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不接受
武子吟赶到军营的时候,正碰着了吕止戈,对方拿了一叠公,正在与电报官们说着话。看到了子吟,他便有些意外,“子吟,你怎么来了?”
“吕书记。”武子吟忙走上前,“我想知道战况……还有、可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
“恐怕是没有。”吕止戈苦笑,“真打仗的时候,书记和副官都只能在后勤待。你也最好不要往前线跑,炮弹打来都是不讲理的。”
“那……大哥呢?”
“少帅当然是到前线,指挥得在战场啊。”吕止戈说道,“二少也去了。”
武子吟第一次亲身经历战事,竟是发现自己那般的无能,甚至被吕止戈直接建议他回白府去,不要做成少帅的担忧。武子吟心里放不下,便只好到书记处待,一旦有新的电报传来,也能第一时间看到。
两军在盛京外围交火,打了一个早上,白镇军因为早有准备,布置了武备精良的防线,一顿猛轰把那气势昂然的个团打得前进不得,邻近的其他势力则是抱观望,保持立。
可这团师令都是老兵,一生参与过千百场的大小战事,今天的权力都是靠自身枪杆子抢出来的。看正面火势猛烈,便分两翼绕道,一个往南攻白娘的团,另一个往北,要取白镇军的侧翼。
白镇军便得把防线拉长,分成北两重点炮击。而南下的团则由白娘接战。
老师令看白娘是女娃儿,以为软柿子好掐,便一鼓作气直下,打算以她作为突入的缺口。谁料却是遭到了更密集更凶猛的炮火,这南下一团踢到了铁板,被白娘调度的防线轰得落花流水,第一个弃战逃走。
这仗打了一天,便在敌方的溃败下结束,师令抱团后撤,远远逃离开大炮的射程。
犹是如此,白镇军却不能放松戒备,这丘八都是老油条了,怕死怕折损,最擅长却是佯装退意、从难以预料的时反击,打敌军一个措不及。
武子吟与其他书记副官一般,只能坐在办公处等待消息,收到小胜的战报算是松出一口气,心里一直祈求着大哥、二哥及娘儿的平安。
因为局势倏忽将变,他便不打算回白家去,而在这与同僚们一同值夜。夜半草率吃过饭后,便找了个小沙发靠着,吕止戈几次劝他回家,他也不愿,就怕错失了战报。
午夜时候,军营门外汽车响动,听到了卫兵连连敬礼的声音,说是小姐来了。
书记处的门给砰一声打开,本已睡下的子吟微微睁开眼,就看到一身风尘仆仆的白娘,昂首阔步的来了。
“娘……儿?”武子吟坐起了身,以为是自己做梦,“娘、娘儿?”
白娘走来,军靴塔塔作响,直至站在了子吟的跟前,“起来,走了。”
“我…得在这待着。”武子吟坐起身,意识也随即清醒过来,“书记处有要做的事……”
“你会做什么事?”白娘蹲了下来,那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嘲讽,“不过就是挂个名,让大哥方便带在身边。”
武子吟垂下了眼,“娘儿,你不要说成这样。大哥他是很认真的教我做事的。”
“难道你们没有在军营做过?”
武子吟闭上嘴,不说话了。
白娘眼神一黯,把子吟强制拽了起来,“走吧。”
“娘儿…我不回家。”武子吟却是挣扎,“我担心你们……想要第一时间知道战况。我若回到家里……就什么消息都得不到了﹗”
“不是回家。”白娘这才把一缓,做了解释,“大哥怕这里受突袭,要你待在我的营。”
武子吟一愣,“是大哥说的?”
“止戈跟大哥报告了,说劝不动你回白家。”白娘说,“所以便让我来接你。”
武子吟听到是大哥的安排,却是听话的站起身,他心里有些不好意思,仿佛是自己的任性为吕止戈带来麻烦,还劳师动众让白娘找来。
可白娘把这看在眼里,却认为子吟只听大哥的话,自己来接却是不情愿。他不动声色的记在心里,带子吟回了他的营地。如今个敌团都往北边撤,即使再攻也是撞上大哥,他的兵营相对上是比较安全的。
他们便到了白娘的办公房,要在这里渡过一夜。
武子吟本思忖了许多要与妻子说的话,可二人如今四目相对,却是不晓得从何处说起。武子吟感觉自己不论说些什么,仿佛都是矫情,他已经犯了无法挽救的大错,而这大错,甚至是无法悔改的。
他已经承认他爱了大哥。
一旦爱了,就收不回来了。
白娘把房门锁上,解下军外套挂在一旁的衣架上,转头却见子吟格外的拘谨,进了门后便原地站着,想着什么出了神。
他心里不悦,脸上故意便要摆出讽刺的冷笑,“干什么?对着自己的妻子,就是这般陌生的态度?”
