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药箱的无情疾驰回屋,“嘭咚”刚一回屋,她就将药箱扔到了桌子上。
无情来到凳子上坐下,她的头不停摇摆,片刻后她抱起自己的头颅使劲的摇晃了起来。
数刻之后无情再也忍不住了,她打开窗户,踏窗离去。
晚秋的月色有些昏暗,马上就要入冬了,月色也越来越昏暗了。
无情一路疾飞,半响后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她只感觉很累很累!
“啊啊”无情对着黑夜爆发出一声声怒喝:“你为什么不刺下去?你为什么不杀了他?反而还要救他?”
“为什么?为什么?他杀了那么多对你重要的人,你为什么不为他们报仇?”
“你为什么要救他回来,你当时为何不让他死在竹林里,你当时为何不一剑杀了他?”
“啊啊呜呜呜呜!“怒喝过后的无情缓缓蹲下,双臂环抱哭了起来。
秋风吹过女孩的肩头,尽显悲凉一片“呜呜呜啊啊啊”无情哭得很痛苦,她太痛苦了,她不知该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
不时无情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个身穿布衣,腰挎寒剑的中年男子,无情呆呆的望着眼前人道:““师傅!对不起对不起!情儿没有为你报仇情儿对不起你!”
松云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徒弟,他待无情如徒如女,曾几何时无情与龙阳就是这个中年剑客的一切。
松云的背后,一身白衣飞舞的少年屹立风中,无情缓缓站起身来,她向眼前深爱的人走去,“师兄情儿恐怕不能为你报仇了情儿下不去手你怪情儿吗?”
龙阳爱恋的凝视女孩,他伸出手轻抚女孩的发丝,微微摇了摇头,似乎并不怪她。
“可可是情儿心中难受啊”无情痛苦道:“情儿心中难受得紧,他将你们从我身边夺走,可情儿现在就为你们报仇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情儿难受,难受啊!“
松云与龙阳二人纷纷向无情伸出了手,无情双手挥上想要与师傅师兄牵手,但手到之时已是虚无一片。
无情回身环视空荡荡的一片,心中的悲痛分毫不减,她到底该怎么办?
喧嚣切繁花似锦的长安城,在初冬的寒风下已慢慢呈现出帝都冬日的威严。
大明宫甘露殿外,数名宫女与太监在扑挂冬日御寒的窗布。
殿内身五爪金龙黑袍的陈景世正看着一封密报,他的双眼在密报字里行间细细观看。
不时名传旨太监信步跑来,“禀陛下锦衣卫敛事齐雄前来觐见。”
陈景世合上密报,沉声道:“让他进来吧!”
片刻后齐雄便弯着腰进得殿来,“微臣齐雄参见陛下!”
陈景世微微抬手,齐雄便谢恩起身。
齐雄拱手道:“禀陛下卫明的尸首微臣已找到!”
陈景世挥手道:“这事儿在你归来之前已上书过,朕也知道了!“
“卫明死了可朕觉得他死得蹊跷,当日童战前来奏报时,只因朕忙于操办先皇的仪葬,便没有过多追问!”
“可时间久了,朕越想这事越不对劲!当日卫明死得太蹊跷了啊!”
说罢陈景世低眉道:“齐雄这次朕让你去查,你?给朕查到些什么了吗?”
齐雄紧忙回禀道:“禀陛下这次微臣奉旨查询围杀案,经过微臣的多日彻查,围杀过程的确与童战所说一样,那方惜朝确实与卫明相继落河而亡!”
齐雄话一说话,他就感觉殿内气场不对了,因为皇帝的眼神变得有些愤怒了。
陈景世微微坐正道:“朕再给你一次阐述的机会把你查到的事再给朕呈报一次!”
“呼吸呼”齐雄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手也发起抖来,他额头布满汗水,“禀陛下微臣所查之事,确实与童战所说”
“噗啪!”密报折子飞跃而来,直接拍在了齐雄的脸上。
陈景世撑起身,怒斥道:“你好大的胆子,朕给你机会了你居然还要骗朕!”
齐雄全身扑跪在地,“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呼呼!”陈景世起身怒斥道:“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干了些什么?你把卫明的尸体烧,你怕朕知道卫明的头不见了。“
“你怕得罪了那两个家伙,你怕他们?难道你就不怕朕吗?还是你觉得朕刚登基不敢杀你吗?”
“微臣该死微臣该死!”齐雄使劲的磕头认错,此时的齐雄才知道了官家的可怕,在他发现卫明的尸首后,他就连夜赶了回来。
但让齐雄没想到的是当日他的一举一动早已被锦衣卫中的暗卫先前一步传回到了陈景世眼前。
“你们你们!“陈景世怒指齐雄道:”你们怎么都喜欢忤逆朕?当年方惜朝在时他就欺瞒先皇,现在他不在了,你们就又来欺瞒朕了”
“你们一个个的自作聪明,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成就,觉得你们能骗皇帝,觉得自己很行,很厉害?“
“你们这些忤逆之臣,你们该死该死!”
片刻后骂完人的陈景世回身坐回到了龙椅上,他用阴沉的双眼凝视齐雄道:“告诉朕他是不是还没有死?”
齐雄抬起头望着陈景世道:“陛下当日当日的情形微臣也不是很清楚微臣心中此时也只是猜想猜想他没有死而已!”
龙椅上的陈景世沉声道:“卫明的头不见了当日童战说卫明是和他一起落河的,可他没说卫明的头被砍了。”
“所以卫明是被砍了头才被丢下河的若是方惜朝已落河!那砍下卫明头的人又是谁?”想到此处,陈景世心中已有大概。
“哼!是那两个家伙杀了卫明!”陈景世漏出蔑笑道:“他们杀了卫明,放走了方惜朝!”
陈景世一袭话下来,正巧和齐雄心中的猜想连到了一起,齐雄不敢相信,他们二人居然真的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