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悄悄的,大地都沉浸在酣梦中。柔和的月光,透过窗帘,静静地泻在博雅恬静的脸庞上。博雅均匀的呼吸声,好似一曲交响乐,悠扬轻柔的回荡在夜色上空,萦绕在叶赫水芯的耳边。
叶赫水芯含情脉脉地看着这张俊美绝伦的脸庞,情不自禁地在他的额头又亲了一下,把他拥入怀中,她最爱的雅儿又回到了她的身边,虽然他现在变得弱智了,但是水寒说是可以治愈的。在她呆傻时,博雅对她不离不弃,现在博雅为了她变成这样,她更要对他加倍疼爱。
“芯儿,博夫郎睡着了吗?”窗子外面传来了易水寒的声音。
“雅儿已经睡了。”叶赫水芯笑了笑,如遇春风,心里一阵柔软,她知道她的水寒是想她了,所以又偷偷地往她的房间里跑了。
易水寒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他此刻没有带面纱,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下唯美绝伦的脸庞让叶赫水芯一阵心动,流水之畔,红尘滚滚,她的水寒永远都是朗月照花,深潭微澜的美艳。
易水寒坐到床边,纤细修长的手指扶上了叶赫水芯一头散落的青丝,他先看了一眼已经熟睡的博雅,然后俯身吻住了叶赫水芯的唇。一股淡淡的香甜在叶赫水芯的唇间弥漫,叶赫水芯动情地双臂环抱着易水寒,她很享受地抿着嘴唇,闭上了眼睛,任由他亲吻,只有生性放达、不拘俗礼的易水寒才敢在没有被妻主招寝的情况下直接闯到妻主的房间里来索求欢爱。易水寒欲求不满地用舌尖撬开了叶赫水芯的唇齿,宛如呷上了一口甘美的清泉,易水寒感受到一种特有的女子味道在舌尖荡漾。两个人的唇齿依恋着这豪不张扬的奇妙感受,对彼此的思恋与爱慕在此刻被唤醒。易水寒越来越投入,他的双手开始解叶赫水芯的内衣。
叶赫水芯突然清醒,她一把摁住易水寒的手说:“水寒,你有小宝宝了,不能这么做。”
易水寒像是被一盆凉水从头泼到脚,他颓然地叹了口气,抚摸着自己的腹部说:“对不起,宝宝,爹爹刚才有点忘情所以忘了你了。”
“水寒,你怀孕以后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了,居然因为担心宝宝是程灵的就离家出走,如果不是看在宝宝的份上,我就要打你一百大板了。”叶赫水芯故意扳着脸说。
“芯儿,我知道错了。易水寒靠在叶赫水芯的肩上撒起娇来,”没想到我堂堂剑云公子居然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不过当时那种情况听了你们在酒楼的谈话真的很容易误会的,请看在我救了博夫郎的份上就别生气了。”
叶赫水芯轻轻地捏了一下易水寒的鼻子,她吃吃地笑道:“我不生气了,以后你做什么事情都得先考虑道你肚子里的孩子。”
“嗯。”易水寒装乖顺地点点头,然后轻声说了一句:“芯儿,明天我带溪风回医馆。”
“水寒,你在怪我花心吗?连你的人也要。”叶赫水芯心虚的看着易水寒,他要带走溪风,他在怪她连他的人都不放过吗?
“是的,你要了溪风我很不开心,因为他是我的下人。可是你要了我的人以后连个名份都不给他,我就更生气了。就算他出身低微不能享受明媒正娶之礼,用八抬大红花轿抬进门,你至少也应该用素色青轿去接他给他一个侍郎的名份吧,然道真的就让他这样不明不白地跟着你做个没名没份的暖床小厮吗?”
叶赫水芯松了一口气,她没头没脸地抱着易水寒狂亲:“还是我的寒哥哥考虑得周全,溪风是为了救我才失身于我的,不能委屈了他,一定要给他名份。”
易水寒苦笑了一下,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娶了一个又一个,都顾不过来了,也不嫌多。
“回房去睡觉吧,也只有你这么大胆敢在没有招寝的情况下往我的房间跑。”叶赫水芯最后恋恋不舍地在易水寒诱人的红唇上又啄了一下。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门外传来了冷风弱弱的声音:“芯儿,你和博夫郎睡了吗?我和雪儿可以进来吗?”
易水寒邪魅地一笑,对叶赫水芯做了个鬼脸,撅着嘴说:“好像大胆的不止我一个哟!”
