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医院的院长接到吕薇的电话,亲自跑到大门口来迎接,指挥科室以最快的速度把萌萌和雅雅推进了手术室。[燃^文^书库][www].[774][buy].[com].d.m院长让吕薇和笑丛到他办公室等候,此刻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吕薇和笑丛不但没有睡意,反倒提心吊胆不得安宁。
院长安顿了吕薇她们后,直接去了手术室。院长临走时告诉吕薇,一有什么情况,他会立即转告。
刚刚过去了半个小时,就见院长急匆匆地回来了。还没等两位询问,院长忙不迭地说:“我说两位领导,事情恐怕不妙啊。”
吕薇和笑丛的头“嗡”的一下大了,吕薇想起了当年她和柳芽受到“奸女帮”凌辱时的情形,内心感叹萌萌命运不济。同时,她实在没有想好今后如何面对柳芽,这可是在她的地盘上出的事啊!更何况出在与她一起下基层的途中啊。她知道,柳芽可以不埋怨笑丛,她们本身就有无法了结的宿愿,可她不可能不埋怨她这个朋友啊。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萌萌确实也是她看着成长起来的晚辈,她怎么就这样粗心呢,一个晚辈都照料不好?本身内心也够难受的。想到这些,她的泪花几乎都快下来了,根本就没有打探的勇气。
只有笑丛问:“院长,你不用含蓄,发生了什么你就直说吧?”
院长也不知道笑丛究竟多大年纪,于是说道:“好吧,我想这里都是过来人……”吕薇本来知晓笑丛还是单身女子,但是此刻她也没有了解释的力气,更没有了解释的心情。院长接着说:“我和诊断的大夫们都怀疑她们遭遇了性暴力。”
笑丛紧逼着问:“是怀疑还是事实?”
院长说:“我和大夫们的判断是有根据的,她们都已经昏迷不省人世了,根本就没有任何防范能力,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发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再说,我们在两人的身上都发现了男性的液体残留物……”笑丛无能为力的看了身边的吕薇一眼,只见吕薇象秋后的茄子耷拉着脑袋毫无精神。
院长又说:“不过……”
笑丛催促道:“快说呀。”
院长说:“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她们仅仅受到信骚扰。”
笑丛关切地问:“怎么才能解除疑惑呢?”
院长说:“一检查就会水落石出的,但愿只是骚扰。”
所有人都很绝望,这样的结果几乎是渺茫的,既然身体上都有男性的精斑,怎么可能没被恶人糟蹋呢。院长这样急冲冲的来告诉她俩,也就说明问题的严重性了。院长也是一把年纪的人,常年在医院工作,判断这样的事情那是绝对有经验的,虽然他也说了还存在另外一种可能,但是谁都明白,那等于骗小孩的天真童话。
吕薇突然说:“院长我告诉你,这件事不要对外张扬,越少人知道越好,这是政治任务,明白吗?”
院长点头应允:“手术医生都不知道她们的背景的。”
“还有。”吕薇又补充道:“检查的事先别进行,一定要等到她们苏醒之后,一定要。做不做这个检查,由她们自己决定。这也是原则。”
院长原本不知道昏迷的什么人,经吕薇这样一说,他知道两位女子不是一般的来路,就连县长都吓得这般胆怯。于是说:“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说完离开了办公室。
房间里再一次剩下了吕薇和笑丛两人,整个房间长久的沉默着。
经过强制洗胃,随后输液,萌萌和雅雅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红晕,心跳也渐渐有韵律了,最先睁开眼睛的是萌萌,看来她的抵抗力远在雅雅之上。看着雪白的病房,看着陌生的医生,她几乎忘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努力张开嘴,试图说一句话,可是她使尽了浑身的力气,就是无法发出声音来。还好,她的眼睛还能睁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都能看见。眼前的医生和护士忙碌着,只见他们嘴上说着什么,可惜她躺在床上什么也听不见。她真想伸手捅捅耳朵,是不是耳朵失去了听觉功能,可是她的肢体根本就不听大脑的使唤,这是怎么啦?莫不成我成了瘫痪在床的病人?萌萌不断地想……
事情就是无法预料,虽然萌萌先睁开眼睛,但就是一直不能说话,身体也不能动。而雅雅是醒来就醒来了,睁开眼睛就说道:“哎呀?我怎么在这里呀?这是哪里?”
护士连忙劝阻她说:“你还很虚弱,千万不要多说话。”
她又问道:“我怎么啦?这是什么医院?”
医生走到他跟前,轻言细语地问:“你现在感觉怎样?说话费劲吗?要是费劲你就不要说话,等有了力气在说,你不要着急,现在你很安全,在清风县人民医院里。”
雅雅急迫地说:“医生,相信我,我真的不费劲。请你告诉我,我得了什么病,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医生通过对话判断,眼前的病人显然已经记不起发生过的一切了。他试图唤起她的记忆,于是说道:“你想一想,刚才你都和谁在一起,都干了什么?”
雅雅努力回忆着,可一时什么也想不起来。她无奈地摇摇头说:“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医生,你能告诉我吗?”
医生说:“想不起来没关系,你好好休息,慢慢想好吗?”
也许是因为雅雅比萌萌喝得少的原因,她镇定半小时之后,刚刚发生的所有事情她都想起来了。她越想越害怕,她俩喝着喝着,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呢?还有萌萌她现在怎么样,她现在又在哪里?是不是吃了野菜中毒,还是酒有问题?她十分慌张地问:“护士,和我喝酒的另外一个人呢?她在哪里?”
护士见她恢复了记忆,问道:“你什么都想起来了吗?”
雅雅点点头,眼泪都快下来了:“萌萌呢?就是和我一起喝酒的那个女孩?”
护士安慰她说:“和你一样,都在医院里呢?”
雅雅问:“她怎样?”
护士又说:“不用担心,她好着呢?”
雅雅疑惑地说:“是吗?我能见到她吗?”
护士说:“现在你还很虚弱,等你好些了吧。”
雅雅这才问:“我得了什么病啊?”
护士说:“没病,你们喝的酒有问题。你还记得你们喝酒时的情形吗?”就在两人对话的时候,外面来了几个警察,得到了医生的许可,警察进了雅雅的房间。
雅雅立刻有些紧张了,警察前来询问,一定出了无法收拾的事情了,她闭上眼睛真的不愿和警察说话。
警察走到她的床前,轻声问:“你好些了吗?雅雅同志。”
雅雅真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不想面对警察,她闭上眼睛一眼不发。
警察说:“雅雅同志,其实也没什么的,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你们当时就餐的环境,因为你们昏迷很久了,希望你能体谅我们的工作。”
雅雅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问道:“我们昏迷多久了?”
警察说:“大概一个半小时了,你能和我们聊聊当时的情景吗?”
雅雅有气无力地把刚去“好客”农家乐的一切叙述了一遍。“就这些。”她说。
警察一遍笔录,又问道:“你们没有看酒是不是原装的吗?是你们打开的,还是拿来的时候就是开着的?”
雅雅说:“记不得了,是萌萌一直在斟酒。”
警察又问:“你们吃菜感觉到异样了吗?有没有发现什么菜品味道不适或者特殊?”
雅雅说:“也记不得了。”
警察又问:“你们去都是谁接待的啊?一共几个人?”
雅雅说:“从头至尾都是那个小伙子。”
警察又问:“发现什么异样没有?我说的是接待你们的服务员。”
雅雅说:“没有。不,他总是盯着我们,最后我们让他走了。你们也可以去问问萌萌啊……”她明显觉察出了几分不妙。又看见护士们一个个也显得神秘莫测的样子,内心越发有些恐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