
傅临越也不生气,仰头看着沈家威严的大铁门,并不打算离开。
他好整以暇地,好像在等着什么。
“我说你这人怎么听不进好赖话?让你赶紧滚知不知道?要是再挡在这,我就不客气了!”
“沈家真是好大的派头!”言申愤愤不平地回怼道,在s市的时候,谁敢这么对先生,那不是活腻了吗?
“今天是我们老太太的寿辰,来的都是贵客,你们挡在这里万一冲撞了谁,丢的是我们沈家的脸!”
“在我好好说话的时候,赶紧滚,知道吗?”保安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十分不屑地瞥了他们一眼。
言申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傅临越拦了下来。
这时候,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傅临越一眼,神色很是怪异。
至少在傅临越看来是怪异的,他以为沈家人见了他,要么是憎恶的,要么是忌惮的,可他并没有在这个老人的脸上看到这些表情。
或许因为他只是个管家的缘故?
“跟我来吧。”老人虽然年龄大,但是并不驼背,看上去仍然精神矍铄。
傅临越和言申一起进了沈家,沈家别墅非常气派,占地面积也非常大,他们走了好一会才到沈家老太太的住处。
沈老太太跟他想象中不太一样,他以为她会是一个尖酸刻薄,封建迂腐的老太太,却没想到她一脸慈祥,眉眼间没有半点阴谋算计。
只是见到他的瞬间有些失神,能看得出来她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过了好一会,她才开口,语气已经淡了许多:“真是英雄出少年,傅先生的本事老身算是领略过了。”
虽然他目前还未在平京崭露头角,但是已经不知不觉抢走了沈家好几个合作商,确实本是过人。
“沈老夫人谬赞了。”傅临越不卑不亢地坐下,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只不过笑得让人背脊发凉。
就连在他旁边的言申也觉得他这个样子有点渗人。
“说吧,你来这里所为何事?”沈老夫人没有再看他,略有些疲惫地开口。
傅临越也没有跟她周旋的意思,看了言申一眼,言申便把手里的盒子递了过去。
“受故人所托,给老夫人送点东西。”
老管家接过盒子,打开。沈老夫人在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后,脸上表情突变,浑浊的眼睛里浸满了泪水。
傅临越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是沈姝生前的遗物。
自从沈姝去世之后,沈家就和程家就老死不相往来了,这些遗物便一直留在程家。
之前程奶奶去世的时候交给他,让他代为转交给沈老夫人。
“既然老夫人这么思念亡女,怎么对亡女唯一的骨肉不闻不问呢?”傅临越讽刺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