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先生叹了口气,站起身,凑我耳边,说道:这事,你别着急下定义,我倒是觉
得,你可以先去金融大厦的菩提树下,问问你父亲,问问他,规则能不能打破!
“好!”我点头。
梅先生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人皮纹身,递给了我,说道:你如果要联系,用阴阳
绣,重做这上头的人皮纹身,我会很快来见你的。
“行!”我收起了人皮纹身之后,梅先生出了门去。
我看着手上摊开的人皮,摇摇头——只有规矩打破,才有机会做掉桃花源、东皇太一
教,甚至那个深不可测的、近乎无敌的天机。
“哎!”我摇摇头,把梅先生给我的人皮纹身,小心翼翼的藏好,他让我去见见我父
亲,那我就去见呗,晚上再去,我现在,得去找一个人了。
我拿出了倒推出来的青铜面具无脸女的纹身,这个纹身,是残破的,但我已经通过
这个纹身,清楚了无脸女的真实身份。
我得去找她。
我拿出了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了那个十分熟悉的电话号码,拨打了过去。
“喂!小祖,又有什么事麻烦我啊?”
“哦,一直都说请你喝咖啡的,期间也给你买过几杯,但我从来没有十分正式的请
你喝咖啡。”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出来呗,真请你喝,市里最好的咖啡厅,芭莎流派。”我说。
“你说的啊,我这次要让你大放血。”
电话那边断了。
我给芭莎流派打电话,定了两个位置。
现在的餐厅、咖啡厅,挺奇怪,最便宜、最次的人满为患,最好的、最贵的,也人
满为患,就数那些档次不上不下的,没多少客人。
我定好了位置后,开车去了芭莎流派,先去了位置上坐着,点好了单。
十几分钟后,林若语来了,她是我小姨奶奶身边的小法医,也是我指腹为婚的未婚
妻,从小我们两人就有婚约在身。
她的手臂上,就有一个纹身,和我的从青铜面具无脸女的手臂上,看到的那个纹
身,一模一样。
林若语坐在了位置上,兴奋得很,戳着我的手臂,说:小祖,听说你这次了不得
啊,屠城计划那么凶残,你带着人搞定了,你小姨奶奶这两天,在我面前一直在夸
你!哈哈哈!
她给我的状态一直都是爽朗、快乐,我到现在,也没办法,把她和青铜面具无脸女
联系起来。
“嘿。”我笑笑,说:找你出来,是找你聊会儿天的。
“什么事啊,这么神秘。”林若语说。
我从口袋里,把我推演出来的纹身,放在了林若语的手边。
林若语只看了一眼,立马整个人都愣住了,楞了十几秒后,她四处观望着。
我跟林若语说:小林,别看了……我虽然看破了你的真面目,但我没喊人来抓你。
林若语就是青铜面具无脸女的事,我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说起,哪怕是那个很值得信
赖的梅先生,我也没说。
而且林若语可是我未婚妻啊,虽然我和她并没有爱情,只有友情,冲着一点,我也
不会使一些下三滥的手段。
林若语叹了口气,握着咖啡杯的手,还在抖,问我:我的身份,你知道了!
“恩!”我说。
林若语说:我是东皇太一教的成员,甚至规格很高,这一点你应该清楚。
我再次点头。
我前几天,在残袍的带领下,进了东皇太一教的地下城池里,通过林若语能呵斥残
袍,我大概也清楚,她是邪教中,一个很重要的人物。
林若语接着说:那你为什么不抓我?或者把我给干掉?
我摇摇头,说我又不是一个冰冷的人,前些天在地下城池里,十不残中的瞎子吴细
兵,已经看穿了我的身份,我命在旦夕,是你骗了他们,说我不是李兴祖,而是李
天煞,你救了我,帮我躲过了灭顶之灾,这里头的情分,我还是知晓的。
“你是个好人,顶好的人,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对得起任何人。”林若语说着说
着,眼眶都红了,打着哭腔说:可你唯独、唯独,对不起我。
我一脸疑惑,说:我真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你作为青铜面具无脸女的时候,你也一
再的说,我辜负了你,可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出现在我的记忆里过,我有一段记
忆,被抹掉了,父亲给我抹的,就为了压制我的心魔李天煞,前段时间,墨小玥说
要帮我恢复记忆的,可一直没找到时间,你也知道……这段时间,邪教太猖狂了。
林若语说:那我现在跟你说当年的事。
我点头,竖着耳朵听了起来。
林若语先问我:你还记得你那个青梅竹马的邻居小姐姐吗?
我说我记得,我把手上的戒指,亮给林若语看。
这枚戒指,就是我曾经青梅竹马的小姐姐送我的。
林若语的目光有些暗淡,又问我:那你记得这个小姐姐,叫什么名字吗?
“其实不太记得,。”我说:小姐姐的名字,似乎也是我被抹掉记忆的一部分吧,我
只是经常在梦中,梦见我坐在了楼梯间里,等那个小姐姐回家,至于她长什么模
样,我都看不太清楚。”原来你真的忘了。“
林若语讲起了当年的事,她先告诉我,那个邻居小姐姐,叫乐兰,和我一般大,比
她小几岁。
她和我,曾经都住在郊区的亭子楼里。
我们两人,关系特别亲密,她会经常买一些东西给我吃,特别照顾我,因为我小时
候父母不怎么在家嘛,一个人很孤单,别的小孩也不跟我玩,就她跟我玩。
我在被心魔附体后的几天里,乐兰出事了,她被人贩子拐走了。
我当时急疯了,到处去找乐兰,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我每天都坐在楼梯口等,等乐
兰回家,同时我的身体里的心魔,在疯狂的滋生。
也就是那几天,林若语来了筒子楼里。
她是乐兰的表姐,她到了之后,一直都在安慰我,让我的情绪变得稳定。
“我其实是你父亲请过来的,为的就是压制你的心魔。”林若语说。
乐兰离去后,我和林若语的关系,也在慢慢升温,我们两人的感情,慢慢的好得不
得了,在三个月后的一天,林若语忽然很正式的问我:我其实和你有婚约的,你愿
意娶我吗?
在林若语问出了这个问题后,我当时第一个想起的是乐兰,摇头,拒绝他说:不行。
林若语问我:为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