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枭笑笑,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保温杯递过来:“里面是热的蜂蜜水,听林枝说你最近喜欢喝甜的,我就准备了!”
温阮迟疑了一下,从雷枭手里接过保温杯,冲他笑笑:“谢谢!”
对雷枭,好像再多的谢谢都无法表达心中的感谢。
“行了,有什么好感谢的!”雷枭弯腰在她身边坐下来,看了一眼平静的海面:“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派人送你回去!”
“不行!”温阮一脸坚决。
雷枭抿了抿唇:“为什么非得亲自去?你是不相信我吗?”
说完还特意看了一眼她的肚子。
身为孕妇不在家好好养胎,偏要跟着他去冒险。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的直觉比你更强,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人了。”温阮很认真。
雷枭默了默:“喝点水,然后回去休息,应该再有两个小时左右就到了。”
温阮拧开保温杯的盖子,喝了一口蜂蜜水。
很甜。
味道也不是墨靳言常用的玫瑰花香味儿。
拧紧盖子,不由笑了笑。
好像现在总是时刻都能想起墨靳言呢。
那个男人,已经是她的全部生命。
所以啊。
她必须要把人找出来,那样她和墨靳言就能好好的度过余生了。
“不好喝吗?”雷枭看她喝了一口,不由问。
“不是不好喝,而是现在肚子饱的,喝不下!”温阮笑着看他:“等这次回去,我就帮林枝定制嫁衣,让她早些嫁给你!你有家,我也放心。”
她就是单纯的希望雷枭能够得到幸福。
雷枭望着海面的目光波澜不惊,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弧度:“好!”
他对林枝算不上爱,但也不至于讨厌。
如果温阮希望他娶她,他就娶。
“不过,好像有人追过来了!”温阮脸上的表情陡然间变冷,眼神带着一股杀气。
雷枭眯了眯眼:“你先进船舱,这里交给我!”
“不!”温阮一脸决绝。
“为什么不?温阮!别任性!”雷枭压低声音说道。
温阮的脾气他很清楚,说一不二。
但现在的情况紧急,他实在不想看到她出事。
“我没有任性!”温阮把保温杯扔向雷枭:“我的枪法比你准!”
雷枭在听到这个理由之后竟然无言以对。
这个温阮没有胡说八道。
她以前可是做过狙击手的。
那可是一枪一个准儿。
“抄家伙,赶紧!”见雷枭发愣,温阮低低地喝道。
雷枭抿了抿唇,只好让人送了枪过来。
他只是想不明白,这件事明明做的那么隐蔽,为什么还是有人跟过来。
跟过来的又究竟是什么人?
带着这样的疑问,雷枭已经把枪扔给了温阮。
“就这?”温阮看着手中的家伙,一脸嫌弃。
“你怀孕,就用这个!”雷枭会退步,但并不代表会完全听温阮的。
对温阮不好的,他肯定会坚持。
温阮撇了撇嘴。
没有和雷枭争执。
雷枭说的没错,她怀孕了,肚子里的宝宝才是第一位的。
“先找最佳射击的位置。”雷枭小声提醒道。
温阮这才回过神,闪身找了个地方隐藏起来。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飞机的轰鸣声。
温阮半眯着眸子,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天空。
就在这时,空中有软梯掉下来。
软梯上的人被灯照着,竟然没有一点要躲的意思。
温阮皱眉。
这是在挑衅她?
而这时,雷枭却是先射出一颗子弹。
软梯晃了晃。
上面的人却好端端的站着。
温阮眯了眯眼,手里的家伙射程太近。
这位置远了点。
她只能看看。
就在温阮想着怎么解决掉软梯上的人时,那软梯却以最快的速度往下降。
然后……
温阮看到船上站了一个人。
熟悉的脸。
是段墨。
接着软梯上又跳下来一团黑影。
温阮都还没回过神来,那团黑影就扑到了她的面前。
嗷……
妈妈。
是我!
熟悉的声音。
温阮吃了一惊,随即低头。
小咪仰着头望她,嘴里不断发出声音。
“小咪,你怎么来了?”温阮揉了揉它的脑袋,小声问。
小咪叫了一声,用头蹭她。
妈妈别怕,我是来救你的!
雷枭看到段墨,眼神暗了暗。
上次为了找段墨要解药,差点死。
“我知道你要去哪里,我送你!”段墨也没有故弄玄虚,说的很直接。
“你怎么知道?”温阮反问。
问完之后看向雷枭:“这是紫沙岛的地盘?”
不然段墨怎么来得这么快。
“马上就不是了!”雷枭其实早就打点好了这一切,他也没弄明白为什么段墨会出现在这里。
“那就是了,行,你留下来!”温阮一脸淡定,将手里的枪扔给雷枭:“先放着,我去休息一下!”
在段墨的地盘上,现在段墨又在这里,她根本就不用担心会出事。
与其坐着等,不如休息好,养足精神。
雷枭点头。
段墨挥手:“赶紧去!”
小咪开开心心的跟着温阮回了船舱,守在温阮的床边。
十分的忠实。
新主人说了,妈妈有危险,它要保护妈妈!
温阮回船舱睡觉,甲板上就只剩下这两个人。
“你不该带她来!”段墨点燃一支烟,冷声道。
“如果她不来,她不会甘心的!甚至会偷偷一个人跑去,与其这样,不如我陪她!”雷枭的语气平缓,听不出来一丝的情绪。
他想,墨靳言肯定也害怕温阮一个人偷跑出去有危险,所以才会答应让她出门。
不过,他暂时猜不到墨靳言有没有做过什么安排。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总之小心谨慎点好。
段墨看了他一眼,说心里话,他有点嫉妒雷枭和温阮之间的那种革命友情。
哪怕两人不能成为爱人或者夫妻,他们也会是很好的朋友。
毕竟,这个世界上,能有几个人会和自已同生共死。
“听说,你为了给温阮拿解药,花了上百亿。”雷枭也看着他,眼神看起来很平静。
其实心里却在想,段墨这样做是喜欢温阮的吧!
不然,他怎么可能用那么多的钱来换解药。
当然,如果换了是他能用钱换来解药温阮,他也会愿意的。
钱财是身外之物。
而生命却只有一次。
不能复制不能重来。
死了就一切都止了。
“我最不缺的就是钱!那一百五十个亿对我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段墨轻笑,目光落在远方平静的湖面,心想,如果没有墨靳言,他和温阮之间会不会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