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突然间也不恨了,或者,放下了于两个人都是最好的选择吧。
“生日快乐。”他轻轻的笑,眼神里带着几许的真诚,静静的看着,良久,才道:“谢谢。”却有了一股子疏远的意味。
“还恨我吗?”
她摇头。
“不恨了?”
“不是,是我不知道。”
“呵呵。”他又笑了。
“笑什么?”
“不知道便代表恨已去了一半,是不是?”
他这人,有时候真的挺自大的,“那你说,你从前是不是也恨我?”
“嗯。”
“那为什么现在对我这么好?”
他轻轻的笑,就是不说话了。
“你说……快说……”
相少柏又笑了,唇角咧开一抹微弯的弧度,他魅惑的看着她的眼睛,“其实,我是想要再给你一个礼物。”
“什么礼物?”眨着眼睛,她猜不到她有什么可以给他的了。
他突然手一带,引着她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然后,她歪倒在他的身上,他的唇再度贴上她的耳朵,“今晚的最后一个礼物:是我自己。”
只是一句话,木菲儿的脸色已经绯红一片,也不待她说话,相少柏的手又是轻轻一带,拉着她翩翩旋舞在大厅里,她的舞一向都美,在他的带动下,更是说不出的优雅,很快就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舞美,加上人美,再加上她是今晚的寿星,木菲儿觉得自己要被人看化了,恨不得这一曲立刻结束,她也离他远远的,他就象是一种盅,既吸引人又会害人不浅。
男人的手压在她的腰上,“怎么,怕了?怕我不成?”
忍着心慌,她轻笑道:“不怕。”
“那一会儿跳过了这舞就去开香槟吧,请大家喝过了,也得散了,不然,真的太晚了。”
“好。”这一晚上所有的惊喜她真的都体会到了,但此刻,却只剩下了心的慌。
那一曲结束的时候,木菲儿只觉手心里都是汗,急忙的松开他的手,香槟和酒杯早就摆好了,酒杯摆成了金字塔,从最顶上的一杯倒下去,很快的所有的杯子便尽皆的有了酒。
吃过了蛋糕,再是泛着醇香的酒液,第一杯,她是全干了的,只谢每一个人给她的祝福。
那酒,很醇,很香。
她想所有的人都喝了,那便不会有什么事吧。
喝了酒,众人寒喧着,便开始一一的离开了,她的头也有些晕了,有些迷糊,有些莫名。
大厅里,渐渐的就只剩下了她和相少柏。
眼睛里都是氤氲的雾气,梦一样的感觉,相少柏送走了最后几个人。
三份礼物,每一份送给她的时候,都看到了她唇角的笑。
这是以前的他绝对看不到的。
回到大厅时,她一个人正站在水晶吊灯下,美的象是一幅画,只是,带给她的却是几许的孤单的意味。
风飘过,仿佛听到了楼上的风铃声。
相少柏缓缓走向大厅一角的钢琴。
白色的,崭新的钢琴。
坐下。
指落。
《梁祝》优美的旋律顷刻间洒满大厅。
木菲儿动了。
带着香槟酒的醉意,明明只一杯,明明跟别人都喝得一样的,可是眼前,什么都是朦胧的,飘着烟雾一样。
相少柏也不真实了。
她觉得那应该是洛北南,可是,坐在琴前的男子所穿着的却不是白色的燕尾服,而是一身黑色的西装。
十指优雅的翻飞着,她轻轻舞动着身体,仿佛,受到了什么召唤一样。
就是喜欢这一曲,大爱呀。
如蝶一样的舞在凤园的大厅里,她的生日,她很快乐。
琴弹了多久,她便舞了多久,可是突然间,琴声嘎然而止,她迷糊的看着那个琴前站起的男子,他是谁?
她看不清楚了。
男人朝着她一步步走来,她便只是静静的回看着,终于,他停在了她面前,手指轻轻一抬便抬起了她小巧的下巴,“第四个礼物,你要吗?”
如梦幻般的声音,她的脑子里回响着男人说过的几个字,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出那是什么意思。
“要吗?”
迷惑的看着他,她的手指也起,“你是谁?”她真的迷糊了,什么也看不清楚。
腰上却突的一重,一只手落了上去,随即,身体随着那只手而倾倒,相少柏一下子抱起了她,“如果你说不,那么,我就停下来。”
她的手落在他的脸上,轻轻的摩梭着,“我想喝酒,我要酒。”那香槟酒的味道真的很醇香,她还想喝。
“好,一会到了房间就给你。”
楼梯上,一级一级的走上去,她听到了抱着她的男人的心跳,还有自己的。
推开一扇门,眼前的一切有种熟悉的感觉。
她看着门里的那张床,看着随风而舞而响动的风铃,脑子里骤然反应了过来,“相少柏,是不是你?”
“嗯,是我。”
“不……不要……我不要……”她慌了,她乱了,从前的过往如走马灯一样的闪过。
“晚了。”
她清醒了,可是身体却是软软的,她想阻止,却发现她动不了。
房间里的光线照在相少柏的脸上,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你想怎么样?”
“我说过,今晚送你的第四个礼物就是我自己。”轻轻的笑,他的唇缓缓的落了下去,印在她的唇上,仿佛在亲吻着他的宝贝。
她试着动一动,却真的动不了,“酒里,你下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不想你累。”最后一个字淹没在了他的吻中。
这不是礼物,而是,一种伤害。
她的心,在受伤,在流血,在痛着。
“只想给你一次。”轻轻的低语,宛如情人间的绵绵情话,可是这一句,却只让她更加的心伤。
“然后呢?”
“我不知道,只是想要这一次。”她生日的这一夜,他属于她,她亦也属于他,多年不弹的琴也为了她而弹了。
那曲梁祝她喜欢,他亦也是喜欢。
可是喜欢又如何,越是喜欢才越是容易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