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荒郊野岭,四个骑摩托车,十分有组织、有纪律的把我们逼停,显然不是和我们
聊天说知心话吧?
他们不是车匪路霸,还有鬼了。
我踩住了刹车,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纹针,心里暗暗说道:老弟们,今天怪你们倒
霉了,劫车劫到你祖哥头上了,得吃点苦头了。
一个身高大约一米八的男人,走到了我的车前,轻轻的叩着我的车窗。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车窗给降了下来,盯着他,问:咋了,哥们?前面路坏
了?不开了?
“我找你李兴祖的。”
咦!
这几个人,看上去不那是简单的车匪路霸啊,还知道我的名字,他们是谁啊。
车窗户边找我说话的男人,脱下了头盔,借着路灯,我瞧清楚了他的模样,皮肤黝
黑,脸颊的线条极其刚硬,俊朗得没边,尤其是他的眼睛,像老鹰的眼睛,极其犀
利、深邃,目光像针似的,扎得我脸疼。
我没有躲避他这扎人的目光,盯着他,问:你谁啊!
这人二话不说,先给我敬了一个军礼,说道:第六部队,阴人组执剑者星官,向你
致敬,感谢你这几天里,为阻挡东皇太一教付出的一切努力!
嗯?
这哥们就是星官啊。
川西八天王之首!
我盯着星官,说道:你终于出现了!
“出现了。”星官的目光稍微柔和了一些,说:我从你小姨奶奶那里,清楚了你这几
天做了一些什么,很好,我为你致敬。
“致敬就免了吧,我做这些事,不是为了你的尊敬。”我说。
我以为这星官专门来找我,就是聊聊民调局和我合作的事呢。
我曾经让我小姨奶奶跟他上级说了,我和我的兄弟们,愿意为阻挡桃花源入侵而
战,但是,我需要从政府,拿到高额的报酬,还有某些红色权力。
星官现在出现,难道不应该和我谈谈这个合作吗?
我指着车后座,说:星官天王,早闻大名,车上坐坐呗?
“不必了。”
“恩?”我扬着眉毛,说:你既然现身川西了,难道不应该和我谈谈合作吗?
“没有合作。”星官的右手,捏成拳头,放在了自己的右手处,说:政府不会和你这
种野路子合作,这一次,第六部队阴人组全权接管桃花源入侵、邪教屠城事宜,剩
下的两天时间里,我们阴人组,会切断东皇太一脚和所有阴人、信徒之间的联系,
凡是私自接触东皇太一教的人,后果自负!
我怒拍方向盘,骂道: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我敬重你为川西做的事情,但从现在开始,阻挡东皇太一教的屠
城,和你无关!你如果再胡乱插手,后果自负!”
“星官,你们阴人组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冯春生冷笑连连,说道:东皇太一教,
扎根川西至少超过百年,里头的门徒,修炼的法门,各个古怪无比,你有什么自
信,拒绝和我们阴人合作?
星官曾经纵横川西,必然认识川西阴行大名鼎鼎的冯大先生。
他对我春叔的这句问话,一点没感觉到突兀,他摇摇头,说道:我们是正规军,你
们是野路子,处理棘手问题的能力,你们没法和我们比!
“正你大爷!”冯春生直接怒了,骂道:以前老辈的阴人里,庙堂派和江湖派之间的
争斗,一直相持不下,庙堂派觉得江湖派是野路子,江湖派嘲笑庙堂派没有在江湖
里打过滚,不懂江湖里头的各路规矩,这回吧,本来庙堂派阴人能和江湖派阴人,
有一个合作了,可不能毁在你手上,你有你的本事,我们也有我们的路子!
这星官,依然瞧不上我们,冷笑一声,话也不往下接了,转过头,骑上了摩托车,
这丢下了一句冷冰冰的话:从现在开始,李兴祖,你如果再插手东皇太一教屠城的
事,后果自负!
“这特么算威胁吗?”我头伸出了车窗,喊道。
星官一句话也没说,骑着摩托,和他的人,风驰电掣般的离开了。
“什么东西,以为穿了一张官皮,就不把天下的阴人放在眼里了?”冯春生指着星官
的背影,十分不服气,说:小祖,不是我吹你,你要是去了第六部队,星官的位置
就是你的!
我笑了笑,说:什么破执剑者,我还不想当呢,咱们接着走!
我发动了车子,朝着杨三沟子开过去。
冯春生盯着我,问:干嘛去啊?
“找十不残的心毛之物啊。”我说。
“找个屁啊!刚才人家那话都丢出来了,说我们再插手这事,就后果自负了,话都
说得这么绝,这么瞧不起咱,咱还上赶着去,那不是贱吗?”
星官刚才虽然跟我说了好几次“敬重”,但这哥们,压根没拿正眼瞧我们,骨子里是
十万分的瞧不起我们,甚至连话都不愿意和我们多说几句,这个态度,把冯春生彻
底惹毛了。
我摇摇头,说:接着去,我们查心毛之物,跟他星官有个毛线的关系!
冯春生问:你不怕他找你麻烦?他可说了,我们再插手东皇太一教的事,后果自负!
我瞥了冯春生一眼,右手中指朝下狠狠的戳了一下,问:春叔,这是哪儿?
“川西啊!”
“对!这儿特么的是川西!川西阴行江湖的事,我们做主,他星官,算个毛,还后
果自负?他给我出手试试,我让他晓得,什么叫特么的江湖!
……
那星官不让我们插手邪教屠城的事,我还非得插手,至于双方要冲突起来了?我也
不怕,我得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什么叫强龙不压地头蛇!
我和冯春生,继续开着车,去了杨三沟子。
我到了杨三沟子里,开始着手去寻找十不残的心毛之物。
走江湖第一步,先问。
我得先打听打听这十不残生前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得知道他们和什么人发生了
仇恨,摸清楚了这些,我去找他们家人索要十人生前心毛之物的时候,有底气、有
的放矢!
不然你二话不说,去了十不残家里,找他生前的亲人索要心毛之物,这伙人心里对
我们有怨言,胡乱给我们一个东西,怎么办?你也不知道这心毛之物是真是假啊。
索要东西,得讲一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和冯春生,在村口停了车,到处晃
荡,在找“询问十不残”的村民时候,我瞧见,四辆摩托在村里大路上飞快的骑着。
这四个人就是星官他们四个。
他们摩托车上,捆了不少物件,什么笔筒、砚台、相框等等。
冯春生指着那星官四个说:怪不得他们在杨三沟子前面拦着我呢,他们也是来这村
子里,找那十不残的心毛之物的。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他们几个人,怎么知道找十不残的心毛之物,能除那十
不残呢?
(ps:前两天,老墨把破军和星官这两个人物搞混淆了哈,这次改正过来了,第六
部队的天王是星官哈,对不住大家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