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内,木棉一屁股坐到床榻上,她一边打量着古色古香的房间,一边想着,这个世界原主的身世是真的凄惨。
原主出生在贫民窑里,父亲好赌成性,欠了别人巨额债款,还想赖账不还,被人追杀。
无奈之下只好把原主卖到青楼里,起初他还有些愧疚,但拿着那些卖了亲生骨肉得来的银票进入赌场之后,那点对原主的愧疚早就消失了。
原主便从小在青楼长大,棉花是艺名,小小年纪的原主便有天人之姿,老鸨妈妈也是看中这一点,一只很重视对原主的培养。
她进院之后,便一直跟着专人钻研琴棋书画,原主擅长古筝,自从十四岁那年弹奏了一首曲子。
漂亮的容貌和几乎脱俗的气质让原主成为了全城男子心中的白月光。
老鸨很聪明,深知这样的状态维持不长久,便禁止原主接客。
只卖艺不卖身,这样闭月羞花又身子清白的美人才会成为男子们想要却又得不到,着实令人心痒痒的白月光。
她塑造出的棉花很成功的知名全城,不少城外的官员和富商千里迢迢而来,只为一睹棉花姑娘的风姿。
但好景不长,原主及笄不久后,被一个大富商提出赎身。
原主当然不会同意,富商府中不知有多少个夫人和情人,被他赎身,相当于毁了自己的一生。
富商提出的价格令老鸨很满意,很是心动,便一口答应。
纵使原主再哭再闹,也改变不了命运,当晚,她被富商玷污了清白身子,每日每夜的以泪洗面。
最终郁郁寡欢,因疾病而死。
原主的心愿,不被玷污,可以的话,赎身,找到可以厮守一生的人。
木棉悄咪咪的数了一下原主藏钱的小钱罐,离可以赎身还有很远的距离,她不禁想道。
只有这点钱,说不定她再攒个二十年就可以替自己赎身了。
她刚刚想着,门口突然传来阵阵敲门声。
木棉连忙坐直身子,用清脆甜腻的嗓音轻声道:“何事?”
门口的人接道。
“姑娘,是我。”
木棉听清了对方的声音,原主身为院里的头牌,当然是不缺丫鬟照顾,这个便是一直跟在原主身边的侍女摇铃。
她手指抵在唇瓣边轻咳了一声,继续轻声道:“进来吧。”
外面的人听到声音,推门进来。
她手里端着托盘,摇铃抬眸看了眼床榻淡紫色的可人,又低下头去,将手中的托盘放到桌子上。
摇铃冲着木棉微微俯身。
“姑娘,这是妈妈让摇铃给您送来崭新的帕子。”
木棉面色不变,冲着她轻轻颔首,女子的嗓音轻灵。
“嗯,你多心了。”
摇铃尊敬的低着头。
“这是摇铃分内之事。”
她倪了眼桌子上的香炉,香薰已经燃尽了,摇铃跪坐下去,又细心的在香炉里添置了新的熏香。
摇铃做好一切,站起身。
“姑娘早日歇息吧。”
木棉看着她,平静的点点头,摇铃退出去之后,木棉才懒散的倒在床上,一直端着架子是真的很累。
但一夜之间,性格变化太大,总归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