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东华的将士不是趁着西沧将士休息的时候,而且趁着他们行路一上午,最累最饿,刚刚准备享用午饭的时候,饭菜虽然香飘十里,但是东华的将士已然是吃饱喝足。
“北使大人,东华的将士又来了!”手下火急火燎的前来禀告,额头着急的汗珠直冒。
北使心底的怒火陡然上升一大截,黑眸中燃起来熊熊烈火。
“传我命令,所有人都给我追,死命的追,进了村庄就立刻烧村!”北使胸有成竹,怒气冲冲的吼着,企图这次来个扬眉吐气。
果然,东华的将士又像之前一样,没有杀死多少将士,但是让他们精神身体都疲惫不堪后,转身就跑,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北使亲自带着人马追赶了过来,又是上次一样,东华的将士又一次进了村庄就消失不见。
北使亲眼所见,想到上次真真是掘地三尺也没有把人找出来,与其如此浪费功夫,不如来个省力气又有用的计策。
想到这里,北使不免得意,想不到,墨玄珲你也有疏忽的时候,这样小孩子的破伎俩,也敢在我的面前耍威风,呸!
“给我烧!每家每户,一个不留,全都给我烧的干干净净!”
北使一声令下,西沧将士们手中熊熊燃烧的火把放在村庄的房子上,数丈高的火苗噌的一下窜了起来,仿佛是食人的火舌一般,肆虐的舔舐着村庄里的一切。
熊熊烈火把西沧将士的眼眸映衬的猩红,尤其是北使的眼睛,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大火把所有的东西都化为灰烬。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所有能被烧掉的东西都被烧成了黑灰,一阵风吹来,凄惨的随风飘荡。
北使哈哈大笑,想必墨玄珲的人早已经化成灰了,这么多天以来内心的怨气,怒气郁结于心,今天终于都好好的出了一口气,想必这招以后,东华再也不敢再来骚扰了。
到了晚上,北使安心的让将士们好好休息,这么久以来,自己也是战战兢兢,只是表面上装的冷静罢了,这下好了,总算是解决了一点问题,终于可以好好睡上一觉。
月黑风高,四下寂静的只能听到蛐蛐的叫声,此时,西沧的将士正在呼呼大睡,几个黑影在西沧大军的后方小心翼翼,虽然看不清身影,但是手中的寒刃却在月光的映衬下更是发出显的刺眼的光芒。
半晌,东华的将士已然抹了不少西沧将士的脖子,才有人恍然发现,北使立马大惊失色,火急火燎的前去追东华的大兵。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东华的将士竟然又在烧毁的村庄中消失了,北使仿佛像是见了鬼一样的,面色青一块白一块。
此时,东华大营中,头领们纷纷夸赞墨玄珲。
“王爷,您真是英明,居然能想到让我们藏在灶里,恐怕那北使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众人听罢,哄堂大笑。
北使看着一片灰烬的村庄,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瞪大眼睛仔细地观看,这不可能,明明所有的村庄都被烧得精光,怎么可能还是不见人影?
“北使大人,东华的将士又进了村子,还要不要在继续追下去?”北使的手下小心翼翼的说着,唯恐又会碰上东华将士的幺蛾子。
北使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乌漆吗黑的村子,心里的怒火陡然上升,但是顾虑还是有增无减。
“昨日,你我可是亲眼所见,眼前这个不足为奇的小村庄被烧的一干二净?”北使半信半疑的看着手下,仿佛昨天发生的事情他已经悉数都忘了一般。
北使的手下抓耳挠腮,畏畏缩缩的说道:“北使大人,昨日我们百十个兄弟共同亲眼所见,不可能出错,而且,这化为灰烬的村庄不就在眼前。”
手下疑惑地看着北使,想来,难道是一连几日东华的骚扰让北使大人昏了头不成?
北使气急败坏的一脚踢了过去,“这还用你说,所以,这村子现在已经没有半点屏障了,我到要看看这东华的将士到底还能逃到那里!”
北使手下看着北使面目狰狞的样子,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唯唯诺诺的说到:“北使大人说得对,我们必然能把那东华的将士全部捉住!”
说着,北使就带着自己的人马冲进了村子,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着:“墨玄珲你这个缩头乌龟,有本事光明正大的打一场,搞这些小名堂。”
北使的将士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只看到村子已经被烧的只剩下一些变成灰碳的木架,破败不堪的孤零零立在那里,一阵风过来,飞沙走石,再伴着灰烬漫天飞舞,真真让西沧的将士睁不开眼睛。
“都给我看!细细的看,这月光也甚是明亮,哪怕看着一个脚印,都不要放过!”北使怒气冲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虽然寻找脚印是个不错的提醒,但是怪只怪他说的太晚,西沧的将士早就一拥而上,尽管东华将士留下什么脚印,现在所有的西沧将士也难以分辨,更别说是这样月黑风高呢深夜,那点月色确实朦胧。
尽管西沧的将士都没有半点头绪,但是北使就是不信邪,这样兜兜转转不过几十户人家的已经被烧的精光的村子根本就不可能藏得住人。
“北使大人,西边一个人都没有找到。”手下火急火燎的跑过来,脚下带起一阵灰尘,迷的人眼睛都快睁不开。
“废物!我什么时候让你停了!给我找!拼命的找!”北使用力的挥着手,像是赶苍蝇一样的挥开周围的灰烬。
手下人还不等北使说完,慌忙连滚带爬的跑开了,唯恐会被北使一脚下去。
北使盯着将士们的行动,实在是不耐烦,总觉得还是他们办事不利,于是实在忍不住,放开膀子自己亲自上前。
北使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到处挑拨,半柱香的功夫过去了,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越找越不耐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