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家里人都觉得家产足够,护她一辈子荣华富贵不成问题。
“那后来怎么……”
“事发突然,我没什么准备,还好那时候我老公忙前忙后的帮忙操持后事,我觉得他可托付,就把家产都交给他打理。”
此话一出,现场人看沈凭的眼神更加嫌恶了。
原来那时候就盯上了人家的家产。
怎么好意思对一个孤女下手的,还挑在岑家遭逢巨变的时候趁虚而入。
谁知道是不是一开始就计算好了好吞了她的家产!
“沈少刚刚宣布,把所有的家产都留给他那私生子,也包括你的吗?”
岑舒先是一愣,而后低下头,无奈的笑了笑,“我事先不知道……”
“什么!”
有压不住脾气的名媛忿怒指责:“姓沈的也太不要脸了,他凭什么把岑小姐的家产给他私生子,要给倒是给自己的啊,吞了人家的钱还不愿生儿子,算盘打得太好了,难不成让岑小姐白给他和小三养儿子,过一辈子忍气吞声的日子?!”
沈凭霍然抬眸,一记眼刀扫过去,狠狠的盯住说话的女人,“慎言。”
那名媛怵得往后退了一步,她父亲立即将她护在身后,不悦的看着沈凭,“不好意思,小女口无遮拦,沈少见谅,家里还有事,就不多待了,先告辞。”
说完,他也不光沈家人作何反应,拉着还想要打抱不平的女儿离开。
岑舒慌了一瞬,她轻轻拉扯了下沈凭的衣袖,男人转过脸来,眼底的怒气还没消,直接冲她去,她手一颤,松开了他,蜷着手指在裙子上搓,“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岑舒!”
她往后退了一步,头垂得更低了。
这一幕,将周围人骨子里的侠气都给激了出来,纷纷聚拢过来把岑舒给护在身后。
等沈凭意识到事态失控的时候,早已经成了众矢之的。
后来,还是沈父和沈母安抚了局面。
宾客陆陆续续离开。南娇娇所在的这一桌,就只剩他们三个人。
裴东识站得远,但这个角度,能清楚的瞧见闹剧的中心,却不足以在意外发生事能及时赶过去护住谁。
南娇娇很不解,“不帮吗?”
裴东识轻哼了一声,没回她的话,而是和一旁的薄晏清说:“你吃晚饭没有?”
薄晏清点头,“吃了一些。”
“没吃痛快吧,我知道一家湘菜馆,我带你们去吃。”
“好。”
裴东识走在前头,南娇娇一头雾水,这算是什么事?
不是认识吗?
他要是不紧张,怎么会在第一时间站起来。
就这么看着什么也不做?
“走吧。”
薄晏清搂了她一把,带她往外走,经过沈家人和岑舒,岑舒亲自将一份礼物递给南娇娇。
“妹妹,招呼不周,还请见谅。”
礼物袋是红色的,喜庆得很讽刺。
“节哀顺变”用在这儿是不是不合适?
但她真的挺心疼岑舒的。
“没有,没有招呼不周,岑小姐客气了。”
旁人对岑舒的称呼从少夫人到岑小姐,南娇娇也跟着这么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