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笑笑:“本来你还可以活命的,虽然身上干净点,但还不至于危及到性命,但现在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那只能是对不起了。难道你们法国人没有玩过朝鲜女人吗,这有啥稀奇的?来人,把他给我毙了——”
那法国上尉后悔至极,不顾脸面跪倒在地,低着头喘着粗气说道:“对不起,我什么也没看到,我什么也不知道,请饶过了我。”
林飞像是在踌躇,杨柳青却要抢上来一枪解决了这法国上尉,林飞按住了她的胳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把她推了回去。“记住,该看的看,不该看的乱看,可是会给自己招灾惹祸的。我们走——”车队带着灰尘,扬长而去,留下一地的赤身裸体的法国士兵。
法国上尉仰天大叫:“该死的韩国佬,万恶的英国人,我要到上面去反映你们的卑鄙无耻,反映你们的践踏人权。我要去……”说到这里,他忽然转身问部下:“你们知道这些兔崽子是那支部队的吗?”
部下都茫然地摇头,当时因为愤怒至极,竟然顾不上问这些了。这下好了,想要找人报仇,还不知该找谁了?说来他们动手的时间很短,话不投机,挥拳就打,根本想不到这点。
面对一大群像是从澡堂子里出来的部下,看着他们鼻青脸肿,饱受羞辱。上尉气得跪倒在地,不住地用头扣地,想要把脑门子磕破自杀似的。那些部下本来还是沮丧到了极点,见到长官这副德行,相互望望,忽然仰天大笑,笑声震动了山谷,山鸣谷应,太滑稽了!
这也是这长官平时高高在上,严重地脱离部下的结果。英法这些国家的军官都有一种优越感,不可能像中国的军队那样,官兵平等,上下亲和,打仗时,官兵才能同仇敌忾。英法国家的部队,军官是居高临下的,甚至是作威作福的。因此面对心情惨痛的长官,部下没有同情,反而是痛快,他也有今天哪。刚才的不快都化为乌有了。
“咦——你们笑什么?”上尉奇怪滴扭头望着放肆的部下,部下看着他白花花的屁股,浪里白条似的身子,笑声更大了,连自己一丝不挂都不觉得害羞了,大家都是彼此彼此。
上尉跳起身来,胯下的部位上下跳动着,还在那里装腔作势,疾言厉色地训斥,这下子,整个白条子部队都乱了,笑声震动了山野,响彻云霄。上尉气得几乎要吐血,但面对部下的放肆,这时的他也无可奈何。
杨根思正坐在一辆卡车的驾驶室里,望着周围喜气洋洋的部下,感慨万分,他逐渐地明白为何他的指挥比不上林飞,为何他指挥骁勇的湘西兵却很难建立殊勋。他太保守了,性格决定了他做事中规中矩,不可能做出出格的事,而这些和湘西兵的性格是格格不入的。
林飞做事不拘一格,任意发挥,最大限度地调动了湘西兵的积极性,符合他们的做事风格。因此林飞在他们的心目中有着牢不可破的地位。换做是杨根思,那就只会是优待俘虏,收缴枪支弹药,绝不会扒光他们的衣服,甚至连遮羞布都不留下。食物就更不用说了,一点残渣都没浪费。
可以想见,这些恼羞成怒到极点的法国人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他们绝不会想到这是中国人干的。中国人是礼仪之邦,对待战俘是最文明的,甚至和他们分食仅有的一点食物,绝不会去侮辱他们的人格。
他们和中国人交手多次,也有被俘后放回来的,从没见过这种对待战俘的模式,何况中国人向来是用子弹说话的。因此谁也想不到这是中国人干的,只认为这是那些军纪败坏的韩国人干的,还有就是那向来看不起他们的英国人干的。
那两个美国人在群殴时,是坚决地站在中国人一边的,下手更重,像是把怒气都发在法国人身上了。他们在斗殴时,也曾说过一两句地道的美式英语,但当时谁都顾不上了。
法国人笑过之后,没有办法,只得像原始人一样上山摘树叶,早春的树叶还是稀稀落落的,他们就在草丛中拔起杂草,可是他们不会编织的手工艺,一阵寒风吹来,禁不住浑身发抖,就胡乱地用双手抱着茅草,捂住前面,赤着脚在满是碎石的公路上蹦蹦跳跳地走着。他们的脚底皮肤太细嫩了,走不出几步,就血肉模糊,只得蹦跳着走着。
他们的所有装备都被洗劫一空,更别说电台了,无法和主力取得联系,也不知走出了多远,在他们的身后忽然来了一支车队。虽有几十辆车,但人数并不多,而是一支韩国的辎重部队。法国人立刻走到公路的中间,拦住去路。他们不敢张开双臂,只得一只手挥动着,一只手紧紧的捂住胯下,看起来怪模怪样的。
韩国人见到这些怪异的人,也觉得很吃惊,如果不是他们头上金黄的毛发,还以为遇上了野人呢。他们停下了车,法国人将他们团团围住,见到这些韩国人就分外眼红,怒从心起。韩国人全不知怎么回事。心想这些外国人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在湖里洗澡,衣服被老虎叼走啦?
法国上尉上前大喝道:“统统地滚下来,我有话说!”
