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
快到国贸大厦时,沉默了一路的宋哲修,将唐初从自己身上放下来,递了只袋子给她。
知道她会不好意思,宋哲修整理好衣衫,闭上眼睛,故作疲倦的靠在座椅上,脸偏向了车窗那边。
唐初拿出衣物,竟连一整套的内,衣都准备好了,黑色蕾,丝,若隐若现的那种,看着就让人脸红心跳,不住的往别处想。
她以最快的速度换上,粉色的小洋裙套在身上,长度到脚踝,上身遮的严严实实,只是修身的设计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她反而觉得不自在。
偷偷瞄了一眼宋哲修后,将换下来被他撕烂的裙子收进了袋子里,放在了手边。
唐初心想:“待会儿要顺带拿下去,扔进垃圾桶里。”
哪怕是现在,她和宋哲修之间隔着很远的距离,她仍是脸颊泛红滚烫,做那种事情,简直是太羞耻了。
不多时,车子停在国贸大厦前。
宋哲修先下车,而后绕到唐初这边,绅士的给她打开了车门,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他宛如她的保护神。
“怎么?你要带着它们去试镜?”看到唐初拎着袋子,他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问着她。
“没有。”唐初的一条腿已经从车里放了下来,身子倾出来一半,可他弯腰挡在车门前,她便停止了动作。
宋哲修霸道的从她手里夺过了袋子,往里看了一眼,正好看见湿漉漉的……
唐初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红晕更甚了,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收拾的匆忙,竟没用裙子把它包裹住,更要命的居然被宋哲修看见了,她情何以堪?
“看来你的身体,要比你的嘴巴诚实多了。”宋哲修说着。
他伸出一只手,拉着唐初的胳膊,将她从车里带了出来,而手里的袋子,则被他扔进了车里。
宋哲修贴在她的耳边,用魅,惑的声音轻声说着:“知道你想收藏起来,毕竟这是你喜欢我的证据,可我就在你面前,你想要了,随时随地都可以,犯不着睹物思人。”
唐初:“……”
这样的宋哲修,她保证自己是第一次见到。
第一次知道,他不正经起来,堪称风流。
这才是最真实的他,想来这就是他跟唐馨儿的相处模式吧,他们一定也缠,绵过无数次。
想到这些,唐初本能的抬起手,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唇,连带着身上他留下的味道,也想一下子弄干净。
她不知道,她所有的动作被宋哲修看得一清二楚,他却是默不作声,送着她走进大厦。
“宋先生。”两人刚踏进大厦大厅,周彤恰巧出现,迎面走过来带着职业的假笑礼貌的叫着宋哲修。
他这才明了,原来唐初今天是有意要将他出来。
他还以为,她是真想自己送他。
心情瞬间就不好了,冰冷的视线朝着周彤射过去,他冷漠的开口:“周小姐好本事啊,竟然利用到我的女人头上来了。”
只一声,就吓得周彤花容失色,不住的朝着唐初投去求救的目光。
“宋先生误会了,我的确是想见您,但绝对没冒犯过唐小姐,我知道您在乎唐小姐,想着她出来工作,您一定会陪同,这才一早在这里等着。”
周彤净挑好听的话说,从宋哲修对唐初的态度里她能看出来,他对唐初很上心。
全a市的人都知道,宋哲修为唐初守身如玉两年,初心等待两年,他爱惨了唐初,自然喜欢听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
周彤要的,只是宋哲修坐下来安静听她把话说完,她相信他会看在自己是唐初室友的份上,给她这个机会。
“是吗?你确定不是威胁唐初得到的消息?”宋哲修反问,声音冰冷。
他喜怒无常,又怎么会被周彤看穿心思?
周彤愣了几秒钟,宋哲修的反应完全不在她的预料之中,就是这短短的几秒钟,大堂经理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
恭恭敬敬的对着宋哲修深深的鞠了一躬,经理道:“不知道宋先生来,没有提前迎接,是我们的过失,对不起宋先生。”
从经理的反应,足以见得宋哲修对待外人是有多冷酷无情。
连带着周彤,也下意识的弯腰颔首。
“不碍事,只是闲杂人等,该清理的还是要准时清理,否则影响客人体验,是你们的损失。”宋哲修说着。
他口中的闲杂人,自然是周彤。
经理顿时明白了,扭头对周彤说道:“徐少夫人,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还是赶紧走吧,要是让我们动手,那可就太不好看了。”
“宋先生,你给我几句话的时间就好,起码你让我替我老公把道歉的话说了,宋先生,见您一面不容易,您别这么冷酷。”周彤央求着。
宋哲修却是充耳不闻,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经理紧跟着了态度强硬的劝说:“徐少夫人,你这样我很为难,你要是还不走的话,我只能让人把你赶出去了。”
说完,两个保安已经从门外进来,要架住周彤的肩膀。
唐初看他们不是在开玩笑,这才忙开口,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对宋哲修说道:“不妨听听周小姐怎么说,应该也耽误不了你几分钟的时间。”
宋哲修当然知道是唐初给对方提供的机会,他等的就是让唐初开口求自己,这个人情他只卖给唐初。
他落在唐初身上的眼眸,是那样的温柔。
“连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给她一个机会,你们先下去吧。”宋哲修命令着。
经理一众人退下,宋哲修拉着唐初,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周彤紧跟其后。
“是我老公年轻气盛不懂事,动了宋先生您的生意,但是我公公及时阻止了,我也有错,我没能第一时间发现并且阻止他。
但是我向你保证宋先生,这种事情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了,徐氏经历过这一次的重创之后,很难再恢复以前。”
换而言之,他们已经受到了该有的惩罚,又没对宋氏造成实质性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