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要回姜家啊。”
宁俗笑了一下,轻描淡写的语气间满是稳操胜券的自信。
“姜晚的公司今天会被查,证据充足,她不可能脱得了身,你不用再回姜家了。我必须要回训练基地处理一些后续的事,没办法陪你,所以一会儿哥会来接你回去。”
兰司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喃喃问。
“我真的...不用回姜家了吗?”
他茫然地张着嘴,露出一副懵懵懂懂的可爱模样,宁岱的心里泛起甜蜜的柔软,他亲昵地亲了亲兰司的唇,辗转厮磨间满是眷恋的满足。
“真的,我们回我们自己的家。”
得到他信誓旦旦的保证后,兰司的脸上溢出了止不住的欣喜,眼眸里流光溢彩。
“宁岱?”
突然响起的震惊声音吓地兰司连忙将宁俗一把推开,慌乱地低下头不敢看向来人,很怕会被别人发现他们之间的事。
宁岱也下意识地挡住了他,飞快地瞥了一眼说话的人后低声安抚兰司。
“是我的队友,没事。”
他看向自己的队友,若无其事地问。
“怎么了?”
队友狐疑地盯着他身后只露出了外套一角的兰司,没有过多追问,只是皱着眉提醒说。
“大家都在车上等你,准备要走了。”
“我知道了,马上就过去。”
宁岱点点头,等队友离开后才恋恋不舍地摸了摸兰司的脸,温柔地嘱咐说。
“中午的时候哥就说他准备登飞机了,所以现在应该快到了,我送你到门口,你就在门口乖乖等哥带你回家,好不好?”
兰司点了点头,这下子没有再多问,只是惶惶地跟在宁岱身后不敢再和他牵手。
宁岱皱了一下眉,但也没有再强迫他牵手,只是边走边回头看他,为了配合他所以脚步特意放地很慢。
等到了门口,宁岱又嘱咐了他好几句才不得不坐上队里的车先离开,兰司被着他的训练外套独自等着,因为刚才宁俗只是拿纸帮他清理了一下,所以身体还感觉很不舒服,他站着蹲着都很难受,只能委屈巴巴地嘟囔着骂宁岱。
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不过这座城市偏温暖,夜风吹着倒是很舒适,兰司等了没几分钟就看到一辆出租车在街对面停下,然从后座下车的宁川看到他后就急急忙忙地朝他跑了过来。
兰司也赶快朝他走过去,还没走两步就被宁川抱了个满怀,激烈的心跳声与剧烈的呼吸声一股脑地塞进了兰司的耳朵里。
宁川喃喃的声音有些颤抖。
“兰司,我终于能带你回家了。”
兰司任他抱着,直到他情不自禁地想要亲吻自己时才偏过脸,不自在地小声说。
“回去吧。”
宁川的动作僵了僵,擦着他脸颊的嘴唇没有移开,温热的呼吸直直地萦绕在他的耳畔边,轻轻的语气里满是痛苦。
“...你已经决定要和小岱在一起吗?”
兰司的身上沾满了宁岱的气息,明显地让宁川嫉妒到眼红,他和兰司已经没有了那个约定的束缚,而他也彻底失去了能堂而皇之站在兰司身边的资格,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兰司和宁岱两个人恩恩爱爱。
兰司没有说话,象是默认了一样。
宁川竭力将心里涌起的巨大酸涩咽下去,平复了一会儿心情后才松开他,勉强笑着说。
“我先带你在附近的酒店住一晚,明天再回家。”
兰司乖巧地点了点头,说。
“好。”
宁川在酒店里订的是双人标间,他无法再为了一己私欲和兰司躺在一张大床上,但刚等到兰司回来的他又实在不放心让兰司待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所以选择了这个安全的房间,却让自己受尽了折磨。
两张单人床中间隔着一个小床头柜,宁川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浴,淋漓的水声隔着门板显得模模糊糊的,但浴室的磨砂玻璃能隐约看到兰司的身影,他在洗头,他在调水温,他在弯身。
突然意识到什么的宁川猛地收回了视线,脸刷地红到了脖子根,他为了遮掩自己的局促便立起身在屋里来回走着,但不自觉就将声响放到极低。竖起耳朵屏息凝神聆听着浴室里的动静。
“啊!"