如果换做是这些法国人全副武装,荷枪实弹,韩国人或许还会害怕,但是这些人是光着身子的,谁都不把这些外国人当做一回事。韩国人懒懒散散地跳下车,嘻嘻哈哈,眼睛只在这些外国人的光身子上扫描,没见过光屁股的白种人哪,还是这么一大群的。
“你们有啥事吗?我们有重要的任务,耽搁不得的。”韩军押车的少校上前说道。
法国上尉冷冷地说道:“把你们的衣服全部脱下来,一件不留。”他说的韩国话很别扭,但谁都能听懂,就像是牙齿跑风。韩国人全都懵了,面面相觑,莫名其妙。这不是侮辱人吗?你们光着屁股,难道还要让我们跟你们一样才称心哪?
“神经病!——”韩军少校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转头对着那些司机喊道:“上车,别理这些疯子。谁知道他们的衣服是丢在那个婊子家里了。”
“混蛋——你们这是找死!”法国上尉怒不可遏,正想下令动手硬抢。
这时车上跳下一群人来,法国人一看,头都晕了,这又是英国人。
可不是咋的,这些英国人都是被林飞他们收拾的那支装甲部队的成员。他们好容易遇上了这些韩国的后勤部队,这才搭车前来。如果法国人客气一点,或许会引起韩国人的同情,毕竟是一个阵营的,但上来就让别人脱下衣服,这不是挑衅吗?
英国人一看这些法国人,就乐不可支,笑得前俯后仰。最前面的一个英军少尉还认识这法国上尉,大笑着:“克里伦多上尉,你怎么在这里,还带着这么多的光屁股的部下,难道你们是喜欢日光浴,还是刚刚扫荡了一座朝鲜的小村庄。那里的人太穷了,让你们脱下全部的衣服接济他们?”
英国人看不起在战时投靠他们的法国人,这不足为奇,二战时,法国人举国投降,实在是太丢脸了。英军少尉本无恶意,只是看着这光景,忍不住想要开开玩笑,哪知引起了法国人的群情激奋。
法国上尉铁青着脸说道:“我不仅要他们脱下所有的衣服,还要你们身上的。给我打!”客气滴请别人解衣相送是不可能的,只有动粗的,尤其是见着英国人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身后的部下早就摩拳擦掌了。
英国人和韩国人还弄不清怎么回事,就被法国人涌上来一顿爆揍,他们也不能只挨打不还手的,那英军少尉被法国上尉一拳打得眼睛乌青,大吼一声,挥拳还击。一群光屁股的人就和一群衣衫整齐地人扭打在一起。公路上又是一片混乱。
英国人倒不在乎法国人,拳来脚往,倒是很真实,可是他们的人数比不上法国人,而韩国人却不敢真的对法国人动手,只能是被动地招架。一时间,被法国人呈压倒性局势打得连连败退。
法国人身体冻得乌青,活蹦乱跳只会是增加热量,而那些包裹的严实的英国人和韩国人则浑身大汗,气喘吁吁。法国人是含怒出手,英国人寡不敌众,韩国人帮不上忙,结果越来越多的英国人被打倒在地,韩国人最后干脆跪倒在地,抱着脑袋求饶。
“别打了,别打了,我们投降。”英军少尉大叫着。说这话的同时,法国上尉还抬起脚在他的脸上踏上一脚,真是打翻在地踏上一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哦。
法国上尉赤着身子怒喝道:“早该如此,省的费事。快把你们的衣服脱下来!”
英国人悔得肠子都青了,手里有武器,还被一群赤手空拳的家伙打得落花流水,说出去谁信哪?这时武器早就到了法国人的手里,他们比任何时刻都清楚武器的重要性。看着他们杀气腾腾的眼神,英国人和韩国人都相信了,再不照办,就会有杀身之祸的。
英国少尉爬起来,莫名其妙地问道:“兄弟,你们为什么没有穿衣服,还想着穿我们的衣服。如果你们被土匪打劫了,跟我们说一声,怎么都得匀出几件给你们的,何必大打出手呢?伤了和气。”
话没说完,脸上又挨了一拳,法国上尉怒喝道:“都是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家伙给我们带来了厄运,不是你们的人抢了我们的衣服,我们何至于如此。废话少说,再啰嗦,小心我的脾气不好,一梭子把你们全突突了。”
这更让英国人云里雾里了,虽是早春时光,山里的风还是很大的。没办法,他们只得在寒风中脱下来衣服,苦苦哀求给他们留下一条遮羞布吧。他们在脱的同时,法国人就连忙接过去,手忙脚乱地穿上,嘴唇还不住地哆嗦着,他们实在是急不可耐了。就像是换装表演似的。
“老兄,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能说清楚点吗?”英军少尉捂着胯下,问着法国上尉。太多的谜团让他不甘心哪,法国人甘冒损坏两国关系的危险,做这种事,怎么能不解释清楚呢?
这本来是很好的解释误会的机会,因为他们摆在同一伙人手上,但这却触痛了法国人的伤疤,这种丑事怎么能再提?他也不屑于解释,而是冷笑道:“你们不需要了解太多了,你们剩下的时光不多了,好好想着怎么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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