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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人生就像在喝酒。有些人酒量大,喝上一通就能够品味那先苦后辣接着甜的回甘。有些人就不行了,一碗酒下去,直接就干迷糊了。想品尝这个甜味,那只能是做梦。
陈乐就觉得,自己应该让自己的酒量大一些。不管喝了啥样的酒,都能够品尝出这款酒的味道。不能宴席一开场,就把自己给干翻了。
接下来的日子,他是该蹭饭蹭饭、该玩乐玩乐,正常的都不能再正常了。
可是在韩先生、二先生还有李教授的眼里,他这个就是有些不正常,因为他们确实有事情在瞒着陈乐呢啊。
再者,二先生也是老实人。被陈乐给诈得泄了底,这个事情也必须给他们汇报一下。就算是批评自己,也得去汇报。
批评倒没有,因为跟陈乐这段时间以来的接触,也知道这货的作妖能力并不比当年的陈半两差。可是问题的关键就是,这货现在竟然偃旗息鼓了,就像啥事也没发生过。
这就让他们很郁闷,因为他们已经做好了应对的法子,陈乐要是过来问,该如何如何的去忽悠他。
可是这货就不过来问,你能怎么办?
“你们倒是想个办法啊?我现在连藏书阁都不好意思回去了。”二先生有些着急的说道。
“你说你也是,该回去你就回去呗。那里是你的地方,总是在我这里挤,有意思?堂堂的书院二先生,竟然被人家给挤的有家不敢回。”韩先生有些无奈的说道。
二先生白了他一眼,“你试试?要不然让陈乐住你这里来?”
“玩赖呗?当初可是你提议的,要将这孩子给诳你那边去。为了这个事儿,李教授可是没少埋怨我呢。”韩先生说道。
“你们说这些,有用?你们觉得乐乐到底猜到了多少?”李教授瞪了他们俩人一眼。
韩先生露出了苦笑,“初见这孩子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谁能够想到,他竟然会这样啊。”
“这个孩子啊,我现在都已经看不透了。有时候你以为他在开玩笑,他却是很认真。你以为他很重视这个事情,其实他根本都没有放在心上。”
“就像他在皇城张罗的那个花魁大赛,竟然交给人随便打理一下就好。可是在给周书齐和拓跋红燕做媒这个事情上,他就这么认真。”
“有时候我都在想,这个孩子思考问题的方式和角度,是不是跟所有人都不一样。可是他处理问题的时候,却能够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大皇子已经回到了皇城,也不知道会不会又掀起新的波澜。哎,本来都很轻松的生活,他们楚家的人偏要添乱。”
“让他们试一试,少不得我也要到皇城去走一遭。”李教授语气平静的说道。
“我的妹妹啊,到时候就让乐乐处理可好?咱们就先别跟着添乱了。”韩先生无奈的说道。
“别套近乎,我可不是你的妹妹。你姓韩、我姓李。”李教授的声调更加的平直。
“你们闹够了没有?是不是还要就这个问题再讨论一遍?隔几天就会来一次,烦不烦啊?”二先生受不了了。
“现在需要考虑的是,我咋样才能回到藏书阁我自己的家。我现在连家都没了,你们是不是应该关注一下?”
他就发现本来是自己求助,让他们帮参谋一下,现在咋还越唠越跑题呢?三个人在一起几十年了,这个哥哥妹妹的游戏,也是玩了几十年,就真的不腻么?
“既然乐乐不主动提,你也就当是不知道就好了嘛。”韩先生苦口婆心的说道。
“要是我们说的话乐乐能听,那也行啊?而且这个事情,你说咱们怎么做?乐乐不问,咱们直接去找他说么?”
“告诉他你爷爷有他的安排,但是现在条件不够,所以没法告诉你。当年咱们可是跟陈半两那个老王……东西保证了,这些事情除非达到了条件,要不然到死也不能说。”
他本来是想说“老王八蛋”的,可是被李教授给瞪了一眼,只能改口。
这是自己的亲妹妹啊,可是现在她也是通玄境。那个小脾气要是上来了,把自己这个小楼给拆了,自己也没辙。
“那是你的事情了,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最近皎月这个丫头啊,很刻苦。有不明白的地方,我还要给他讲一讲。”李教授说着,脸上挂起了笑容。
“乐乐这个小屁孩啊,都有些低估了他所创造的功法。若是皎月这丫头能够修至大成,就算是你们应付起来都很棘手。”
说完之后,李教授就这么背着手溜溜达达的走了出去。
二先生有些无奈,李教授这里是不指望了。其实他的本心中,是希望李教授找陈乐去谈谈心的,顺便跟他讲一些道理,你有啥好奇的,该问你就问。
可是看李教授现在这个状态,一颗心分两半,一半护着陈乐,一半指导沈皎月。旁的事情,她是真的不会多操心。
现在的李教授,完全就是沈皎月的私教。自打突破到了通玄境以后,就从来都没有开过课。
目前来讲,韩先生就成了他的救命稻草,他是真的不想在外边继续跟人蹭日子过了。这个事情陈乐做来可能没问题,但是他不成啊。
看着在书院中最独特的二先生,竟然被陈乐给为难成这样,韩先生就想笑。上一次,好像还是陈半两。二先生啊,算是被这爷孙二人给坑得好苦。
“哎,这个事情,也是真的没有办法。现在乐乐就是这样,我们能怎么做呢?要么你就继续在我这里休息,要么就直接回藏书阁去。旁的办法,真没有。”韩先生摇了摇头。
最后的念想,也断了,给二先生也是真的郁闷得不行。
不是没尝试着回去过啊,可是陈乐这个小屁孩就会笑眯眯的看着你,给你看得心惊肉跳脸皮紧。自己可没有你们那样的厚脸皮,受不得这样的被看。
二先生是真的无奈了,只剩下了长吁短叹。总是感慨,生不逢时。自己这一辈子,就折在了陈家这对爷孙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