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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颔首,历史书上也是这么写得,景泰元年,喜宁被凌迟于宣府城楼。

司徒陌瞧我意兴阑珊,拉住我的手,又说道:“喜宁之死,算是小事,但对于太上皇来说,却是大事。”

我点头,“是啊,喜宁一死,再无人作梗,朝廷只要交够了赎金,太上皇便能回来了。”

司徒陌半饷不语,捏住我的手腕细细把玩,我一双手生得极为漂亮,十指青葱,匀称白皙,我嫌弃笨重的金银戒指染了俗气,只戴了一只极细的绿玉指环,更是衬得双手纤纤。

司徒陌把玩得爱不释手,放在唇边又亲又啄,许久才松开,眉目间却不减轻佻。

“婉儿一双玉手,真正漂亮。”

我想起与月娘的约定,算了算日子,惆怅顿起,言语间不禁软糯下来,偎进司徒陌怀里,“三爷鸡鸣便起,舞剑后还要早朝,午后事务不断,晚间还需面客,长此以往,身子如何耗损得起,三爷对婉柔的心意,婉柔心领,三爷无需百忙里抽闲,还要顾着来瞧上一瞧,婉柔都好,三爷不用劳心。”

司徒陌压将上来,一双温唇从我额头移至脸颊,最后落在我双唇上,我没有防备,片刻间就被他攻城略池,唇舌相缠,道不尽得缠绵悱恻。

我感受到司徒陌的情动,将自己与他贴在一处,冬日里的日头西斜,在窗棱里洒下一道又一道斑驳的七彩光芒。

我与他吻得如痴如醉,情难自禁,司徒陌将我身子微微后仰,抵着我唇舌,竟似委屈般低喃,“你不想我来瞧你吗?”

我摇头道:“三爷位极人臣,诸事繁杂,婉柔一介深闺女子,横竖便是坐在院中,打发无聊时光而已,三爷不用挂怀,婉柔能顾好自己。”

司徒陌重重捉住我唇舌,不似方才温柔,撕咬里带着怒气,“若是往后,我再不来瞧你一眼,我便看你还能像现在这般嘴硬否。”

我却觉得这强硬的撕扯,比方才的温柔辗转好受许多,神思飘忽间,我又去算月娘告知的日子。

我想我是得了魔怔,一日里无数次的掰着手指,一日、两日、三日……还有七日。

对,还有七日,方才…方才不是已经算过了一遍吗?怎么又在算了?

恍惚间,我被推到在榻上,我低低唤身上人的名字,“官人,白日宣淫,非君子所为。”

那人便无耻笑出声来,“婉儿,对着你,我自然当不成君子了。”

我悲伤哀婉,却又不想叫这人发现,我侧头去看窗外,有一群不知名的鸟儿叽喳叫着飞过,我曾经学过,世间所有的鸟儿都是一夫一妻,成双配对,若是配偶去世,另外一只便也不饮不食,追随而去。

而我们两个,我与司徒陌,却连一对鸟儿都不如呢。

那人却不知我百转心思,只顾着自己动作,怕我着凉,又去床上将被子拿来,把我裹在里面欢.好。

我受不住他,哀哀哭泣,“三爷,您饶了我吧。”

有些话,开了口,便收不住了。

“三爷,你昨日不是宿在如玉那里了吗?前日…前日,不是宿在如意房中了吗?今日又来招惹我,你是真当我好欺负了吧?”

司徒陌停下动作,一双黑色瞳仁里慢慢聚起来了隐忍怒意,“苏婉柔,我以为,那日与你讲得话,你都听明白了。”

自然是听明白了,但却做不到。

我心中的言语几乎要冲破喉咙喊出来,我硬生生压下去,只是淡淡说道:“三爷,忘了我吧,忘了苏婉柔,忘了我这个人,忘了这世间,我曾经来过。”

司徒陌再无法压制怒火,硬生生抽离,又从棉被中翻出身去。

虽是燃着炭盆的房中,到底还是隆冬,北京城的温度接近零下,司徒陌冻得双唇青紫,却还是板着脸缓缓穿衣。

他是个利落的人,往常半刻功夫便穿戴整齐的衣物,却直穿了小半个时辰,等他套上最后一只靴子,这才终于怒意勃发,“苏婉柔,你真是吃了豹胆,好,我便遂了你的心意,让你求仁得仁。”

