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笑着对克利娅说道:“克利娅,你有记者的身份,你去接近那李奇微,近距离看看这家伙是不是真的李奇微。我对李奇微是有所了解的,我看过他的资料。”
克利娅本来还有些不屑,但听到最后一句,却惊诧万分。她心想李奇微到底是怎么样的,难道你知道吗?还对他有所了解,整的像是老熟人一样。我们这些苏联的契卡都不知道,你又从何而知,不过看林飞的样子又不像说瞎话。
林飞的吉普车在一处人头涌动的地方停下,林飞和老班长跳下来,而这时已恢复了大半元气的苏联特工则驾驶着吉普车,带着克利娅开往那辆三个白五角星的小吉普。林飞和老班长就在公路上不紧不慢地走着,看着中吉普调转车头,加入了开往南边的队伍里。
中吉普开到了那辆小吉普的面前,克利娅忽然将头探出车厢外,向着李奇微不断地挥手“哈罗哈罗”叫个不停,还亲昵地叫着“李将军,将军,我在这儿。”叫的声音甜得发腻,让那几个苏联特工更是魂不守舍。李奇微还没有被迷住,自己人倒是神魂颠倒了。
克利娅跳下来,还不等跑到李奇微身边,就被几个美军大兵拦住了,“对不起,将军这时不见记者,尤其是女的,你请回吧,别干扰将军的正事。”
克利娅扭动着婀娜的身躯,娇声呼喊道:“将军,我是《纽约时报》的记者玛丽,请别拒绝我。”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李奇微,似乎要掉下眼泪了,哀求的神态我见犹怜。
李奇微一见克利娅的动人姿容,出乎意料地站住了,眼睛里竟然露出了贪婪的神色,他一犹豫,那些被拒之门外的各国记者立即围了上来,克利娅站在最前面,刻意地把高耸的胸部几乎要顶上了李奇微的胸前了,她用甜美发腻的声音问道:“将军,面临如此连遭惨败的局面,您是否有信心力挽狂澜?”
李奇微面色涨的通红,不是因为不知如何回答,而是因为克利娅为了诱惑他,将胸前的衣襟开得太低了,连那深深的乳沟都清晰可见。见鬼,这可是早春的天气啊,还没到如此炎热的地步,李奇微却觉得浑身燥热,像喝了酒一样,眼神都有些迷离起来。
他咳嗽一声:“啊,失败只是暂时的,我们联合国军有着中国人无与伦比的武器优势,钢铁的火海和铁甲洪流一定能摧垮中国人的人海战术,我们将会在韩国的土地上展开一场血腥的屠杀,将会让中国人因为他们的轻率,付出血流成河的代价。”
哗——一阵热烈的掌声,各国的记者围了上来,接二连三地发问,使得李奇微有点应接不暇。克利娅不用再问了,已经足够了。她向着李奇微飞了一个媚眼,挤到了人群的后面。李奇微眼睛一直,连回答都出错了,“好美丽的鲜花啊。”完全是答非所问,魂游太虚嘛。
各国记者都愕然了,忽然不知是谁发出了吃吃的笑声,接着是哄堂大笑。大家都心知肚明,李奇微竟然很好色,还被那不知名的女记者勾走了魂魄。
李奇微猛醒过来,涨红着脸,连连咳嗽:“我说的是朝鲜的金达莱,这时节正是金达莱漫山遍野开放的时候,可惜战争摧毁了这一切。先生们,我们一定会早日驱逐中国人,让这朝鲜再次变成鲜花盛开的美丽国度。”
又是一阵掌声,不得不说,这李奇微能说会道,反应很快,保住了美国军人的脸面。不过李奇微却心有余悸,他担心再次出丑,未必每次都能化险为夷。他向各国的记者说道:“各位,我现在很忙,我想大家更想看到的是我们的胜利吧,那就让我更实际地为战争效劳吧。”
克利娅回到了林飞的身边,把李奇微的表现说了一遍。林飞点点头,长出一口气,这个李奇微不是真的,而是假的,这是美国人为了封锁消息,特别制造的一个假的李奇微。还别说,这李奇微肯定不是仓促上阵,而是观察了很久,甚至可能是必要时替代李奇微出现的替身,真的李奇微还是被朴玉素干掉了。
因为真的李奇微是不好色的,更不可能在公众面前失态,他是妻管严,即使远在大洋彼岸,每天晚上都能收到妻子的越洋电话,夫妻之间的感情是很融洽的,真正的夫妻感情也是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的。作风严谨的将军,才会创造出惊人的战绩。
换句话说,即使李奇微因为妻子长期不在身边,如饥似渴,想要找一个女人,那也绝非难事,美国的军队中就有军妓。专门为了解决士兵的性饥渴的,以李奇微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美女得不到啊,他根本不会饥渴的嗷嗷待哺。
除非他自己不想要女人。那就不会对美女感兴趣,李奇微是有大志的将军,不会贪花恋草。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优秀的将军在这时,面对一团糟的战场,早已心无旁骛,哪有那种心思对美女一见钟情呢?
