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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算是到现在,拓跋宗树也没有很认真。认为陈乐之所以会那么说,就是因为陈乐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年轻气盛的气话而已。
如果说,周家是镇守南方的人,那么他对于这门婚事就会非常满意。可是南疆与乾元相距太远,镇守南疆的又是王家和刘家,周家虽然势大,在这里却不够看。
对于这门亲事,他是真的不满意。可是这门亲事也是陈乐张罗起来的,已经给了他迎接的场面,这就够了。也需要让他知道知道,胡乱揽事上身,这个在乾元可能行,在南疆真的不好使。
“我要杀了你。”
看着站在身前的大胡子,周书齐一本正经的说道。
如果说刚刚还想着的是替陈乐出气,那么现在这个气,他自己也得出一些。他又不是傻子,现在哪里还看不出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大胡子对于周书齐的提醒倒是没有在意,做了个请的手势后,就让周书齐先进攻。
周书齐摇了摇头,“我真的要杀了你。”
算起来,这也是周书齐第三次表达要杀掉大胡子的心意了。原本还没怎么当回事的大胡子,也变得认真起来。
现在的他也能够感受到,周书齐说的并不是玩笑话、气话,他说的是很认真的话。
没有那么多的好脾气,都叫嚣着要杀自己了,还能惯着他么?他是周家的大公子又如何?这里是南疆的王庭。
身形前蹿,大胡子挥拳奔着周书齐的左胸击来。周书齐呢?不退反进。硬生生的承了大胡子这一拳,他的右拳也在被大胡子击中的时候,直接锤了出去。
“嘎巴”声响,大胡子死得有些冤。他没想到周书齐真敢下死手、没想到周书齐的实力这么强、更没想到周书齐拼着受伤,也要将自己给弄死。
周书齐也不好受,硬捱了一拳后喷出一口鲜血。不过他不在乎,用袖子随意的擦了擦,缓步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倒上一杯酒,混着嘴里的血整个吞了下去。
大殿很静,唯一发出声音的就是陈乐吃菜的时候吧嗒嘴的声音。南疆这些人真的没想到周书齐敢在大殿上杀人,同样没想到的是,周书齐还有能力杀人。
不知道为什么,拓跋红燕的心中反倒有了一种莫名的快感。开心过后,却有些担心周书齐的伤,一双美目不停的往这边瞟。
“嗯,不错,现在总算是清净多了。”陈乐再次放下了筷子,看向了拓跋宗树。
“我这个人啊,不管说话还是办事,都很喜欢干脆一些。您是北疆的王,可我也是书院的院正。”
“书院啊,这段时间也是真不安生。有人捣乱,书院的那些先生们脾气就不是很好。别拿豆包不当干粮,也别不拿我这个院正不当干部。”
“这也就是我现在受伤了,肚子里有了蛊,要不然在他刚吠的时候,我就能摘了他的脑袋。其实不相信的人,也可以试一试。我应该还能再杀一两个人,多了,就真的无能为力了。”
“谁要是不相信,可以试试哦。毕竟我们家的大齐,就当着你们的面,弄死了一个你们的谁知道啥官啊。这个事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反正放到了我身上,我是受不了得了。”
“啪……”
原本坐在大胡子身侧的一个中年人拍了桌子,站起身来,“陈乐,你……”
“想清楚哦,接下来要说什么。”陈乐笑眯眯打断了他要说的话,还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
拓跋宗树摆了摆手,然后看向了陈乐,“陈先生,在南疆的王庭之上,袭杀南疆重臣,是要挑起南疆与乾元之间的战争么?”
陈乐笑了,“你敢么?牛皮谁都会吹啊。我也会吹呢,我敢说,别看你们在场的也有隐藏着的大巫,但是要是没有五个以上,在座的这些,一个也别想活。”
“嗯,我是认真的,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哦。陈伯和刘先生最近都憋疯了,本来都是老实人啊,老实人要是疯起来,一般人还真挡不住。”
“退一步说,没有将你们全给弄死。你们的实力很强劲啊,有六七个大巫啥的。你们可以将我们都给留下啊,反正我也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
“然后你们就可以很开心的上路了,都用不着帝国出手,太慢啊,还得调动军队啥的,还得打仗。书院剩下的二十七位先生,过来溜达一圈儿就可以了。”
“试试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又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死之前拉上多一些的人一起上路,这不是挺好的么。听说黄泉路上很冷清的,咱们这么熟,路上也能有个照应。”
“大哥,您还少算了。我知一教虽然没有书院的底蕴那么厚,凑一凑的,七八位通玄境,还是能凑出来的。”边上的明礼灌了一口酒后,瞪着眼睛看着南疆的这些人。
陈乐的态度很明显,就是要将自己的王炸都给亮出来,明晃晃的欺负你。
其实他都不知道,身为南疆王,怎么就会犯这样的错误。就算是再不将自己给当回事,可是书院的院正这个身份,你不能不考虑吧?
虽然说,现在他还不理解南疆王到底是啥想法。他也不会去多在意,咱就是以势压人,压不住,那咱就干。
这可不是他觉得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然后就祸祸自己剩下的短暂生命。而是在这个当口,如果不硬一些的话,那就会出更大的事端。
自己带着的这些人,情绪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正常了。刚刚他都注意到,周书齐应该也修行了自己教给明礼和姐姐的功法,要不然那一拳,不会那么给力。
这个倒是也没啥,学了就学了吧。开始没教,是怕他身体承受不住。
现在有人不怕死的挑衅,这就送到了刀口上。自己抓着刀砍出去,损失能小很多,还能够控制。要是让这把刀在外边乱飞,这个就指不定会伤到多少人。
他也不想看到大乱斗的场面,更不想自己刚一过来,就将南疆王庭直接给抹去。所以他就将自己的底牌亮出来,给南疆王拓跋宗树,做最后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