第51章

司徒陌怒气冲冲地离开,我是浑没放在心上,地上的衣物一件件捡起,又一件件穿上,寒凉的不止天气,还有人心。

柳红一向知道我的规矩,我从不许丫鬟服侍,明朝的许多规矩我都无法消受,比如即便低等如妾室,洗完澡连贴身内衣都要丫鬟服侍穿上。

我实在消受不起。

柳红跟了我许久,知道司徒陌离开后,我是不许她立刻进房的,所以她在门口候了一炷香的功夫,这才敲门进来。

望着我只是叹气,“姨娘这是怎么了?三爷纳了新人之后,难得来一回,您该讨他欢心才是,我知道您心气儿高,但是再高您也人在屋檐下呀,您还有新唐呢,您跟新唐,都得仰人鼻息才能把日子过下去,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我开了窗,让屋子里的暧昧味道散去,一边勉强应付柳红,“是这个理,可总也让我哄着让着,这滋味儿不好受,索性一拍两散,各图清净。”

司徒陌来之前,我穿得衣服已被我换下,潜意识里,我竟觉得肮脏,想着他也这样同其她女子,心里便觉得恶心欲吐,直欲吐出苦胆来。

谁知老天不肯放过我,我前脚才被恶心了一把,后脚这其她女子就在院门外张望。

她身边伺候的丫鬟竟还是那日在金芝楼遇见的那个伶牙俐齿的姑娘,她拍着半掩的院门,扯着嗓子喊道:“苏姨娘可在?我家小姐前来拜访。”

我与柳红对视一眼,心中厌弃,却也情知这场应酬避无可避。

柳红去将这二人迎入房中,我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暗自侥幸,好在方才将窗户打开,散了这半天味道,不然如玉这般历经人事的新妇,只怕心中不知如何编排于我。

我不知她所为何来,又去掐指算日子,人似乎便是这样,溺水的时候,一旦找到了浮木,便紧紧抓住,即便河水不深,亦或是会游泳,也会通通忘记了,仿佛只有手中这根浮木,才能救得自己性命。

我连司徒陌都不愿虚以为蛇,更何况一个如玉,我只管自己喝杯中清茶,眼神落在窗外的一棵雪中苍柏上。

连树都能讨得半刻清净,我却不行。

柳红为如玉沏了茶,如玉淡淡笑道:“谢过姐姐好意,妹妹来了月事,饮不得刮肠之物。”

我这才正眼去瞧她,湖蓝色的缎袄,搭配一条粉色百折裙,头发挽得一丝不苟,三支玉钗缀着流苏,分插在左右两侧。

颇有些如意当年的样子。

我心中暗笑,再温柔可人又能如何,熬上个三年五载,也是一副吃人模样,殊途同归罢了。

如玉见我不去理睬她,颇有些尴尬神色,她身边的丫鬟怕是想为她开口,被她暗暗拿手拦下。

“姐姐,我知我冒昧前来,打扰了姐姐,只是我前日里听丫鬟说了一嘴,说是三爷三月前曾陪您前往金芝楼看戏,不知可有此事?”

我不知她为何要翻出旧账,却懒得接她话头,只意兴阑珊地挑开话题,“婉柔刚过了二十生辰,之前三爷娶你入府,媒人送了八字过来,我正巧在边上,瞧到了一眼,您都二十过六了,我可担不起您这一声姐姐。”

如玉一张脸瞬间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黑,十分精彩。

她身边的丫鬟却是再也按捺不住,几乎跳将起来,“怪不得府里其他人都说你不好相处,我瞧着果然如此,我家小姐好好与你说话,你这是什么回话?”

柳红自然不会让她讨了便宜去,“我家姨娘在你们之前进得门,按规矩也是你们回我们姨娘的话,怎么倒成了我们回话,你们心里早就排了三六九等,何苦巴巴地上门来讨嫌摆威风?”

如玉自十六岁在金芝楼挂牌唱戏,一直被京城的公子哥儿众星捧月,要不是见过司徒陌一面便芳心暗许,再容不下旁人,哪会伏小做低,来司徒府里给他做妾。

可饶是这样,心气劲儿却还是在的,总觉得自己在司徒陌心中,位置远远高于其她妾室,这份心思,存在心里久了,自然潜移默化,沾染给了身边下人。

那丫鬟如何吃下如此暗亏,当下便连声啼哭道:“好一个上门来讨嫌,我们小姐心思单纯,想着之前司徒大人看重你们姨娘,自古说道后宅安宁是福气,这才前来结交,谁知热脸贴上冷板凳,好生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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