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baby工作室的几个成员,已经被警方救下了?
松三次郎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他们是怎么找到那几个濒死的年轻人的?
“你是怎么把消息传出去的?”
苦笑着开口,松三次郎仿佛苍老了十岁。
某人平静的表情已经让他认定了某个猜测,虽然这个猜测听起来有些疯狂。
“需要传出去吗?很简单的推理而已。”
再次在松三次郎面前蹲了下来,周先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你还有一个小时。”
“我知道。”
松三次郎喃喃自语。
他的语气已经有些低沉了。
明明手里还有几手牌,他却不知道怎么出,眼前的男人给他的感觉太诡异了。
许久。
他终于幽幽地开口了,“周警官,你觉得我该如何向你提要求?”
绑匪向警察请教如何提条件,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松三次郎还是问出口了。
周先微微一笑,“你认为你还有底牌?”
“有!”
斩金截铁,松三次郎抬起头,这一次的表情坚毅了许多。
摇了摇头,周先的笑容很轻蔑,“你是说楼顶的那些人质?”
“你?”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松三次郎却不敢说出一个完整的单词。
“楼顶……快,快去救人!”
用局长的手机直接联系了金虎,柳梢大喊起来。
摊了摊手,常伟的神色有些尴尬。
金有志默不作声地把自己的手机装进了口袋,眼睛转移到了车载电脑。
“你看这老狗,脸上的表情很精彩啊。”
“是啊是啊。”
……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我在楼顶留了人?”
咬着牙,松三次郎鼓起了勇气。
“车子。”
言简意赅,周先仿若在看一个智障,“我就说你老了你不信。”
似乎是发现了对面的扶桑人听不懂,他又开口解释了起来。
“我能推理出你在小石桥下绑了人,自然也能知道你有一辆交通工具……松老板,在龙安生活了这么久,你不会不知道我们能追踪你车子的行驶轨迹吧?”
柳梢的小脸抽了抽。
真能扯啊你!
他们重案组能追踪个屁的行驶轨迹,她倒是查到了松三次郎名下的车牌号,可车子的路程数据汽车公司那边还没有传来。
大晚上的,她也可以理解。
“鬼妹你真没用!”
噼里啪啦在群里骂了一句,她继续一丝不苟地盯着直播间。
鬼妹发了个哭泣的表情。
“好吧,你查出了我只在小石桥和这里停留过。”
叹了口气,松三认命般低下了头,但很快,他又歇斯底里起来,“周警官,你就不怕我也把消息传出去吗?”
“传出去,你别搞笑了。”
周先开始冷笑了,“我就在直播,你传不传消息有区别吗?哦,对不起,你只有几个延时装置,你没有人可以传递消息。”
耸耸肩,周先的表情很是无辜。
喉咙里有深沉的喘气声,对面仿佛矗立这一只噬人的猛兽。
周先不准备放过他,手指直直指着某个方向,“松三,别装了……你进入这个房间,不就是因为这里有她吗?”
他指的是红红baby。
这个胖胖的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晕倒了在房间的角落,生死不知。
“哈,哈哈,哈哈哈!”
刚才还在兀自愤怒的扶桑老人,此时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佝偻着身体,苍白的手臂在半空肆意地挥舞着,“周警官,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你居然发现了我的第三幅底牌……你告诉我,小子,你就不怕我现在杀了她吗?”
“你会放过她吗?”
“不会!”
松三次郎已经挺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周先,“所有该死之人里面,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无耻的女人……扮丑,低俗,欺骗,荒淫,自私,熬夜,暴食——我恨不得把她剥皮剔骨,我怎么会放过她?”
“!!!”
“菩萨保佑。”
“陈红你也有今天?”
“虽然有些不太合适,但我也想说那句话。”
“千夫所指,无疾而终。”
“陈红你不要死,我家大太监该怎么办?”
直播间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红红baby的粉丝十分诡异地保持了沉默,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上蹿下跳。
镜头下,那个蹲着的男人终于站起来了。
或许是长久的下蹲失血了,他又做了个几个放松的动作。
歪着头,周先一边扭动了脖子,一边随意开口道,“那她岂不是死定了?”
“是的!”
狠狠瞪着周先,松三次郎冷冷一哼,“相信我,小子,我的毒无药可解,她死定了!”
说完,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周先,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应。
周先自然不会让他如愿。
双手捧作喇叭状,周先对着镜头开口了,“金虎~~听见了没~~快进来~~~~”
松三次郎:???
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我强调了我的毒无药可解了啊,这么多人看着,你应该求我解毒才对啊!
你怎么能叫人进来把人质搬走呢!!!
须臾间。
金虎挤进了大门,朝周先咧嘴笑了笑,他和两位队员开始哼哼吃吃当起了搬运工。
观众:……
他们吹起了口哨,抬头望向了天空,今天的月亮真圆啊,半弦月呢。
“我他x就没有见过这样的解救人质。”
金有志狠狠啐了一口,新世纪的新案子,这也太新奇了一些,他老人家的心脏差点受不了。
“别贫了。”
拍了拍老战友的肩膀,常伟转头看向一边的柳梢,“汪海那边怎么样了?”
“解药已经就位,江教授也表示随时可以手术。”
“辛苦他了。”
“师兄不辛苦……呃,教授这几天正好在三医院加班。”
常伟一阵无语。
这个案子,到如今他已经有些看不懂了,诡异且荒诞,看起来就像一场闹剧,就是不知道周先打算怎么结尾。
他都有些替扶桑的那位老爷子悲哀了。
老人家做了三十多年的河豚,不知道随着科技的日新月异,这种剧毒已经不是无药可解了吧?
这种高科技的东西,虽然罕见,但也不是没有。
这种级别的大事件,陈红怕是想死都难。
“周警官,你不会以为,你这样就算赢了吧?”
镜头前,某人似乎不太想认输,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周先点点头,“你还有底牌?”
“我还有一个小时。”
“不,你只有不到一个小时。”
周先目光炯炯地看着他,“松三次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