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夜王还在为没有杀死苏柔而气恼的时候,忽然他后颈发凉,寒毛竖起。
身后恐怖的威压让他不敢回头,刚想再次飞向空中,只听“咔嚓”一声,左边翅膀已然断裂。
本能驱使他迅速将翅膀恢复,身形又缩小一点的他双腿蹬地,高高跃起,本以为危机解除,哪承想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右脚脚踝。
“砰”
下一秒,夜王的整个身体重重砸在了地面上,大理石地面瞬间龟裂开来。
“砰……砰……砰……”
一下又一下,任纵横将夜王砸向地面。
“啊……啊……啊……”
一声又一声,夜王的惨嚎响彻夜空。
这就是夜王想要击杀任纵横身边女人的代价。
夜王知道如果再这样持续下去,早晚会死在这里。于是他心一横,右手成刀,砍向自己的右腿。
想法是好的,可他似乎忘了,自己的“皮”可是很厚的。一击手刀下去,非但没有把自己的腿砍掉,剧烈的疼痛还差点让他差点晕了过去。
人在面临生死存亡的时候,往往会迸发出惊人的力量,夜王也不例外。
在不知道砍了多少下后,他终于如愿以偿地砍掉了自己的右腿。
身体和右腿分离之际,夜王被远远地甩开,此时的他哪还顾得上疼痛,奋力拍动翅膀,总算是飞到了半空中。
任纵横将手中的断腿扔到一边,目光深邃,看向半空中。
别墅内,闻人清风看着杰西卡说道:“这下差不多胜负已分了吧?”
“不,夜王受的都不是致命伤害,很快就能恢复,而且他的‘暗夜降临’还没有使用,所以现在还不能掉以轻心。”
“那他怎么到现在都没用?”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听杰西卡说完,闻人清风再次看向窗外。
夜王的断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来,而他的身形也在逐渐变小,现在的他的身高目测估计也就一米多一点。相对的,那对翅膀也相应地缩小了。
此时,遮住月亮的淡淡乌云,已经被秋风吹散。原本朦胧的月光也已经变得明亮起来。
夜王看向头顶那一轮皎洁的明月,喘着粗气,缓缓开口道:“刚才真的好险,这次该轮到我了。”
任纵横抬头看向夜王,只见他双手高高举起,仿佛去触摸天上的月亮,而这些举动更像是一种仪式。
“小子,现在就让你体会一下究极的恐怖——‘暗夜降临’。”
说完一团黑雾瞬间将夜王和任纵横笼罩在其中。
“那个就是‘暗夜降临’吗?”别墅里,秦欣然走到杰西卡身边问道。
“是的。”
“外面的人可以进去吗?”
“不能。而且‘暗夜降临’一旦展开只有两种可能才会关闭。一是夜王主动关闭,另一种是夜王被杀死。可视觉、听觉、嗅觉以及感觉都被剥夺的任纵横会有胜算吗?”
“他必须赢。”秦欣然坚定道。
“为什么?”
“如果他不想头上顶着一片绿色大草原的话,就必须好好地活着。”
“呃……你这是不是太狠了点?”
“不是我狠,是他自己这么说的。”
“看来他还真不能死。”杰西卡环顾四周美女说道。
这时候,别墅大门突然被打开,杰西卡被吓了一跳,道:“什么鬼?”
“晴霏妹妹,进来前先现身,不让这样很容易吓到人的。”秦欣然提醒道。
“杰西卡,对不起,刚才没吓到你吧?”方晴霏显露身形后抱歉道。
“没……没事……”
杰西卡嘴上说没事,心里却是被吓得不轻,小手还在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
“欣然姐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方晴霏看向一脸严肃的秦欣然问道。
“等。”
“纵横哥哥会没事的,对吗?”
“当然。”秦欣然笃定道。在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握紧了拳头。
其实,她的心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她已经想好了,如果万一任纵横有个三长两短,她一定不会独活,要么被夜王杀死,要么杀死夜王后自杀。
内心刚烈的女子大抵如此。
别墅外,那团黑雾内。
任纵横视觉、听觉、嗅觉、感觉,全部都消失不见。
“感受到了吧,这就是我独有的‘暗夜降临’,你现在一定十分疑惑、彷徨、恐惧吧。哦,对了,差点忘记了,你现在看不到,听不到,闻不到甚至感觉不到。
虽然如此,但我还是想说几句,等会我是一下抓破你的喉咙,还是直接把你的心脏掏出来呢,抑或是一点一点地割破你的血肉。可惜我只对女人的鲜血感兴趣,要不然,我就吸干你的血了。”
如果任纵然听到最后的那句话,他一定会鼓励、诱导两句。
任纵横并不像夜王所说的那样,他现在并没有丝毫的疑惑、彷徨与恐惧。
一是因为,先前通过杰西卡的叙说知道了“暗夜降临”的存在与相关能力。
二是他早就想好了对策。
夜王独自在那狂笑着,接着那些令人胆寒的笑声戛然而止。
正是因为“暗夜降临”的特殊性,他每次都是自娱自乐,十分无趣,所以,他更喜欢玩弄“到手”的猎物。
“希望你能够撑得久一点,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夜王准备用利爪将任纵横身上的皮肤、血肉一点一点地撕扯下来。
他扇动着翅膀来到任纵横的身后,扬起右臂,锋利的指甲划破任纵横的衣服,下一瞬间,指甲接触到了任纵横的皮肉。
现在他的内心十分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任纵横那痛苦、凄惨的模样。
就在夜王得意之际,“砰”的一声,他的肩膀传来剧痛,整个人向着侧后方倒飞出去。
倒地的夜王惊恐地看着不远处的任纵横。
心忖:这个家伙还是人吗?就算开挂也不带这样的啊!五感不是已去四感了吗?难道这个家伙能看见或者听见,又或者是能够闻到我的气味?
夜王开始自我怀疑起来,可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想。因为任纵横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依然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