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关系图,有很多个名字之间划着很多个箭头的那种。
真是睁着眼说瞎话一点都不心虚,还什么宫这个姓太罕见了,还什么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决定好了孩子要姓宫。
bullshit!!!
刚刚在车上得知自己被瞒在鼓里的时候,甚至还没像现在这么怒火中烧。
看到洋溢着一脸得意洋洋的男人,萧琮就觉得自己也是被那带毒的女人迷了眼,连真真假假都看不清了。
没得到回应,却感受到和平时不同的视线,宫六生眯了眯眼。
他甚至能够察觉到萧琮目光里带着的敵意。
怎么了这是?
他眯了眯眼,脑内盘算着接下来要怎么演。
电梯在33楼停下,宫六生看着萧琮一言不发地走出电梯。
电梯门一寸寸关上。
约莫还剩二十公分就完全关闭时,宫六生听到萧琮喊了句。
“谢谢小叔关心啊。”
宫六生没回35楼,他在34楼就走了出去,按指纹开了门。
听到门锁解开音乐声的玛利亚从厨房探出头,喊了声:“欣欣,六叔来咗!”
宫欣正在主卧浴室给宫白羽脱着校服,准备给他洗澡,回喊道:“哦!那今晚加多对筷子!”
“六叔你真是识食,今日我买了烧鹅髀,左髀来的,超靓!”
玛利亚操着一口不咸不淡的带口音粤语,走回灶前看回炉火上的老火靓汤。
当年宫欣产子后,让月嫂帮她物色一个相熟可靠的住家保姆,月嫂就把玛利亚介绍了过来。
玛利亚做菜好吃做事认真,宫欣出手大方待人随和,两人一拍即合,玛丽亚在宫家一待就待了四年。
虽然顶着一个tvb港片菲佣专用名字,但她其实来自广东南方的一座小村落里。
真名姓马名丽,发现和开心麻花家的花旦撞名后,她就给自己起了个玛利亚的“艺名”,大家喊着喊着就这么定了下来。
“今晚喝什么汤?”宫六生走近厨房,嗅到了带些辛辣的香气:“是咸菜猪肚煲?”
“对啊!你的鼻子真灵!你先坐一下,等白羽洗完澡就可以开饭了。”
宫六生径直走进了主卧,在浴室门上敲了敲:“我能不能进来?”
小男孩可不愿意了,大喊着不行不行不许偷看我洗澡。
宫六生撇了撇嘴,你小的时候我还帮你换过屎片*好吧,全身上下有什么地方我没见过?小鸡鸡我都看过好多遍了。
宫欣也让他在外头呆着,他只好又回了客厅刷手机。
坐了没一会,听见女人在房间里喊他,宫六生放下手机又踱了进去。
“你帮白羽擦擦头发,我刚被花洒弄湿了,顺便把澡洗了。”
浴室门半开着,白羽顶着一头半干的头发走了出来,宫六生接过女人递过来的毛巾后,走到床边坐下,拍了拍大腿示意小男孩过来。
白绒毛巾在小孩短翘的头发上摩擦着,宫六生看着他白皙到透出细微血管的耳廓,像万千家长一样,问着小孩“今天在幼儿园学了什么呀”、“那今天开心吗”、“有没有发生什么好玩的事”。
“学了h、i、j……”
“iforiloveyou哦六叔公。”
“哦对了,刚刚回家的时候大塞车,我肚子饿了,有个叔叔送面包给我吃。”
“叔叔?”宫六生顿了顿,手里动作停了下来:“什么样的叔叔?”
宫白羽像小狗一样甩了甩头,“戴眼镜的叔叔,是我班里,陈年年的表叔。”
“……送了面包之后呢?别动,再擦干一点。”
“然后,哦,你打电话给妈咪是不是?”
宫六生想到刚刚被挂断的电话,“嗯”了一声。
“然后我就跟妈咪说,六叔公来电话啦。”
恍然大悟。
宫六生觉得上辈子一定是和这小崽子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一辈子才会处处被他吃得死死。
气得牙痒,他狠狠搓了一把小崽子的头发。
不顾男孩的抗议,还捏了一把他圆嘟嘟的腮帮子。
气死了,他今晚要把烧鹅髀统统吃光!
————作者的废话————
屎片=尿布
继拿红薯做插图后,我又用了烧鹅腿做标题(这个作者感觉很饿
五万字了,玛丽亚终于正式出场了(撒花
我把明天的都更了!!夸我!!夸我!!
我去三次元拼命了再见!!
23.水浸(三更)钟意她(nph)(周老板娘的写肉号)|po18臉紅心跳
23.水浸(三更)
虽然幼稚的大男人信誓旦旦说要吃光所有的烧鹅腿,最终还是把肉连着骨头、皮烤得卜卜脆的那一块儿夹到了宫白羽小碗里,宫白羽惊讶着六叔公今晚居然不跟他抢肉吃,直接上手抓着腿儿啃了起来,吃得小嘴巴沾满油光。
天空像破了洞一般,雨水卯着劲,势要今日把这喧哗浮躁的城市洗涮一番,那雨声似乎叫嚣着“没把城市洗干净算我输”。
餐厅的电视机里播着广视新闻,穿着黄色雨衣的记者撩高了裤腿,站在淹至小腿肚的雨水中,大声对着棚内直播现场反映着自己所身处的水浸黑点。
宫六生能感觉到,女人的心不在焉。
一餐饭下来,宫欣都没怎么说过话,只记得给儿子布菜,自己则猛扒着碗里的白米饭。
宫六生给她也夹了块蘸了酸梅酱的烧鹅,筷子轻敲了一下瓷碗边缘。
女人抬眸看了看他,他眨了眨眼,给了她一个“先好好吃饭吃完了我们再聊聊”的眼神。
晚饭后是宫白羽一天里最期盼的动画时间,玛利亚收拾餐具放进洗碗机里,宫欣给已经坐上沙发乖巧等着的男孩开了小米盒子。
“今天想看什么呀?”宫欣按着遥控器,熟练地跳到儿童页面。
“想看警车珀利!”
“好。”迅速找到那只蓝色警车机器人,宫欣提醒了宫白羽:“不要看太久了,刚吃完饭也别总坐着,站着看吧。”
“好的妈妈!”
放下遥控器后,宫欣到冰箱拿了两罐三得利微醺才走进主卧,关上了门,转身看到宫六生已经在小露台的躺椅上躺下了。
“刚吃完饭你就躺着啊?”宫欣把沁着水珠的冰凉铁罐贴上男人侧脸,“你也开始奔四了,小心变成油腻中年男哦。”
宫六生接过果酒,也握住了女人微凉的手,轻轻一拉,便把这口是心非的家伙抱了个满怀。
“那可怎么办,我变成油腻中年男,更加娶不到老婆了。”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摩挲着女人耳下娇嫩的方寸肌肤。
宫欣在男人的安抚下稍微平静了一些,像没安全感的小猫一般,往他胸膛上又蹭了蹭,闷在他胸口,把话语传进他的胸腔内:“你个不婚主义,怎么最近总想着娶老婆了啊?”
她亲耳听过一次宫六生跟宫二生的争执,很罕见,两兄弟相依为命着,甚少有过那么激烈的对抗。
宫六生语气里克制着躁动,压抑着怒火,哑着声跟电话那头的宫二生互呛,说自己没有结婚的打算,也没有生育的打算。
宫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