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那个说状元坊是地狱的学霸?”
“对对对!你记得很清楚嘛!”
“也就这两样了,你的男人们五花八门,我脑容量不太够。”李蕴然嗦了一大口河粉,差点咽到。“所以他想重温儿时旧梦?现在状元坊可已经没有了,想去撞一下都难。”
“没有,他只跟我说了对不起。”两条大白腿交迭挂在半空晃晃悠悠,黑胶人字拖在脚丫子上摇摇欲坠。
宫欣托着腮,想着萧琮在餐厅里说的话。
萧琮整理着自己的行李,也想着刚刚的事。
「当然是女的啦,年年妈妈。」
是怕先生误会撒的谎?
她怎么会反应那么迅速?
这种谎话说过很多次?
她先生会因为她和其他男人吃饭而生气?
「好啊,我等下给你打包一份牛河。」
今天是工作日,她先生不用上班?
宫欣也不用上班?
还是说她先生是做生意的?
萧琮觉得好像女人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可以一个一个字拆开,再重新组合起来,衍生出多层意思。
他知道自己过分解读了,又控制不住思想的胡跑乱窜。
他拿起杯子呷了一小口普洱,入口许久也感觉不到回甘,苦涩慢慢向着心里渗。
萧琮看着女人眼帘低垂满脸幸福,他也想在记忆房子里翻出自己是否曾经拥有过这温软甜腻的语气,才发现两人交往时竟然没有聊过电话。
他们的关系始于校园,止于校园。
“再次恭喜你。”
宫欣结束了足以媲美当红小花的演技时,听到男人的再次道贺。
“看到你现在很幸福,我也很开心。”
“以前的事,很多地方是我做得不好。”
“对唔住。”
这是一句遲了十一年的道歉。
不论你是否愿意接受,我都想说给你听。
当宫欣结束了述说,李蕴然也吃完了午餐:“哇喔,宫女士你的魅力真的可以,这么久的男人还对你念念不忘。”
“啧,瞎说什么大实话,我爱听。”
宫欣咧着嘴角从高脚凳上跳下来,蹭好自己的人字拖:“开房开房!有斯坦威的那个!我今天心情好,要高歌一曲《好运来》!”
“不是,你一个唱流行音乐的,开斯坦威的干嘛?”虽然嘴里埋汰,李蕴然还是从抽屉里拿出琴房钥匙递给她,反正大中午的也没人练琴。
“嘻嘻嘻,我一旦要,就要最好的那个。”她接过后,把钥匙圈套在食指转了几圈。
她从老花妈咪包里拿出白色保温杯,一边走去饮水机倒水,一边打趣道:“然然,你是不是又瘦了点?最近杜春明没给你饭吃?”
李蕴然拉了拉长袖空调衣衣袖:“瞎说什么呢,最近忙学生们过几天的英皇考级,累的。”
“你可得多吃点,别又像大学那时候一样,饿到晕过去了。”宫欣旋好杯盖,走回前台,看了看这位老同学的脸,真的是比上个月见她又瘦了一圈。
这个月广交会,全部房源都爆了,连她都要到公司落场帮手,有的时候忙到一天只吃一顿,也没时间过来琴行。
“知道啦,你真系长气*!”李蕴然摆摆手,赶着她走:“去去去,去唱你的《好运来》!”
锁好门并拉上门窗的小帘子,宫欣一边喝着温水一边踢飞人字拖,赤着脚走去三角钢琴旁边打开了黑色琴盖。
沉了沉气,找了找共鸣,黑白琴键上按下「哆咪嗦哆」,一个音阶一个音阶地往上练声。
嘟嘟嘟嘟啦啦啦啦地开完声后,她从手机伴奏库里,真的找到了《好运来》的伴奏,并真的高歌了一曲,把自己唱得热血澎湃畅爽淋漓嘴角上扬。
深深吐了一口气,她盘腿坐在黑皮琴凳上,翻着手机看接下来唱哪一首。
手指往上一划,从「h」滑到了「i」字母索引。
《iwishyoulove》映入眸内。
她收住了笑容,手指在屏幕上方五毫米游移。
最终还是按了下去。
清澈透亮的吉他和弦一串串跃出,划开空气。
一段前奏结束,她闭着眼,轻唱出声。
这一段伴奏其实没有很固定的拍子,却正正好好,都给宫欣留出了吟唱的空白时间,也正正好好,在宫欣每一句结束时落下音符。
仿佛有一个男人背靠着她坐在琴凳的另外一端。
男人刘海有点长,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拿着木吉他,跟随着宫欣的呼气吐气,配合着宫欣的高音低音,曲指拨动每一根琴弦。
“……iwishyoulove……”
「……iwishyoulove……」
在结尾最后一句,一把低沉温暖的男声融入了空气里,缠啊绕啊,把宫欣的声音紧紧包裹在内。
睁开眼时她看向手机。
因为是伴奏,所以没有歌词,除了歌曲名字,只有两行字。
「vocal:gungjan」
「acousticguitar:gwaisinglaan」
为你轻啭一曲,
给你一吻。
我希望你会坠入爱河。
————作者的废话————
真系长气=真是啰嗦
其中一句:苦涩慢慢向着心里渗,来自陈百强《等》。
宫欣最后唱的歌,我也纠结过要不要上《flymetothemoon》,最终还是《iwish》赢了。
这两首都是我人参中很重要的音乐?久辷蕶蕶43587。
10.汪汕钟意她(nph)(周老板娘的写肉号)|po18臉紅心跳
10.汪汕
“唔该等等。”
萧琮快步走向金属电梯门,他不熟这个小区,找地址找了有一会,他和方骏洋约定的时间目前已经过了七分钟了。
他不想再错过这趟电梯。
电梯门敞开着等候着他大驾光临,他对着电梯内的男人微微颌首:“谢谢。”
萧琮还没有来得及仔细看男人的长相,已经被他脖子至衣领内的那截金链子吸引住了目光。
男人的声音略带沙哑:“几楼?”
“三十三楼,唔该。”
在已经亮起的「34」圆钮之下,亮起「33」。
电梯门合上后开始往上走。
两人都透过银灰色金属镜面观察着对方,不动声色。
戴眼镜的男人仍然是纽扣扣至最上方的浅蓝细纹衬衫,驼色休闲款西裤加上棕红色皮鞋。
金链子的男人则是下身破洞牛仔裤,上身胸口中央红底白英文的t恤,脚上是黑色大白钩波鞋。
截然不同的穿衣风格。
宫六生把视线挪回手机上,看那个昵称是「宝宝」的夺命连环白色小气泡。
「你出门了吗??还没出门的话帮我到三十四楼拿一袋演出服送过来给我可以吗?」
「我忘了带了,是用一个白色帆布袋装着的!」
「玛丽亚去买菜了不在家,只能靠你了,万能的小六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