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机会，体现在哪儿呢？”我一头雾水，问白万岁。
白万岁一拍他毛茸茸的肚子，说道：小祖哇，你得动脑子想啊……咱们这次来拍卖会
的目的，是什么？
“寻找鬼市、民间交易的古玩珍宝啊。”我说。
“这些古玩珍宝，有什么特点？”白万岁问我。
我想了想，说：贵呗！这些古玩，那都千把两千万，甚至更贵，哦……老白，我明白
你的意思了。
“明白了就好，这聚芳斋的执行董事，来求咱们帮忙，这可是大机会呢。”白万岁憨
态可掬的笑着。
我也给白万岁竖起了大拇指，说：真是你提醒我了，不然，我就错过这个机会了。
我和白万岁，你一言，我一语，说得那叫一个高兴，一旁的龙十六，就有些不太明
白了，他一头雾水，说：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小祖哥，你到底明白什么了，我可一
点没明白呢。
“你智商太低了，领悟不了。”白万岁嘲讽了龙十六一句。
龙十六上去就给了白万岁一个爆栗，说道：知道我脑子不好还刺激我？我让你瞧瞧
什么是“智商不足，武力有余”！
白万岁被揍得嗷嗷叫，疼得差点流眼泪。
我拉住了龙十六，笑着说：十六，其实是这么一回事……因为鬼市和民间交易的古
玩，那都是珍宝，价值连城，所以，其实要寻找到这些珍宝足迹，最简单的办法，
就是让聚芳斋官方带我们去找。
聚芳斋拍卖所，拍卖过那么多价值连城的物件，这些物件，被谁买走了，买家现在
住哪儿，买家叫什么，这些信息，他们全部都有。
龙十六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哦！你是以“帮朱先生摆平狐事”为由，让聚芳斋，把
他的重点客户信息给你！
对！我要的就是这个。
重点客户信息，如果放在平常，那聚芳斋拍卖所是绝对不会给的，但这一回，聚芳
斋不是摊上事了么？我软硬兼施，他肯定得把这客户资料，交给我。
我靠着这客户资料，再去找那些鬼市、民间交易的古玩珍宝，那就是简单了，比来
拍卖会撞运气，强上百倍不止！
龙十六说道：但是……估计这个也不好弄，拍卖所的客户资料，那是他们的机密，他
们未必会给。
“嘿！试试看嘛。”我打开了车门，跟龙十六说：十六，你和老白待在车上，我去找
他们聊聊。
“好！”龙十六说。
……
我下了车，去了徐水路的奔驰车后座上。
我坐进去了后，徐水路像是拉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跟我说道：哎呀，李先生，您还
是来了。
我跟徐水路说：今天上午，聚芳斋拍卖会里的事，你应该都清楚了吧？
“清楚清楚，那个主持人，不知道是犯了什么浑，搞了那么一个狐仙屏风过来了，
结果，他自己就算了，他还把朱先生，害丢了一只手。”徐水路心急火燎的说道。
我摇摇头，说道：我跟你实话实说了，朱先生丢的，不只是一只手……他被狐仙缠上了。
“对，对！”徐水路说道：今天上午发生了这事，警方找我们麻烦了——不过，警方的
麻烦还算小的，毕竟又不是我们杀人，而是出现了一次怪异的鬼事，不过，朱先生
那边，给了我压力。
我问徐水路，说：朱先生那边，给了你什么压力。
“朱先生说，如果我出面，找你帮他摆脱了狐仙，他就放我一马，只需要让我赔偿
一些钱，赔他的手，但如果我没办法找您出面，帮朱先生摆脱狐仙，朱先生就要动
用他的社会能量，让我们聚芳斋，在川西开不下去。”徐水路说得眼圈都快红了，
说话都打着哭腔。
他肯定是明白那朱先生的能量有多强。
一个能花一亿二买狐狸屏风的人，背后什么实力，那自然不用多说。
我说这徐水路怎么对我这么客气呢，搞了半天，他是被朱先生逼成这样的。
徐水路说道：李先生，你今天也在我们拍卖会的现场，想来你也是喜欢古董收藏
的，你也应该了解一些，我们聚芳斋，做成古董收藏界的龙头，那花了多大的精
力，几代人付出了努力，才有了今天……您行行好，帮我们聚芳斋一把，不然，朱先
生分分钟就会让我们聚芳斋轰然倒塌！
我盯着徐水路，说道：徐董事，其实你说这些感动人的话，只把你自己给感动了，
我一点都不感动，鲁迅先生说得好嘛——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其实并不相通，你刚才
说话，很悲切，但是，我却只觉得你很吵。
“李先生……您这是……”徐水路望着我。
我跟徐水路说：我如果要帮你，绝对不是因为你求我，我不认识你，你求我，我不
会心软！我帮你，只因为利益！
“利益？”
“对！”我跟徐水路说道：我明人不说暗话，你们聚芳斋，有一样东西，我很感兴趣。
徐水路问我：什么东西？
“资料，客户的资料。”我说道：最近十年，聚芳斋拍卖出去的，价值超过两千万的
古玩有多少件？
徐水路缓缓摇头，思索了几秒后，有些犹豫的说：六七十件吧，具体的我说不清
楚，也没数过。
我说道：那好……买走了这六七十件古玩的客户，他们住在哪儿、从事什么职业、名
字、性别、照片，这些资料，我全都要！
我话一出口，徐水路吓了好大一条，说道：这可不行……这些资料，是非常重要的商
业机密……
“如果你不愿意给，那咱们就聊到这儿，朱先生的事，我也不会管。”
“李先生，除了这资料，其余的，您随便开价。”
“我还就要这个资料。”我说。
“这个……这些客户，都是大客户，一旦他们的资料，传扬了出去，泄露了他们的隐
私，他们的身份，那……那我们聚芳斋，依然是灭顶之灾啊。”徐水路说。
我跟徐水路说道：徐董事，我个人担保，这份资料，我绝对不会给你外泄的。
“这个……”
“信不过我，是吗？”我问徐水路。
徐水路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说道：信不过我没关系，你是做拍卖行的，和我们阴行的人，交往比较多，我就
问你，你可认识冯春生？
“当然认识。”徐水路说道：伏羲神卦，冯大先生，我有幸，和他一起吃过饭。
我问徐水路，说：那冯大先生的人品，你信得过吗？
“信得过。”徐水路说道。
我点点头，说道：我让冯大先生当我们之间的保人，以后如果因为这份资料，出了
什么事，一概都由我负责！有了这份保证，再加上我替你摆平缠住朱老板的狐仙，
帮你聚芳斋度过难关……咱们之间的交易，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