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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去南疆,保持着陈乐一贯的出行节奏。那就是慢慢悠悠的走,休息为主、赶路为辅。
正常来讲,这可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人,两天的时间,就能够正经走出皇城地界。可是陈乐他们就好神奇,硬生生的走了五天的时间。
除了第一天的上午陈乐给自己成功恶心到了以外,剩下的这四天半,在所有人的心里都觉得这是一趟很美丽的旅程。
不会到客栈里去休息,人太多,客栈也不是那么好安排。驿站也没有去,现在的天气很不错,就在外边搭棚子休息就好。
到了晚上的时候,不消停的陈乐,没准还张罗姑娘们给来个小节目啥的。最起码每天晚上这个小型篝火晚会,那是不会少。
“咱们能不能加快一些行进的速度呢?”拓跋红燕是实在忍不住了,寻到了陈乐的跟前儿。
陈乐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这个事情吧,其实是不能着急的。知道为什么吗?”
拓跋红燕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她真的不知道为啥。不过陈乐如此说,也让她跟着紧张起来。
跟陈乐混了这么几天,也了解到了很多以前不曾了解过的事情。她都觉得以前的自己过得好像真的太轻松了,这个世间还是很险恶的。
陈乐再次看了她一眼,“其实啊,我是特意如此的。就是想给你跟大齐留出来足够多的时间,感情需要时间来培养啊。”
“要不然咱们这些人背着干粮,一路赶过去,都不用马,撑死俩月也就到了。对不对?可是不能这么办,得替你跟大齐着想啊。”
陈乐说得是语重心长,拓跋红燕脸色却越来越黑。
还以为陈乐有啥要紧事呢,竟然是因为这个?那么这个锅咱不背。这肯定是陈乐在扯淡,他肯定还有别的事情。
“再瞪?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陈乐看着她好笑的说道。
“我想家了啊。”拓跋红燕有些小委屈。
因为她知道陈乐是强势的,不管是在路上还是到了自己家里边,陈乐都是说一不二的。这来自于陈乐的身份,也来自于陪同的两位通玄境。
然后她就莫名的觉得好委屈,好歹也是个公主来着。来到了乾元,却被陈乐给欺负成了这样,就连像以往那样大声的说话都不敢了。
刚刚还是小委屈,然后她就越想越伤心,那个眼泪疙瘩扑簌簌的就往下掉。这也是她的天赋技能吧,反正陈乐讹人这么多年,说哭就哭的本事还是没掌握。
有些小无奈,“这一路上要是走快了,可能会打断好多人的布置。咱们过去南疆,有好多同行的人哦。”
听到了陈乐的话,拓跋红燕收住了眼泪,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陈乐耸了耸肩膀,“有人总想着要我的命,现在就给他们机会啊,谁有能耐谁来取就是了。取不走,就将他们的命给留下来呗。”
“权当是玩了,要不然我每天在车厢里也是有些闷的。以前从来都没有认真的研究过功法,现在是给自己研究,我多少也得上些心,这个可以有吧?”
“那要是按你这么说,你不担心他们会给你布下天罗地网?”拓跋红燕有些不理解的问道。
陈乐点了点头,“我还真不怕。刚刚不是都跟你说了嘛,谁想来取我的贵命,谁就来。要是连这个都怕,以后还咋活啊?”
“当初从北疆回来的时候,也是走一路杀一路,挺好的。既能打发时间,还能锻炼自己。多好啊,你就算是花钱雇人,都雇不来呢。这些人啊,美美总会给你来一些惊喜。”
“就是不知道这次有两位通玄境随行,他们会拿出什么样的套路来。我都很期待,难道你不觉得很好玩么?”
拓跋红燕很干脆的摇了摇头,她是真的不觉得这个事情是有多么好玩。相反的,她都有一股很害怕的感觉。
都知道有通玄境在这里,还是两位,这要是安排袭击的话,是那么轻易对付的么?
只不过刚刚想到这里,无意中看到了陈乐嘴角上挂着的笑,就让她皱了皱眉,“你是故意吓唬我呢么?”
陈乐很干脆的摇头,“怎么可能啊,你不要忘了,我可是你的娘家人呢。只是你自己想的有些多而已,这个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估计,他们就算是安排人过来,也不会偷偷摸摸的。毕竟偷摸的来也躲不过两位通玄境,只有光明正大的来才行。”
“所以啊,你就安心的跟着走路。闲了就抽出一些时间来跟大齐谈谈感情,大好的时间,都给浪费了,不好。”
“好了,你就不要逗她了。”
边上的沈皎月看不下去了。
“他是在故意吓唬我吧?”拓跋红燕又向沈皎月求证。
沈皎月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有一点他没说差,这一路走过去,确实会很热闹。他需要对方安排人磨练自己,所以就要给他们足够多的准备时间啊。”
“从北疆回来的刺杀,可以说是武杀。不讲道理的,硬杀。这次估计会是文杀,一切都会光明正大的来。不过我们现在也猜不到会如何牵制陈伯和刘先生,这个事确实蛮有意思。”
拓跋红燕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真的不知道这俩人咋会有这样的想法。刺杀还分文武了,是自己对这个世界太不了解了么?
现在的她多少有了些后悔的感觉,当初就应该直接家走,到南疆等他们去。何苦跟这些疯子趟浑水玩啊,他们能玩得开心,自己却要被吓个半死。
她是真的不怀疑了,这就是陈乐故意等刺杀呢。陈乐可以捉弄自己,但是沈皎月不会。这些人里边,她觉得最正常一些的除了周书齐就是沈皎月了。
只不过现在就算是后悔也没用了,只能看自己的命咋样。希望自己的人别被殃及池鱼吧,你们要刺杀陈乐,管是文杀还是武杀呢,认准了就行。
咱们的旗号,那可是不一样的。
心里给自己做了一些建设,稍稍宽松了那么一点,然后她又郁闷了。
因为她发现乐字营和凤字营的那些人,对于这个事情就好象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一样。他们肯定也知道这一路不好走,但是他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