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丹橘笑,原来她的朋友过的如此潇洒恣意,她由衷的祝福她。
两个人在书房聊了一阵子,时嘉知道她要出门去裱画,就要带着她一起出门。
要会所裱画最好的地方,时嘉最熟悉了,她有专门做装裱的师傅。
时嘉把江丹橘带到一家门脸不大的装裱店,店面是不大,一看就有些年头,里面有个老师傅,姓梁,都叫他梁师傅。
时嘉给梁师傅交代了一下,就先离开了,因为江丹橘还在要在那里选材料,光是绫绢大都看得她眼花缭乱。
对国画,常言道,三分画,七分裱。
可见裱画的工序有多重要,一是裱画的师傅,再就是所选的材料。
江丹橘小心翼翼的对待着这幅木槿花图,这是她送给厉岁寒的第一件东西,生怕是做的不够好。
梁师傅看她紧张的样子,笑着道,“小姑娘,你这画是送给谁,收画的人要是知道你这么认真,就你这份心意,也快被感动哭的。”
江丹橘不好意思的笑了,“梁师傅,这是我送给我丈夫的画。”
她心想,还没见过厉岁寒哭是什么样子,前面突然显现出一个冷面阎罗在她面前,嘤嘤嘤哭个不停的画面。
江丹橘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真是又胡思乱想了,可能是之前厉岁寒告诉了她,关于车祸的事情,那时候他还那么小,一定没少哭鼻子吧,不禁鼻头一酸。
说来两个人算是同病相怜,都是早早失去了母亲,现在倒是有点相依为命的感觉。
过来几天,梁师傅就打电话给江丹橘,告诉她画已经装裱好了。
厉岁寒本来是让司机去取的,江丹橘不放心,怕是万一做的难看了,自己去了还能临时让师傅调整好。
最后,是厉岁寒开车送江丹橘要去的装裱店。
江丹橘看了装裱好的木槿花图,果然比其以前光秃秃的一张纸,好看了不少。
她选的是前银色的绫绢,托在画的四边,然后裱进深红色的原木玻璃框中,这样即美观,又能起到保护画的作用。
虽然中国画有没落的倾向,装裱的手法倒是与时俱进。
江丹橘问厉岁寒道,“怎么样?”
“很好。”
画拿回家之后,就直接被挂在厉岁寒的书房里。
张一民生病之后,暂时住在了张氏老宅。
时嘉偶尔过去看他。
有一日不巧,她到的时候,司南居然也在。
倒是万晴没有跟着过来,大概是实在是没什么脸面来见张一民,虽然章一民不知道事情的初衷,可是张芊芊知道。
张一民一直最疼张芊芊,可是自己差点做出毁坏爷爷一辈子清名的事情,时候想想实在有愧。
自那以后,便和万晴疏远了开来。
张老的气色回复的很好,像是和平常一样,在客厅里和司南、张慎行谈笑风声。
他看到时嘉来了,“嘉嘉,快过来坐。”
张一民对于时嘉和司南的事情倒是知道一二,不然当初也不会收留她。
不过,他认为青梅竹马的感情,因为一点点小挫折,就放弃,倒是为两个年轻人感到可惜。
时嘉一看张一民还在抽烟,“外公,医生都说过多少次了,不让你再抽烟,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戒掉。”
“外公还能活几年,活着就图个舒心,不能抽烟,不能喝酒,或者没有爱好,活着和死有什么区别。”
司南在一边应和道,“外公一辈子都活的潇洒。”
他以前是跟着时嘉喊张一民外公的。
时嘉听上去感觉怪怪的,他现在是跟着张慎行来的张家,所以该喊爷爷才对,只是心里腹诽,也懒得纠正她。
“嘉嘉,你现在年龄也不小了,也该考虑结婚成家了。”
时嘉一听脑子都快炸了,以前张一民也不太过问她的个人问题,所以一直过得很舒心,今天当着司南的面,问她个人问题,还真是会挑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