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龙十六讪笑一声，跟我说道：你说的汉明帝时代，佛家来中原布道的传说，
应该是“明帝求法，白马驮经”吧？
我说是啊，可不就是这个典故么？
这典故说的是东汉时期，汉明帝做梦，梦见了“佛陀”，便找人去求佛经了，他的
人，刚好见到了两个天竺僧，牵着一匹驮满了经书的白马，便把这两个天竺僧，请
回了洛阳。
汉明帝十分高兴，建立了“白马寺”，专门用于天竺僧布道。
这就是典故“明帝求法，白马驮经”，很多人，因为这个典故，把佛教入中原的时
间，定在了东汉。
龙十六却说：白马驮经的传说影响很大，但是，根据现在的一些古籍判断，佛门最
早入东土的时间，并不是东汉。
“那是在什么时候？”
“秦朝。”龙十六说：因为在汉文史籍中，曾经记录，有十八个天竺僧人，于秦始皇
时代，曾经来过中原，这伙僧人里，带头的那个人，叫沙门室利防，这十八个僧
人，开始在秦朝布道，但是，不成气候。
说到这儿，龙十六话锋一转，却说：但他们却很厉害——这十八个僧人，建了一个寺
庙，叫沙门寺，也叫沙门佛教。
这十八个人呢，去了秦朝咸阳后，却和当时一伙妖人勾搭上了。
古代多妖人嘛，三国时候的张角，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
这伙妖人用他们的妖法和僧人的佛法，结合起来，成了一本经文，叫《沙门经》，记
录的也都是各种妖异邪法，这本经文，也是“梵语和古语”一起编写的。
龙十六说：这本《沙门经》和《古梵经》语言十分相似，所以，后来的人，总把《沙门
经》也认成了古梵经，然后传闻《古梵经》很妖！
其实不是，《沙门经》本来就是佛门中人和妖人一起编写的，当然妖了。
但《古梵经》还是正宗的佛门传承，佛门宝光，一派庄严。
所以，泡泡的师父，其实也是把《沙门经》认成了《古梵经》，他才会说《古梵经》很妖的。
龙十六说：我猜，那红叶寺的阴阳和尚，念的经文，就是那《沙门经》，只是，这
《沙门经》失传很久很久了，我的一个哥们，是摸金校尉世家的人，他对佛学十分感
兴趣，曾经出入许多佛门舍利冢，也只得到了一张《沙门经》残页——那青铜面具，又
是哪儿来的来路，教会了那阴阳和尚《沙门经》呢？
我说这事还真是古怪啊。
那青铜面具的真实身份，更是古怪，就说她身上的标签——皇族后裔、我的老相识、
自称“多宝如来”，手握失传已久的《沙门经》、无脸女人。
我感觉这些标签，有点风马牛不相及的感觉啊。
我跟龙十六、画心道人和神丑说道：那个青铜面具，不能小看啊，她来头气势汹
汹，咱们还摸不着他的门路，不一般啊。
众人都点头。
画心道人则问我：对了，小祖哥，你昨天晚上，试着想过那青铜面具到底是谁没？
她肯定在你的生活里出现过，不然，她怎么会有你十五六岁时候的素描画像呢？而
且——她一看你的画像，就是几个小时，这和你没点感情的，我估计做不出这个事来！
“不知道。”我揉了揉脸，叹了口气，说：我的生命中，没出现过这样的女人。
“会不会是小水？”龙十六问我。
我听到了“小水”的名字，猛地一揪，其实我昨天晚上，想过，青铜面具，有没有可
能是小水，但肯定不是。
小水叫水千澈，是我曾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小女孩。
她是我以前的邻居，但她在十一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拐走了，而且没过多久，我还
找到了水千澈的尸体。
她其实早就死了。
但是，水千澈手指上，还有一个尾戒。
那尾戒，和我现在手上戴着的尾戒，其实是一套戒指，戒指不见了。
我想——那戒指，应该是被人贩子给弄走了。
所以——我需要通过那个戒指，寻找到杀了水千澈的人贩子凶手，我找了好多年了，
却没找到那个人贩子。
龙十六说：也许小水没有死呢？你找到的那具尸体，也许不是小水的？
“有这个可能性。”我跟龙十六说：可是……你别忘了，小水失踪那年，我才十岁，她
十一岁，她怎么画得出我十五六岁时候的模样？
“又或者……她这些年，其实一直都在你身边？”龙十六说。
我摇摇头，说：她在我身边好几年，我能感觉不到？
“不是她又能是谁呢？”龙十六问。
我说：别瞎猜了——我先去送泡泡去幼儿园办入学手续，回来后，十六你带泡泡去游
泳，我和丑老哥、老画一起去红叶寺里，找那阴阳和尚！找到了，自然能把青铜面
具找出来。
“好！”龙十六说。
……
我带着泡泡，开着车，去了伊索幼儿园。
那幼儿园离我家比较近，开车过去也就五分钟。
我找了个地方停好车，带着泡泡进了幼儿园。
这伊索幼儿园的师资力量实在是厉害，学校里做得十分漂亮，操场里各种娱乐设
施，我从泡泡那兴奋的小眼神里，已经读出来了，她是真的爱上了这家幼儿园。
“小爸爸，滑滑梯。”
“哇，还有小球场。”
“哎哟，那个沙场好好玩。”
泡泡每念叨一遍，就兴奋的要冲出去，他一冲我就给拉回来，我怕这小子一旦控制
不住，得扑出去，玩上一个小时。
好不容易，我穿过了操场，带着泡泡去了招生部的办公室，见到了钱虹君。
钱虹君一个劲儿的夸泡泡可爱、好玩、聪明。
泡泡被夸得哈哈大笑，嘚瑟得不行。
我一想，这不行，不能让泡泡太膨胀，我决定打击他一下，我说：泡泡，你看，这
位阿姨，一直在夸你可爱、好玩、聪明，她有没有夸你长得帅？为什么不夸？因为
你长得丑啊！
泡泡被我打击了一顿，顿时双手抱着胸，像个小大人似的，气呼呼的白了我一眼，
说：我长得丑？还不是因为你！
“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上个幼儿园的老师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就是和你在一起
呆久了，才变得和你一样丑的！
哇擦——这小崽子，玩自爆啊！我丑你也别想帅的意思？
站在一旁的钱虹君，也哈哈笑了起来，说道：你们家庭氛围，还真是好！
“哪里哪里，互相诋毁，互相谩骂，我们父子之间的小情趣。”我哈哈一乐。
“先把手续签好，待会田老师就来了。”钱虹君还记得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