武子吟被他这一说,才挪动腿,要在白娘对头的沙发椅落坐,可他身子才弯下来,白娘却是朝他命令道,“跪下。”
武子吟一愣,却也是依然听了,双膝一弯,跪到了白娘的面前。
白娘大马金刀的坐着,把子吟的头按到他胯下,命令道,“给我做**。”
武子吟只觉得匪夷所思,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妻子,“娘儿?”
“你说你对大哥和我都一样。昨晚既然给大哥作了,那现在也给我侍候吧。”白娘冷声说。
武子吟看了白娘一会,摇头,“娘儿,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怎么不是?”白娘勾起一边嘴角,那笑容依然那样的艳丽好看,“难道我在你心比较仁慈,所以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会笑着原谅?”
武子吟垂下眼,“娘儿……我对不起你……”
“你背叛了我。”白娘使了劲,把子吟的下巴紧紧钳住,看他痛得皱紧了眉,白娘却依旧是眼神冰冷,“我恨不得一枪毙了你,多省事,我的心也没必要这般的痛。”
武子吟深深的闭上眼,除了道歉,说不出其他的话。
“你说你爱我跟爱大哥是一样的,那你便展示给我看看,昨晚儿大哥受了什么样的款待。”白娘把背往后一靠,解了裤带,“作吧﹗”
武子吟看着妻子,看他那眼里酝酿着随时要爆发的疯狂,他心里一痛,因为是自己造成这样的局面,把他爱的、也爱他的人伤害成这副模样。
悔疚与心痛充斥着,武子吟便垂下眼,带着半分讨好,半分歉意,服从了白娘的要求。
白娘握成拳,看着武子吟眉眼低垂,心底却是想到昨天大哥那陶醉的、低沉的指导,还有子吟软糯撒娇的哭声,他的怒火便与**同时交织,成了一股肆虐的欲望,从昨晚一直别到了今天。
白娘便故意施暴,看子吟呛咳着流了泪,一脸可怜。
……在大哥面前,就是摆出这副模样勾人的。
白娘脸色冷硬,从前对子吟的温柔和怜爱,也都消失无踪了。
光是嘴巴活,并不够让白娘尽兴,他便拉起子吟,把他转过身去,要强办那好事。
“娘儿?”武子吟倏地感觉下半身一凉,还没反应过来,白娘已经强硬的提枪上马了,武子吟痛得几乎窒息,他倒抽口气,身体本能的要
向前爬,白娘却紧紧扣住他的腰,不许他逃离。
武子吟不禁落了泪水,知道白娘是故意的,要给自己一次真正强逼的体验。
他是要子吟了解,一直以来他是多么的温柔,有多下留情,甚至夫妻行房的时候,都总是以子吟的感受为先。
子吟如今就仿佛受着刑,每个动作也都痛的生不如死,可他没有哭号,只是咬牙忍受,好像这样便能减少对白娘的愧疚似的。
白娘看着底下始终不反抗、不求饶的丈夫,那冰冷的表情也慢慢的崩溃,他抱紧子吟,狠戾地咬他的脸蛋、颈背,几乎要把人生吃了似的,咬出一个个带血的牙痕,从前的温柔也都消失无踪,如今他只是尽情地放任自己,抛下理性,要把子吟据为己有。
这个人是他的,从一起始就是他的。
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武子吟可是不论男女都没有过。
每想到此,白娘便格外怜爱,因为子吟是真真正正只属于他的。
谁想到这般不经人事的子吟,在背后会和大哥私通呢?
白娘逞心意足,才放开,让武子吟脱力倒在地上,那白皙的身体惨不忍赌,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
白娘却因此满意了,他抱起子吟,把人放到沙发上,一改先前的态度,温柔地摸着他汗湿的头发。
“子吟。”他压低了声音,确定似的问,“还爱我么?”
武子吟看着白娘那玻璃珠子一样的眼睛,抿着唇点了点头。
白娘勾起唇,“爱我,还是爱大哥?”
武子吟直直的看他,发自内心的说实话,“两个都爱。”
白娘的唇一抽搐,那笑容便没有了,他走到书桌的抽屉取了一些物品,再缓慢地走回来,“我们不会离婚。”
武子吟的眼睛被覆上了一条布巾,白娘一边替他缚上,一边说,“我可以原谅你,等这场仗结束,我便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到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展开新生活。”
“……娘儿……”武子吟想要挣扎,那便被白娘钳住,耳边传来镣铐的金属声响,双腿也被同样的金属物铐住,他禁不住不安起来,“娘儿、你要干什么……”
“嘘……你说你爱我的。”白娘把一个胶囊放到武子吟的鼻间,让他吸进一些铲量,武子吟的哭喊便很快止住了,他失去了意识,无比乖巧的躺住了沙发上。
白娘把子吟放到了休息隔间的一个大衣龛里,合上盖子。
既无法忍受丈夫的出轨,却又放不下对方,白娘想出唯一的解决办法,便是无声无息的带走子吟,让大哥永远都找不到。
爱本来就是自私而霸道的,他绝对不能与人共享。
即便是他尊敬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