兰司的惊叫声刚响起宁川就立刻冲了过去,打算推开浴室门的时候他却硬生生顿住了,透过窄窄的门缝僵硬地问。
“怎么了?需要我进去帮忙吗?”
兰司不知是摔到了哪里,努力站起来的时候闷哼了一声,然后忍着痛小声解释说。
“没事,我...我不小心滑了一跤。”
宁川还是不放心地问。
“那你自己可以吗?”
“可以的,我真的没事。”
虽然兰司听起来似乎不是很好,但宁川也不方便再闯进去,只好嘱咐说。
“我就在屋里,有什么事你就告诉我。”
兰司应了一声,然后水流声继续响了起来,宁川便关了浴室门回到床边坐着,一眼不眨地盯着兰司模糊的身影,时刻留心着他。
作者有话说
宁岱:(眷恋)想抱兰司。
宁川:(脸红)他在洗澡。
兰司:(委屈)事后还要自己清理,腰酸腿软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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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美人画30
片刻后,兰司裹着浴袍出来了,白皙的脸被热气熏地染了一层浅浅的粉色,湿漉漉的头发不断往下滴着水,宽松的浴袍只垂到了膝盖,露出的纤细小腿上有很明显的一片红痕,看起来近乎艳丽。
宁川霍然立起身,紧张地朝他走过去问。
“腿上是刚才跌倒弄的伤吗?”
兰司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坐到床边拘谨地缩了缩脚想把那片红痕遮住,但不小心碰到了床腿后他就嘶了一声,隐忍地蹙起了眉。
他咬了咬唇,小声解释说。
“没事的,只是红了一点,过会儿就会消了的。”
“我看看。”
宁川蹲下来轻轻托起他的小腿看,那片刺眼的红痕周围还有宁岱留下的深深指痕,他难以抑制自己去想在他来之前宁岱是用怎样的姿势和这个漂亮的青年缠绵的。
整颗心都像被一只大手揉来捏去,他忍着那股窒息的绞痛感,强迫自己的注意力移回那片红痕上,皱着眉问。
“既然腿都摔红了为什么还要继续洗?被水淋了会更疼的。”
兰司嗫嚅了一句,宁川没听清,一边检查着他的伤口一边又问了一遍,那清软的声音便支支吾吾地轻声回答说。
“摔的时候还没有洗干净....”
宁川顿时如鲠在喉,他托着兰司脚踝的手慢慢攥紧,刹那间就想把这个人从宁岱手里夺过来,但他不愿意看到兰司被自己强迫后露出的厌恶表情,而且兰司也已经默认了和宁岱的事情,他无法做出横刀夺爱的事情。
他松开兰司的脚踝,立起身收回了视线,说。
“你先擦头发,我去外面给你买点药,很快就回来。”
看到他开始穿外套拿钱包,兰司连忙阻止说。
“不用这么麻烦的,过一晚应该就会好了。”
“不行,你身上的伤都好地慢,必须买点药涂—涂。”
与他生活了一年多的宁川语气熟稔又肯定,不由分说就朝外面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脚步停住,沉默了几秒才低声问。
“...你身体还有哪里伤到了吗?需不需要我帮你买点其他的药?”
兰司和他来酒店的时候走路姿势很别扭,一直邀着眉露出难受的表情,他自然清楚那是因为什么。
听懂他意思的兰司脸顿时红透了,羞报地小声说着”不用”,猫儿似的声音软绵绵的,透着慌张的难以启齿。
宁川关上门去附近的药店买药,回来的时候帮他往小腿上的红痕抹了点药后,又把袋子放到他身边,尽量平静地说。
“我去洗澡了,这个药你自己抹。”
他说完便没再看兰司,匆忙走进了浴室里拧开花洒,哗啦啦的水声遮住了其他的细微声响,但他却忍不住浮想联翻。对于自己得不到的青年怀着汹涌的渴望与痛苦的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