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挂断电话,然后迎着柯纤和聂涵惊讶的目光,说:“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聂涵说:“刚刚那个……是小乔?”
语气弱弱的,整个人都快躲到柯纤背后去了。饶是如此,她还是弹出了脑袋,用亮晶晶的八卦眼神看着池安。
池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知为什么,她总是不喜欢在外人面前跟乔青筠扯上关系,即便在整个娱乐圈眼里,她暗恋…哦不,明恋乔青筠的事情都已经挂上号了。
聂涵显然也对那个传闻深信不疑,用一种震惊、疑惑、怎么会、但不敢问的表情呆滞着。
柯纤笑了笑,解释道:“她跟乔青筠有仇,在外面那个样子都是装出来,故意膈应乔青筠的。具体是什么仇,你就不要再问了,乖。”说完,柯纤摸了摸聂涵的脑袋。
聂涵茫然点头。
池安看着聂涵,忽然笑了一下,说:“你是不是有点像兔子?”
池安之前跟聂涵没什么接触,只知道对方靠着恋情炒作屡上热搜,作品只有粉丝看,但莫名血雨腥风。她之前还以为聂涵或许不太好接触,没想到是这种人。
更没想到的是,柯纤竟然好这一口。
聂涵摸了摸耳朵,说:“很多人这么说。”
“她胆小,上热搜和炒绯闻都是经纪人安排的。”柯纤捏了捏聂涵的胳膊,说:“你合约快到期了?找个时间把那经纪人开了吧。”
聂涵点点头,没有说话。
池安看着这两人相处,心里觉得遗憾。柯纤是没有定性的狼,这小白兔被吃干抹净之后,会被怎么样呢??但愿聂涵在那之前不要陷得太深。
柯纤和聂涵腻腻歪歪,一个眼神都能牵扯出许多情愫。池安觉得自己在这里格格不入,于是拎起包离开了。
之后的几天,池安也没什么工作,就跟朋友们昏天暗地地玩了一阵子,每天回家的时间都不固定。
可无论是深夜十一二点,还是凌晨四五点,或者晚上□□点,乔青筠的房间始终房门紧缩,也没有声音传出来。
池安去厨房一看,才发现上次的酸菜鱼还在灶台上,丝毫没有处理的痕迹,都已经开始发臭了。
池安被那味道熏得受不了,去厕所里吐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自己对乔青筠说过要洗碗。
所以……乔青筠把这锅酸菜鱼扔在这里不管不顾,就是为了留给自己洗?
池安忍着恶心,连锅带碗全部扔进了垃圾桶,还觉得厨房里残存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腐朽气息。池安觉得味道冲,抬手揉了揉鼻子,然后皱着眉头找了个家政阿姨过来。
阿姨过来之前,池安在水池旁洗手。
水很凉,流过皮肤表面的时候有一种不太强烈的刺激感,就像是不小心碰到了乔青筠的手背似的。
乔青筠水管修好了么?她是不是打电话给自己说过这事儿?
池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走到了乔青筠的房间门口。她把手放到门把手上,轻轻一按——
竟然开了。
没锁门?乔青筠对自己未免也太放心了。
一开门就看到了乔青筠的床铺,干净整洁,被子叠成了方块儿。其他陈设也是一尘不染,就好像根本没人住过一样。
……如果没有那股清香的话。
乔青筠的房间里有一股熟悉的清冽香味,正是对方在颁奖典礼上用过、并且被池安说臭的香水味。
乔青筠不在,池安愿意为这款香水味平反五分钟。其实还挺好闻,而且很衬乔青筠。
池安没有多闻,直接去了浴室。
镜子前摆着乔青筠的洗漱用品和护肤用品,池安看了一圈,目光落在了面膜上。
乔青筠的镜子前竟然摆着好几片池安代言的劣质三无面膜?!
这是什么意思?乔青筠买不起好面膜了吗?
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这个念头出现的一瞬间,池安感觉到了某种不可名状的危险,然后下意识把目光移开了。
下一秒,池安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把化妆镜连带着那几片劣质面膜都给拍下来了。
不知为何,池安直觉这是可以威胁乔青筠的东西。
池安打开水龙头和花洒,发现这两样东西都运作良好,看来真找人修过了。
进入到乔青筠的房间里,让池安心跳加速。
在主人不在的情况下进入别人房间,当然是不对的,池安也正是因此感到不适。可她讨厌乔青筠,凡是能让乔青筠不舒服的事情她都愿意做。一想到乔青筠会因为自己的入侵而被感到被冒犯……池安的道德准绳不断摇摆。
最终,那股不适感变成了隐秘的窥探欲。
池安在乔青筠的房间里走了一圈。
哪怕什么也没有做,但踩在乔青筠房间的地板上,就有一种侵扰对方领地的快/感。
就在这时候,门铃忽然响了。
池安猛地一惊,立刻窜出了乔青筠的房间。
她有些羞恼,去门口一看才发现是刚刚请的家政阿姨到了。
池安打开门,对家政阿姨点点头。
家政阿姨很是干练,一进门就开始戴手套,然后问池安:“从哪个房间开始?”
“只打扫厨房就行了。”说着,池安给家政阿姨带路。
家政阿姨到厨房一看,都懵逼了,说:“这么干净……”
哪里用得着请家政?
池安皱着眉头,说:“厨房有点味道,麻烦您了。”
家政阿姨努力嗅了嗅,什么都没有闻到,然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鼻子不好使了。
池安不想监工阿姨,打算去客厅里坐一下。结果一转身,看见乔青筠房间门把手上还有水。
是自己刚刚潜入进去时留下来的。
池安快速而安静地走向门把手,捏住袖子打算擦掉水珠。
就在她伸手的时候——
“请问厕所在哪里?”
!!!
“那边。”池安语气冷硬地指了一个方向,背后却一片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