“进来吧。”叶赫水芯无奈地笑笑。
冷风和冷雪的神色有点异常,他们进来看到易水寒后先是有点讶异,然后兄弟俩立即跪在了叶赫水芯的床边。
看到冷风和冷雪进来,易水寒从床上站了起来,他善解人意地打算离开,留给芯儿和冷家兄弟一个空间。可是看到冷风和冷雪一句话不说就跪了下来,他立即停止了脚步。
“风儿,雪儿,你们这是干什么?”叶赫水芯吃惊地看着他们兄弟俩,她连忙从床上下来,想要扶起冷风和冷雪。
冷风和冷雪一人搂着叶赫水芯的一条腿,悲戚地说:“芯儿,求你看在我们妻夫一场的份上,饶了我们的爹爹和我们那可怜的两个侄儿吧,他们才一个三岁一个四岁啊!”
“风儿,雪儿,你们起来再说。”
“芯儿,你不答应我们,我们兄弟就跪死在这里。”冷风的眼圈红红的。
“我只是把你们的家人全部交给刑部按律法处理了,没有打算要杀他们呀!”叶赫水芯不解地问。
“按照凤国律法,冷将军这样的罪行,亲生女儿终身监禁,冷府里的其余女子全部发配边疆,冷府里的男眷二十五岁以下的或者被卖入青楼为男妓,或者充军为军妓,作为让那些远离自己夫郎的士兵们发泄欲望的工具,二十五岁以上男眷的终身为奴,放到奴婢市场上去任由买主挑选,变卖男眷们的收入全部收归国库。”易水寒轻轻地为叶赫水芯解释着一切。
听了易水寒的话冷风和冷雪更是哭得梨花带雨了,他们的年幼的侄儿就要为妓,他们的亲生爹爹就要为奴了。
叶赫水芯的心里一惊,她记得当时让刑部的吴大人处理这件事时,她对吴大人说过慎重处理尽量不要伤了他们的性命。吴大人满脸卑谦地说:“请殿下放心,凤国的律法是很宽厚的,决不会滥杀无辜,危及到殿下宠爱的冷夫郎的家人的性命。”
丫的,这样的处理结果就是吴大人说的宽厚的凤国律法吗?明天一定要废了把男眷卖入青楼和充为军妓以及变卖为奴的条例。才三四岁的小孩子就要被卖入青楼,就像如媚一样,可怜他们的一生就要这么注定了。想到如媚叶赫水芯的心里一阵抽痛,她把如媚从逢春坊里带出来时,承诺不再让他过那种整日以卖笑为生、任人欺凌的屈辱生活,可是他跟了她以后却让他又一次的遭人蹂躏了。把他们从地牢里接出来以后她还没有去看过如媚,不是没有想到去看他,是她在刻意的回避,虽然强暴如媚的那两个女人已经被她五马分尸了,可是她还是感觉无颜去面对如媚。
叶赫水芯蹲了下来,对冷风和冷雪说:“风儿,雪儿,你们放心,我绝不会让你们的亲人受那样的屈辱的,明天我就废了这些惨无人道的律法。”
“谢谢你,芯儿。”冷风和冷雪分别俯首伏地,行了一个叩首大礼。
“傻瓜,我们是妻夫,何必这么见外呢?”叶赫水芯把冷风和冷雪从地上拉了起来,左拥右抱地把他们搂在怀里吮吸着他们脸上的泪痕。
易水寒轻轻的往外走去,他刚刚打算替她们关上房门,叶赫水芯叫住了他:“水寒,你别走。”
易水寒转过身来,漂亮的蓝色眼眸闪烁着异彩,他俊美的脸庞透着不屑:“芯儿,就算我离家出走犯了错,你也不用这样惩罚我吧,逼着我在这里看你左拥右抱。”
“不是,我想跟你商量一下风儿和雪儿家人的去处。”叶赫水芯哑然失笑。
“风儿,雪儿,你们先回房吧!”
“是。”
冷风和冷雪出去了以后,叶赫水芯小心翼翼地把博雅往里面挪了挪,她的动作很轻柔,生怕弄醒了她最心爱的男人。这张凤床很大,可以同时容纳五六个人都没有问题,好色的女皇以前有时喜欢一夜驾御几位男妃,因此她就做了一张很大的凤床,可以让她和那些男妃们尽情欢爱。
易水寒看到叶赫水芯的举动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他的心里甚至在暗暗窃喜,芯儿今晚要留他在这里过夜了。
叶赫水芯替博雅理了理被子,然后她又拉开另一床被子躺了下来,然后对易水寒说:“水寒,你把外衣脱了上来吧。”
易水寒欣喜若狂地脱了外衣,迫不及待地躺到了叶赫水芯的身边,满足地嗅着她身上的独特的女子气息。他紧紧地抱着她,没有一丝情欲,只是因为想要这么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
“水寒,你以前不是说过想办一些丝绸坊让男儿来做工,还有你以前提过朝廷应该让男儿也参加科举吗?你再把这些想法详细地给我讲一讲好不好?”
“好呀,芯儿,我慢慢说给你听。”易水寒在叶赫水芯的耳边呵气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