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还没有说话,竟然又被王妃猜到了,月清的眼里带着一点崇拜。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现在的王妃越来越料事如神了,很多的事情,几乎都已经精准的预料到。
就比如今天的这件事就是这样,自己都还美没有说,但是王妃已经知道了。
“胡小姐今天来找您,确实是有事想找您帮忙。”月清把刚刚自己从流萤的嘴里打听出来的消息简单的说了说。
“右相要给胡小姐相亲,想要她为家族联姻,但是胡小姐不愿意,可是却没办法拒绝右相,今天上门,就是为了来找王妃想办法的。”
说完之后,月清看着苏囍微皱的眉头,猜想着现在王妃的心里肯定是万分头痛,毕竟这怎么说,也是人家的家事,外人的话,确实是很不好插手的。
于是她停下了脚步,又加了一句。
“王妃如果觉得为难的话,不如让我去告诉胡小姐,就说王妃你身体不适,不好出去相见。”
“你现在都已经回来请我了,这个时候再出去说我身体不适,这不是太明显了,多尴尬啊。”
苏囍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奈的说道。
她和胡潇潇的关系,算起来也是不错的了。
至少之前的误会解除了之后,自己也没有在怪过她,何况还有在南安城的那一番情谊。
不过嫁娶这样的事情,还是和右相又牵扯的,自己确实是不好插手。
她狠狠地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说了一句:“不管怎样,现在也先去看看再说吧。”
前厅,胡潇潇和流萤等了半天,还没有看见月清的人影,现在心里也会焦急。
“流萤,王妃会愿意帮我吗?”胡潇潇紧紧的捏着自己手里的手帕,这手帕已经被她捏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她的眼睛也总是无意识的看向外面,几乎是紧紧盯着门口的位置,就是迟迟没有看见苏囍的身影。
明明算算时间,月清离开的时间也不短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迟迟没有回来。
就连现在她们桌上的茶水都换了两壶,胡潇潇会这样怀疑也并非是没有道理的。
流萤的心里也有同样的想法,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胡潇潇,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流萤,你说,我今天是不是就不应该来啊。”
胡潇潇的表情更加失落,整张脸都在一瞬间垮了下去。
瞧着她这个样子,流萤的心里也是不好受的,这几天小姐遭受的磨难,她都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本来来找烨王妃帮忙的这个注意,也是自己想出来的。
这么一想,流萤顿时觉得自己刚刚简直就是做了一件无法言说的错事,于是这个时候,又赶紧说道。
“小姐你被瞎想,也许,也许王妃是有什么事,所以耽搁了,她肯定会来的。”
这个借口显然并不是一个好借口,就连胡潇潇都不可能会轻易的上当,一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就知道是借口了。
不管什么事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了,怎么样也该来了。
迟迟没有来,只有一个结果。
胡潇潇颓废的坐在座位上,久久没有说话,发红的眼眶已经蓄满了眼泪,随时都会滴落下来。
即便是已经知道了希望渺然,但是胡潇潇既然都已经来了,这个时候还是不愿意放弃。
“也许你说得对,那我们再等等吧,如果……”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将喉咙口的哽咽努力的往下咽了咽,这才继续说道,“如果,王妃没来的话,我们再回家。”
“小姐……”
流萤唤了她一声,但这个时候,也实在是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心里比起刚刚来,就更加的后悔了,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一个结果的话,自己今天就绝对不会让小姐来这里了。
可如今他们家小姐的局面就是一个死局,来着还有一线希望,如果不来,那就只能待在在家默默承受最终的宿命。
流萤知道自家小姐现在心里难受,正想着说一些话,好好的安慰一番,刚刚一抬头,忽然看见那边有两个人慢慢的朝着这边走来。
她顿时高兴了起来,急忙拉了自家小姐一把,兴奋的说道。
“小姐,你看,月清姑娘带着王妃过来了。”
胡潇潇一听这话,也高兴地站起来,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果然看见是月清带着苏囍来了。
本来一直忍在眼眶里面的眼泪,这个时候更是一下都忍不住了,就这样顺着自己的脸颊滑下。
苏囍也正好走到了门口,刚好看见了这滴眼泪。
她微愣了一下,随即示意身边的月清。
“月清,给潇潇一块手帕。”
“见过王妃。”胡潇潇听见对方的话,这也反应了过来,连忙过来行了一个礼,而月清递到自己身前的手帕,她还是收下了。
微微低着头,将自己脸上的眼泪都擦干净。
见她收拾得差不多了,苏囍这才又开口:“快坐下吧,你也别着急,有什么事,坐下再说。”
闻言,胡潇潇已经明白,只怕现在烨王妃是已经知道自己的事了。
她面上有些许的难堪,当初自己还曾经和苏囍说过,会接受父亲的安排,可是现在却……
苏囍也很坦诚,直接说:“我已经知道你的事了,你说说,你现在心里是什么想法啊?是因为萧何,所以又改变了主意?”
胡潇潇听见她的话,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这副反应,将苏囍都看蒙了,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都是旁边的流萤,见大家都没有看明白,这个时候又赶紧出来解释了两句。
“相爷想让我家小姐嫁给杨少将军,但是这个杨少将军是一个十分凶残的主儿,他已经娶过三房妻子,但是最后都被他休弃回家,回家后在未嫁娶,而是都去庙观出了家。”
“那为什么说他凶残呢?”苏囍听完这些,只觉得还是没有讲清楚这里面的凶残是什么原因,于是多问了一句。
“因为这些人,被休的时候都落下了残疾,而且十分恐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