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茵的邮件里写的是,她的手上有秦小路想要的东西,不比她爷爷手里的文件差,只是想约秦小路吃个晚饭。
字里行间洋溢着暧昧的味道,但是秦小路却感觉到了蛇蝎靠近的危险。、
就好像是她全部的暧昧都是伪装出来的,目的是为了接近他。
很多他们这样的家族,政治联姻是常见的事情,但是像罗茵这么急切的,秦小路也是很少见。
但是容不得他拒绝,罗家的车子第二天晚上直接开到了秦家老宅的门口,说是邀请但其实更像是要挟。
秦老爷子在阳台上看了一眼,冷哼了一声,转头就看到西装革履的秦小路:“你还真打算和这个女人纠缠下去?”
秦小路听到老爷子这么说之后就笑了一下:“不会,我只是想要看看罗家的手里到底有什么牌。”
一个女人,在风云诡谲的帝都商界做出这么大的一番成就,实在是不容易。
秦小路拉开车门的时候就看到罗茵已经在车上了,穿了一件黑色的高定礼服,开衩间露出雪白修长的美腿。
她看到秦小路的时候也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想不到秦少爷真的会来赴约,我还以为你会拒绝我。”
“拒绝佳人总是不太好。”论起逢场作戏,秦小路同样是高手:“况且……”
他的视线扫了一下来开车的司机:“我想罗小姐也应该没有做过我没有来的准备吧。”
林家的人向来把秦小路当成是软弱无能的赘婿,而帝都的人有习惯把秦小路当成是可以摆弄的富家少爷。
单是这一点,就足够秦小路为之产生厌恶了。
三年前他和罗睺在秦非战场的争锋虽然产生的影响力巨大,但是并没有被太多的人熟知。
秦小路作为胜者不愿意宣扬功绩,而罗睺作为败者自然也不会对此大肆宣讲,以至于连罗茵这样与罗睺的至亲都不会清楚。
就算是罗茵的认知里秦小路再厉害,也是对于他的低估。
罗茵听出了秦小路声音里的不满,挑了下眉:“看来秦少爷对我的安排不是很满意,那看来也只有秦少爷想要的东西才能补偿了。”
秦小路想要的,那就是秦家的情报了。
但是在罗茵说完这句话之后依然没有什么实际的举动,只是吩咐司机把车子开到了帝都最高的建筑下面。
她先下车,黑色的裙摆被夜风吹起来,就好像是凌空绽放的黑色大丽花。
“我订了顶楼的位置,不知道秦少爷是否愿意赏脸。”
秦小路自然是点头,下车时罗茵的手臂很自然就挽了上来。
在其他人眼中,他们就好像是金童玉女一对璧人,但是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在手臂交缠的时候,有一股暗涌正在生成。
至少不会有哪对情侣心里想着的是彼此算计。
虽然说提议吃饭的是罗茵,点菜的也是罗茵,但是似乎全程她也只是动了几筷子沙拉,似乎还是为了保持身材。
秦小路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直奔主题,便开口问道:“你觉得你手里什么样的情报可以吸引我?”
一开腔,便奠定了买方市场。
罗茵倒是不着急,抿了一口红酒后淡然开口:“是能够帮助秦大少爷脱离现在局面的情报。”
秦小路愣了一下,他着实没有明白这背后所指。
罗茵见状,就继续说道:“想要在秦家坐稳位置,秦大少爷或许需要我的帮助。”
她摇晃了一下手里的酒杯,白皙的面庞骄傲无比:“我的陪嫁,足够扶持帝都任何一个家族的继承人。”
这话不假,帝都罗家确实有这样的实力。
秦小路自问,如果没有中间一系列纠葛,选择联姻,他也会优先考虑罗家,和面前的这位罗家大小姐。
但是现在事实显然比假设复杂得多。
秦小路也不是寻常的大家族少爷。
所以他只是镇定自若地笑了笑,看着罗茵的眸子问道:“你觉得我现在在秦家站不稳脚跟?”
也许这会是个突破口,能够找到罗茵和秦宸之间的联系。
但是罗茵显然也不是好骗的女人,她镇定自若地笑着看着秦小路:“这个就要看秦大少爷自己的想法了。”
秦小路笑了笑,不置可否。
这一点倒是让罗茵有些摸不着头脑,从她的情报显示,秦家内部的争斗比任何一个家族都要复杂
如果有她的帮助,秦小路才会顺顺利利地在秦家站稳脚跟。
但是今天秦小路的表情过于镇定,镇定到罗茵觉得自己的情报出了问题。
在这种情况下,罗茵只能抛出能够吸引秦小路的条件:“我知道秦大少爷一直在查秦非的矿产,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听听我手里的资料?”
“愿闻其详。”秦小路单手撑腮,淡淡地笑了一下。
罗茵这才拿着甜点杯吃了一口,才笑道:“我之前听说你和我爷爷一起争夺过秦非的矿产,最后是你胜出了,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秦小路不知道罗茵想要说什么,所以也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罗茵想了想,继续说了下去:“有可能你的实力确实是胜过了我的爷爷,但是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我爷爷是故意输给你的。”
这是一个新鲜的角度,也很显然地透露出罗茵很显然不知道当年是什么样子。
但是秦小路并没有反驳,他只是点了点头,听罗茵继续说了下去。
“秦非的矿产很重要,但是也很危险,想要利用它,不一定非要主动地开发它。”如果说之前的一句话还是罗茵在虚张声势,但是现在的这一句,是真正能够吸引秦小路注意的。
但是他依旧没有暴露自己已经知道的信息,而是看着罗茵的眼睛说了句:“我之前只知道罗小姐是地产业的负责人,不知罗小姐对秦非的矿产还有所研究?”
这句话就仿佛是打开了闸门,罗茵对他眨了眨眼睛:“秦大少爷以为,罗家的地产业如此壮大,所需要的资金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