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慕寒自顾自的上楼去了,盛腾这个庞大的商业机器要正常运转,他这个老板自然每天也都有开不完的会。
叶若汐抱着小家伙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越看越觉得小东西可爱的紧,只是身上脏兮兮的,得赶紧给它洗个澡。
“叶小姐,千万不能让小猫把毛掉到家里,要是被少爷看到,他一定会发火的。”
秋姨在一旁善意的提醒了一句,心里一定笃定少爷对叶小姐的感情是特别的。
伯爵吃的都是闫慕寒专门为它进口的牛肉,所以家里自然没有宠物的食物。叶若汐此前也没有养过什么宠物,对这些东西自然也不了解,只能耐心的上网去搜。
好不容易搜到一款合适的,马上让墨一帮忙跑了一趟腿,很快就买了回来。
小猫咪吃饱喝足,叶若汐抱起它,准备上楼了。
“叶小姐,你最好还是把它交给我吧,少爷的书房和卧室都在楼上,要是它跑了进去,少爷一定会把它丢掉的。”
叶若汐脚下一顿,看了一眼乖巧的小猫,只能不舍的交给了秋姨。
“闫慕寒为什么这么讨厌小动物?”
“难道少爷没告诉你吗?他对这些小动物的毛过敏。当然,如果是狮子老虎这种大家伙的话,我想少爷应该会喜欢的。”
叶若汐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伯爵。
家里已经有一头猛兽了,要是再弄来一个大家伙,这里真就可以开动物园了。
“那就有劳秋姨帮我替它洗个澡。”
“没问题,一会儿我会叫宠物医生来家里替它检查一下。”
不得不说,秋姨的心思还是周到一些。
安顿好小猫,叶若汐心里这才踏实了些,上楼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将今天弄脏的校服也顺便洗干净。
做完这些,她裹了条浴巾出了浴室,正准备吹头发,房间的门被推开,闫慕寒信步走了进来。
“喂,你进来之前不会敲门吗?”
叶若汐将身上的浴巾裹紧了些,愤怒的看着闫慕寒。
“我进自己家,还需要敲门吗?”
闫慕寒一句话怼的叶若汐哑口无言。
他径直走向房间里的椅子,淡然的坐下,眉毛一挑,幽幽的开口。
“今天的事,不想解释解释吗?”
叶若汐愣了一下。
“你是说那只猫吗?”
闫慕寒眼中一沉,这女人是在和他装糊涂吗?
“照片里的那个男人。”
叶若汐这才恍然,原来这人是为了韵白哥来的。
“他是我在孤儿院的好朋友,对我来说,他就像我的哥哥一样。闫慕寒,你不会真的怀疑韵白哥是坏人吧?今天那些人可都是韵白哥救下来的。”
闫慕寒薄唇轻抿,说真的,在进来之前,他确实有怀疑过沈韵白。
不过他更愿意相信叶若汐。
“这件事我会帮你处理好,不过以后你最好离他远点。”
闫慕寒说完这话,起身就要出去了。
这下轮到叶若汐懵逼了,闫慕寒这么多疑的人,竟然这么容易就相信了她的话?
不过想到闫慕寒的后半句话,她又有些不服气。
“凭什么?我又不是你的......”
话说一半,就见闫慕寒顿足,回身,唇畔邪魅的一勾。
下一秒,他忽然又走了过来,叶若汐如临大敌,双手护住胸前。
“你......你要干什么?!”
说话间闫慕寒已经走到了身前,因为比叶若汐高出一大截,闫慕寒只能屈尊弯腰,在对方的唇上轻轻一点。
“因为你是我的人。”
叶若汐脑子里一片空白,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了去。
靠,这是我的初吻.......
一阵凌乱后,叶若汐如梦初醒,一张脸红的发烫。
“闫慕寒,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提醒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人,至少在你没离开闫家之前都是。”
无耻!
叶若汐咬牙切齿的在心里骂了一句,看到对方嘴角的邪笑,心里更是气不过。
“闫慕寒,你知不知道初吻对女孩子有多重要?!”
“所以需要我负责吗?”
闫慕寒的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叶若汐咬了咬牙,这人真是个二皮脸,晦气!
闫慕寒见对方不再说话,转身要走了。
“等等。”
叶若汐忽然想起了什么,叫停了闫慕寒。
“嗯?还有什么事?”
叶若汐走到书桌旁,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小东西。
“这东西你认识吧?”
叶若汐把小东西递到了闫慕寒的手中,闫慕寒低头一看,是一枚变了形的弹头。
他疑惑的看着叶若汐,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这是从你腿上取出来的弹头,你再仔细看看。”
闫慕寒仔细的研究了一番,在变了形的弹头上竟看到了两个字母。
要不是叶若汐提醒,他还真发现不了。
“差点被自己制造出来的子弹打死,讽刺吗?”
叶若汐的语气带着几分嘲弄的意思,察觉到闫慕寒阴沉下来的脸,她小心的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你怎么会知道?”
“夜刃是吗?闫少,说真的,这次出国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以前我以为你只是一个商人,一个为了钱不择手段的商人,可是没想到私底下你竟然还有那么多身份。”
闫慕寒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虽然诧异于这个女人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但却没有半点怒意。
见闫慕寒不准备解释,叶若汐又继续说道:“这次算你命大,有我在场,你才捡回一条命,但你知不知道,那边有多少平民惨死在你制造的武器之下?”
“有罪的不是武器,是使用武器的人。”
闫慕寒丢下这么一句,冷着脸出去了。
叶若汐没想到对方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冷淡,也或者,在他眼中那些无辜死去的平民根本不值一提。
呵,倒真是闫慕寒一贯的作风。
无论是和孤儿院抢地,让那些孩子面临流落街头的困境,亦或者制造武器,让平民丧命,他都根本不在乎。
这个人,根本没有心。
“闫慕寒,你高高在上,根本不知道那些平民每时每刻提心吊胆,生怕随时会被暴徒射来的子弹打死,或是被安放的炸弹炸的粉身碎骨。那些人的死,你也是帮凶!你有钱有势,所以就可以草菅人命吗?你能不能低下你那高贵的头看看,难道你想让那些普通的人连普普通通活着都是一种奢望吗?”
叶若汐豁出去了,将长久以来对闫慕寒的不满都发泄了出来,别墅里的下人们听到这动静,都不由得替叶若汐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