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修为最低,反应越激烈。
仅存的三个筑基修士,面色一片煞白。
等踏出了传送大阵,看清四周情况,众人才知道原因。
这个传送阵点四周全是冰霜,寒气浓郁程度不比西洲战场差。
但这不是大家难受的主要原因。
真正影响到修士身体的,是空气中浓郁的几乎化为实质的煞气!
“之前在中洲战场边缘还不觉得,现在才发觉四周煞气浓度几乎翻了十倍!”
煞气能无视人的身体防御,直接侵蚀修士的经脉骨血,甚至混入灵气中影响修士的修为,从而造成修士走火入魔。
浓度还轻时,大家尚且能忍住。
结果面对翻了十倍的煞气,修为低的完全没有抵抗能力。
檀月清担心道:“只怕越靠近中洲主战场,四周的煞气会越来越浓。”
元希师姐当即立断,“筑基修士不宜再往前走,有不适反应的修士也量力而行,莫要为了一次历练影响修炼前途。”
不少人都听话的选择留下。
也有人不信邪,看机缘就在眼前,不肯就此罢休。
林柒并不多做阻拦,只尊重他们的决定。
很快,四十五人变成了三十六人。
这个阵点的出口位置位于一座冰雕之下,众人刚从冰洞走出,就遇到了一批拦路打劫的本地修士。
林柒走在最前面,抬眸一看,预估五十余人,修为还都是化神左右。
“诸位想做什么?”
为首的女修身材高挑,一身腱子肉格外显眼,气势十分凶悍,满是匪气。
“打劫,看不出?”女修冷笑道:“乖乖的把东西留下,我们也用不着动手见血了。”
女修这模样,明显是十分熟练了。
林柒环顾了一圈,忽然道:“元婴后期修为以下的弟子往后退!”
身后的南洲修士十分听见,纷纷往后撤退。
同时一个阵法落下,一面面金属升起,还有无数剑气穿梭,将元婴后期修为的弟子牢牢护在其中。
位于林柒身侧的十八个元婴后期修士全都默默的把手搭在武器上,身姿如一杆笔挺的枪,毫无撤退惧怕之意。
拦路女修忽然哈哈大笑,“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这是准备十八人对抗我们五十一人?天真!”
天真两个字落地,女修身后的拦路劫匪们齐刷刷拔出武器朝着林柒等人袭来。
林柒位于最前,面色冷然,眉宇间不见一星半点的惧意。
看到这群人飞速接近,如无数柄出鞘利剑,杀意沸腾,眼底冷静异常,静静的默数着距离。
在这群劫匪距离林柒只有三米时,一打黄红交织的符篆被抛了出去。
这群人未必认得出这些符篆是什么,但却能感受到符篆上散发出的浓浓危险。
为首的一批修士霎时变了脸色,仓皇的改变攻击方位。
一道道轰隆隆的巨响在原地炸开,同时伴随着血肉和惨叫声,穿透层层冰霜,几欲和寒气融为一体。
林柒没急着动手,反而趁机给身边的人分阵盘和符篆。
七品、八品的阵盘;七品的符篆;还有堪比大乘修士全力一击的剑气全都不要命的给。
前面两个是林柒自己炼制的,后面的则是从东洲两个伪装的大乘修士的储物袋里搜出来的。
这两人掩饰修为进入五神战场,早做足了准备,储物袋十分丰厚,都白白便宜了林柒。
南洲修士还未真正出手,只凭着数不尽的符篆和阵盘,就重伤了对面近一半的修士。
为首女修面色阴沉的握剑,正是进退两难时,身后几个脾气暴躁的修士早就按耐不住。
“今日不是杀了这群外界修士死,我等也白活一场!”
南洲有修士故意挑衅,“我方不足二十人便能重伤你们,可不是白活一场!”
对面修士气的眼珠子要瞪出来,当即看着巨大的狼牙棒朝着两人锤了过来。
气浪汹涌炸开,滔天威势扑面而来。
林柒眼眸一凝,手中帝凰剑闪过一道白光。
森寒之气吹遍每一个角落,好似头顶骤然出现一柄开天之剑。
锋利森寒,开天裂地。
下一瞬,林柒握剑的身影与对方交错而过。
对方修士的身体僵硬在半空中,面上表情一直维持,一双眼珠子瞪的好似两个灯笼。
四周却静悄悄的一片,只偶有寒霜刮过冰霜的呼啸声响起。
倏然,一道鲜血飞溅出来,洒落地面,霎时被寒冰覆盖。
尖锐巨大的狼牙棒坠落地面,狠狠砸出一个巨坑。
修士的身体重重砸落地面,伴随着鲜血的血液流淌。
众人这才发觉,他早已没了呼吸。
别说抢劫队伍修士如何惊恐,就连南洲修士也十分震惊。
檀月清暗道:“林柒又变强了。”
元希目露浅笑,缓缓补充道:“是变强了很多。”
与进五神战场时的林柒,完全是天差地别!
林柒一招杀了一个化神后期修士,大大震惊了一群劫匪。
然战局到此,退无可退。
就算对方想撤退,林柒也决不允许。
一声杀字几欲冲破天际,身后的十七个元婴后期同时扑向前方。
对面的女修一咬牙,眼底露出几分狠意,也带着人不要命的拼杀了出来。
这一战,打的昏天黑地。
方圆百里的冰山全都被移平,地面坑坑洼洼,全是鲜血和残躯。
带队的女修被林柒一剑穿透心脏,跪在尸堆之上,面容被冰霜覆盖。
林柒甩了甩手上的帝凰剑,面色淡然,浑身上下不见丝毫杀意,所有的攻击性都收敛于无形。
“受伤情况如何?”
元希师姐收起剑,上前两步:“八人重伤,其余人都有些轻伤。不过闻师弟妙手回春,不少人的伤都已无大碍,都表示能继续出发。”
林柒瞥了眼地上的尸体,“先把这些人的储物袋给扯了,东西均分给大家,不用急着赶时间,安全为上。”
“我也是这么说的。”元希师姐露出几分担忧,“就是不知道主战场内情况如何了。”
林柒摇了摇头,“只怕不好。”
檀月清刚替人包扎完伤口上前,“怎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