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从电梯里出来,徐述便牵着徐听听过来,看样子是要走。
燕迟问:“要走了?”
徐述:“时间不早了,明天听听还得上学,我们先走了,你还回去?”
“都在呢,局是我组的,我得善后呀。”
“那你们少玩会儿,别总熬。”
燕迟好笑的冲他挤眉弄眼,“希奇啊,你还知道关心我呢,多久没把人家给放心上了?”
徐述连脸色都没变一下,就这程度还不到恶心的地步。
可猫在他身后的徐听听突然就兴奋了,眼睛跟探射灯似的在两个男人中间来来去去的看,“述哥哥,你和燕迟哥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暧昧故事?”
徐述知道她在兴奋什么,她那点小心思太好猜。
只是他敢甩过去一个眼神,还没说话,燕迟调笑道:“那可不,暧昧多低层次,我跟你哥都睡了半辈子了,他心里一直有我。”
徐听听“o”着小嘴儿,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手指在那指指点点的,“我知道了,原来你们……”
“你知道什么知道,作业写完了吗。”
徐述将她的手给抓下来,正好电梯到了,他把徐听听给拽到面前来,托着她后背让她先进去,他用手臂挡着门,慢一些往里走。
燕迟非要嘴欠:“慢走啊述哥哥,下次再找人家睡觉。”
徐述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姓燕的,给你下辈子积点德吧。”
哦,他骂得真脏。
燕迟活这半辈子,有积德也有缺德,算功过相抵了,不说下辈子如何,反正他这辈子运气好的话,是能够好活一场的。
电梯门刚一关上,燕迟嘴角的笑缓缓收起,再转身,已然是冷冽的一张脸。包厢里依然热闹,男男女女分堆儿的凑在一起,今晚薄晏清给开了不少好酒,一个个像没挥霍过好东西似的,不要命的喝,沙发上都喝趴了好几个,还能挺着的,开着重金属音乐扭在一起。
也就薄晏清在这的那几分钟,这群人不敢闹,后来薄晏清走了,所有人撒开了玩。
霍邻西也在里面,手里拎着酒瓶子,跳嗨了直接将酒往头上撒。
路晋阳没和他一起疯,淡定坐沙发上吃果盘。
看见燕迟过来,他腾出个位置,“迟哥,这儿。”
燕迟过去挨着他坐,他把脖子上吊着的绷带给摘了,轻微的活动了受伤的那条胳膊,手臂上架着木块,用纱布缠绕着,徐述让他少动这只手。
路晋阳果盘都不吃了,双手伸过去,怕伸慢了,来不及扶一把。
“迟哥,你把那玩意儿摘了做什么呢?”
燕迟不答,只说:“把你的烟给我一支。”
“那不行!”
路晋阳想都没想就拒绝,“你现在烟酒都不能沾,我要是给你烟抽,万一被述哥知道了,他能剖了我!”
“没事,咱们不告状,他不知道。”
燕迟知道路晋阳习惯把烟放哪个口袋,说话的时候直接伸手去拿。
路晋阳就手慢了一步,烟盒被抢了。
眼睁睁的看着燕迟抽出一支烟,他赶紧把打火机给攥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