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
“公子爷,那老头看起来已经知道咱们的来意了,咱们明天一大早就回京吧。”师中泰没说话,将视线看向了身旁的大牛,大牛窘着脸讪讪道,“俺,俺也觉得咱们还是回京的好。”
“你们俩呀。”
失望的指了指二人,师中泰横冲直撞闯过二人的把守,坐到茶桌前,先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尝了一口,见二人都齐刷刷的盯着自己,没好气的解释道,“知道就知道了呗,我们又没有杀人,也没有放火,怕他们做什么。”
二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猫四反应最快,“可是公子爷,咱们如今是在楼家的地盘上。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们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为好。”
“猫四,咱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当然,当然是为了吃粥饼。”
“那,你我可吃到了粥饼吗?”
“这倒是没有。”
师中泰又看向大牛,“大牛,什么事情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
“自然是公子了。”
呵呵,就知道这家伙够义气。
“那公子我来楼家庄是为了什么?”
“公子是为了,为了救人。”
“恩,大牛说的很对。”师中泰将不屑地目光移向了猫四,“你听见了吗?”
“喏,小的明白了。咱们来这是为了救人的,不是为了吃粥饼。”
“啧啧啧”
师中泰一边儿咋舌一边儿摇头道,“你说的不对,咱们起先是为了来吃粥饼,如今只是多了一个救人罢了。你们要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积德行善也是为了自己的后人着想。”
“喏,小的明白了。”
猫四嘴上应是,心里却是佩服还带着些坏坏的小鄙视。这读书人还真是麻烦,明明就是为了个女人,到了他的嘴里却是千百个道理,好像不去做就像是自己缺德似得。嘿嘿,看来这主子还真是没白跟。
三『奶』『奶』家。
“老夫人,族长来了。”
吴婆跑进后堂禀报一声,老夫人忙起身往前厅走,迎头看到楼尚德,眼角的泪止不住落了下来,声音带着一丝苦楚,“大哥”
“三妹勿要伤心了。”
楼尚德衣袖托扶起她,这才回身坐在了椅子上,“事情我已经听二饼说了,那几人大哥我也已经打压过了,想必他们明日便会离开了,三妹不必再担心了。”
“离开?”老夫人轻念一声,冷笑道,“那『奸』夫看不到那**,又岂能安心离去!”
楼尚德脸『色』略略有些不好,却没有反说些什么。
“大哥,弟媳恳请你一件事,还望大哥你能同意。”
“三妹何须如此呢,你我本就是一家人,何来的恳请一说呢,三妹有事不妨直言,大哥自然义不容辞。”
老夫人阴冷沉声道,“我希望大哥能帮我抓住那『奸』夫。”
“这...”楼尚德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大哥”
见此老夫人拄着拐杖双膝跪在了地上,哭声道,“还望大哥看在你那可怜的三弟和侄儿的份上,帮弟媳一把。”
“三妹!”
楼尚德蹲下身子将她扶起来,见她双眼含泪,眼角通红,闭上眼睛咬牙道,“好,我答应你,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
“谢谢大哥。”
楼尚德摆了摆手,拖着沉重的身子离开了,老夫人站在客厅里,目送他离开,直到二饼关上了大门这才将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
“贱人,你不是想男人想的发『骚』吗,那我就成全你!”
人定时刻悄然而临,楼家庄的深夜自是连牲畜都已经安歇了。
楼族长的房舍里,两个黑影悄悄挪到了客房的位置,听到房舍里面传来悠长而宁静的呼吸声,二人这才略略放下心来。接着,便有一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细管『插』入到了窗纸上,轻轻一吹一缕淡淡的轻烟在客房内弥漫开来。二人又在房外停留稍许,这才推门走了进去。数十个呼吸不到,二人抬着一个人便从房间内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
翌日清晨。
“猫四,猫四”
“哎呀,大清早的,你嚷什么嚷!还让不让人睡个好觉了?”
“啪!”大牛气急直接一巴掌挥了过去,“公子不见了,你还有心情睡觉!”
“公子不见了,就算是皇上也不见...,什么,你说公子不见了?”还在『迷』糊中的猫四直接一个冷巴掌就直起了身子,提拉着鞋子就往里间跑,看到床帏上只有一床锦被,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再次睁开还是如此,吞了吞口水问道,“笨牛,公子爷是不是出去散步了?”
“俺都到处看过了,四处都寻不到公子的身影。”大牛急的一脑门的汗。猫四强自镇定心神,“没事,笨,笨牛咱们别急,别急。”
大牛双手一摊,急声道,“这还没事?公子都不见了,俺哪能不急。以俺看,公子就是被那老头带走的,咱们直接去问他要人。”
猫四也是难得同意了大牛的说法,点头锤拳道,“对,笨牛你说的对,公子是在他们家里找不到的,自然是去向他要人。”
客厅。
“你们楼族长呢?快点让你们楼族长出来!”
“你以为你谁呀你,动不动就见我们族长,你有多大面子还要我们族长亲自来见你!”那管家也是个不小的角『色』,见只是猫四和大牛二人过来,脸上也没有什么好颜『色』。
“你这狗腿子,是不是你把我家公子抓走了?”师中泰不在身边,大牛的脾气可是没什么好忍的,直接粗暴的提起了管家的衣领,怒吼道,“说,你们把俺家公子弄到哪去了!”
看大牛发疯了,猫四也有些害怕,拉着他的手臂连连劝道,“大牛,大牛你冷静点大牛,这里是楼家庄,你要冷静大牛,快些放手,有话咱们好好说,你可不能『乱』来大牛。你要知道,公子爷可是在他们手上,咱们可不能『乱』来哪大牛。”
楼尚德从里间慢悠悠走了出来,自如自在的坐到了大厅的主位上。
“好在你们还有些自知之明,老朽劝你们快些放了他,若不然老朽就是告到京城,也要让上天还老朽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