“好啊,我们用不着冒险了,这里距离前线已经很近了,只要我们越过前面的封锁线,就到了我们的地盘上了,我们就安全了。”克利娅也有同感,对于一个冒牌货,她是不感兴趣的,但是林飞不这么认为,他认为这也是揭穿敌人阴谋的时机。
“敌人整出一个假的李奇微,就是为了安抚军心,如果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干掉了李奇微,等于让敌人再次陷入群龙无首的恐慌,对于我们的第三次战役的胜利,将是推波助澜的。就是冒着再大的风险,也要干掉他。”林飞说着,将手向下用力一挥,似乎劈断了李奇微的脖颈。
“你疯了!就凭我们这几个人,值得为这冒牌货冒险吗?”克利娅有些不可思议,她不怕死,但不希望白白糟蹋了年轻的生命,活着多好啊。
林飞笑笑:“克利娅,你作为特工,应该知道李奇微的接替的第八集团军的司令官的前任司令官是谁,而且也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吧?”
克利娅当然知道,这在当时不是什么秘密,被称为“虎头狗沃克”的第八集团集团军司令官沃克死于一次车祸,正是这次车祸,才有李奇微的接任,而沃克也是骁勇善战而谨慎的将军,他的死给美军带来了青黄不接,付出了连输两次战役的惨痛损失。
“你说的是想要故伎重演?不过那次是意外——”克利娅若有所思。
“这次当然也会是意外,谁让联合国军的撤退溃不成军呢,谁让李奇微要出风头,要到第一线视察呢?不过这次意外,却将是我们精心策划的。这里的卡车可是一眼望不到边,车水马龙啊。”林飞望着窗外,淡淡笑道。
“你和你的同志到前面等到我们,我们执行完了任务,再寻机和你们会合。”林飞说完,不等克利娅制止,就向老班长挥挥手,带着老班长跳下了吉普车,向着向南行进的车队走去。
“天哪,这些人是疯子,什么都敢干哪,这是飞蛾扑火。”一个苏联特工说道。
“不是,他们清醒得很,他们是对的,他们是真正的军人,是战争造就的英雄。可惜我们还不是他们这样的真正的军人,但我敬佩他们。”克利娅望着远去的林飞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说道。
林飞带着老班长挤上了一辆运输军事大卡车,那驾驶员大叫道:“混蛋,谁让你们上来的,这不是救护车,这车里装的都是弹药,是成箱的炸药,出了事谁能交代?都快滚下去!”
林飞冷笑道:“你别胡说八道了,既然是运弹药的军车,那怎么会连一个押车的士兵都看不到呢?我看没准是你小子偷了军用物质,想要拉去贩卖吧?啊,战争时期,倒卖军用物质,中饱私囊,这是掉脑袋的重罪啊。”
那家伙翻着白眼说道:“我们的押车小队都被中国军队和朝鲜游击队打得死伤遍地,剩下的都只能是留在前后车上,谁还能顾得上每一辆车啊。”
哦,好机会,这里竟然还有弹药车,看来还不止一辆。哈,假的李奇微为什么要学真的李奇微搞一个战场视察呢?这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怪不了我们,林飞简直要大笑起来了。
“你们再不下去,到了前方检查站,我可不会替你们隐瞒的,你们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犯罪,送上军事法庭或者是就地正法,都说不到的,我劝你们还是识时务吧。我们的车队是不容许外人上来的。”
司机很固执,林飞无可奈何,“那好吧,本以为看在盟军的份上,想搭一个顺风车都不行,那算了吧,我们下去了,不让你为难。”说着他推开了车门,向着已爬上车厢里的老班长做了一个手势。老班长这时也发现了这批军火,又惊又喜。
看着林飞远远地落在车后,伪军司机笑了一声:“就凭你们还想坐车,也不看看你们家的祖坟上是不是冒烟了。战争时期,谁他妈的顾得上谁啊?”林飞家的祖坟上不会冒烟,不过这家伙的坟上将会冒烟,还是冒烟突火,猛烈爆炸的那种。
假的李奇微缩在车厢里,将大衣领裹住了脖子,气哼哼地说道:“李奇微将军喜欢亲临前线,难道我也要这么生搬硬套吗?为什么我就不能在暖和的屋子里,接见记者的采访?我个人觉得我的表演天赋还是不错的,战前在哥老汇,我可是一流的演员呢。”
这家伙还在想着克利娅的美貌呢,“你们几个为什么不帮我拦住那位小姐,我连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下呢。啊,人海茫茫,我将到哪里去寻觅这倩影啊。可惜啊,一转眼,失之交臂,悔之莫及哦。”还意犹未尽地咂着嘴。
“你闭嘴,将军要是泉下有知,也会气得浑身发抖,没准会爬起来找你算账的。”坐在前排的一个美军大兵转身恶狠狠滴说道。他是李奇微将军的贴身侍卫,可是那次将军遇难时,他在外执行任务,因此对将军的死一直是耿耿于怀。
“你说什么,你竟然敢指责一个将军,你太放肆了!”那家伙演戏很投入,还真将自己当成李奇微了,可贵的职业精神啊。
“混蛋,将军是不好色的,看你那样子,见了美女垂涎欲滴,走不动路。明天的各大报纸没准就会把你的丑态报道出来,这对我们的军队将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你——咦,我的眼睛没看花吧,我好像看到那辆车上跳下了一个身影,好像还向着后面跑去了,他为什么不坐在车厢里,车厢里好像只有一个司机哦。”假的李奇微揉着眼睛,惊奇地说道。
“啥——你说什么?有问题,不对,不好!快下车!”将军的侍卫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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