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代火影以最快的速度接住正在坠落的鸣人,但因他马上发现了贴在襁褓之外的起爆符,所以只能瞬间发动飞雷神之术于原地消失。
地面上布满了龟裂与鲜血的痕迹,宇智波带土扑倒在地之后,接着他的身躯融入了地下。
因某种特殊原因特化了感知能力与战斗力、进而突然现身在这里、但又有些神志不清的羽原,因为根本不知控制和收敛自己的速度,在提出一脚之后直接从产房的另一侧冲了出去,可谓是穿房而过。
原本还剑拔弩张的产房里,转眼之间那几个张牙舞爪的人物就消失了。
树林的某处传来了一声爆炸声,那是四代火影拆除了鸣人身上的起爆符陷阱。
在挨了羽原的突然一击之后,宇智波带土算是伤到了脑壳,重要的是以那么大的力气摔在地上,带土脸上的面具不可能无损,所以为了掩饰自己的面目,他暂时消失……他内心深处大概也明白自己没有脸以本来的面目出现在四代夫妇面前。
但他再次出现的速度很快,而这时候他身上已经穿上了名为“阿飞”的特异白绝“外骨骼装甲”……很明显,羽原的攻击不只是给他造成了一点小小的脑震荡。
恩仇不分、偏执至极、神志不清,“贤2”名不虚传,只能说宇智波带土无愧于宇智波的姓氏。
这边的羽原连滚带爬不知道冲出去了多远,最终他先是摔在了南贺河的崖岸上、接着坠入了下面的水潭之中。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冰冷刺激的水流瞬间驱散了羽原脑海中的浑浑噩噩,他终于开始恢复清醒。
“咳咳……咳……”
羽原挣扎着爬上岸,他一面猛烈地喘息一边剧烈地咳嗽,然后……我是谁?我在哪?我干了些什么?
努力地回想了一番之后,他才隐约记得自己在身中幻术之后,似乎一时“气性上头”,突然难以遏制住要弄死带土的冲动,然后就冲了出去……
最终……自己好像真给了带土一脚?
“自然能量虽好……可喝多了也上头呀!”
羽原意识到哪里发生了问题,他一拉自己的衣领、视线向下一看,然后果然看到自己胸前的六壬封印已经全都浮现了出来,甚至哪怕在他恢复理智之后,这个封印依然在超负荷运转着……忍者在开发忍术或者封印术的时候,确实容易发生这种致命性的小小意外。
一方面,羽原觉得自己现在身具无穷的力量,似乎没什么事情是自己解决不了的,但他的意识并没有百分之百清醒过来,因此有一种看什么都想给他砸烂的冲动;另一方面,羽原的身体像一座蕴含着高热的熔炉,从骨骼到皮肤,他感觉自己正在不断的融化着。
毫无疑问,这是一种“超频模式”,而超频多了自然就会把硬件烧掉……羽原知道自己不能这样继续下去。
而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应该不难,只要把六壬封印逐一解开就可以了。
羽原刚想着手这么做,但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于是手上的动作又生生止住——以目前这种危险情况来说,战斗力强大一点无疑更安全更有利。
于是羽原咬了咬牙,决定再坚持一会。
他无暇处理身上的水渍,接着马上站起身来,再次奔向了那座产房。
既然已经被迫参战了,这时候后悔也没有意义,于是羽原决定好好的发挥一下自己的作用。
顺着自己一路砸出来的痕迹,羽原在不久之后就再次回到了产房附近。
周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数名暗部扑倒在产房外面,羽原小心翼翼的靠近过去,稍稍检查之后,发现他们已经全都停止了呼吸。
对于高攻低防的忍者来说,想要躲避带土无声无息的偷袭几乎是不可能的。
没有听到任何动静,羽原不再犹豫,他直接再度冲进了产房之中。
房间里吊在顶上的吊灯正在甩来甩去,这使得羽原投在地面上的影子不断的左摇右摆,而等他扫视一圈,发现这里只剩下了一个人。
羽原快步来到对方身边,他蹲下身体,发现这人还有一息尚存。
“猿飞大人,你还好吗?”
这个猿飞当然不是猿飞日斩,而是三代火影的夫人猿飞琵琶湖,此时她已经被人所伤,腹部的伤口流出了大量的鲜血,而大量失血又使她意识模糊。
“还请坚持住!”
羽原堵住了对方的伤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突然觉得自己老是在战场上堵伤口……然后把她背在身后,在用铁砂化成的背带将其固定住之后,他决定将火影夫人送回木叶。
然而当他背着猿飞琵琶湖来到了产房外面的时候,一声充满暴虐愤怒气息的吼声刚好传入了他的耳中。羽原几乎是下意识的抬头望向了木叶所在的方向,紧接着他的双眼不断睁大……因为他就看到了一只深橘色的怪物出现在了木叶村内。
“九尾……”
羽原第一次亲眼看到尾兽,而那种暴虐又无比庞大的查克拉简直让他望而却步。
明明羽原出乎意料地给出了雷霆一击,可九尾还是被释放了出来……作为忍界有史以来最神速的忍者,在关键事情上波风水门却永远要慢上一步,这已经可以称之为诅咒了。
而在看到了九尾之后,羽原对于此夜的目标立刻降到了要保住三代夫人的地步。
九尾出现之后,按理来说他应该在木叶内大肆破坏才对,然而就像是羽原来到室外之后瞬间察觉到了远处的大能量反应一样,刚刚被释放出来且为写轮眼所制的九尾,仅凭本能反应也很快找到了周围最显著的一个能量反应。
于是它转过头来,看向了羽原这边。
因为此时这片区域里,除了九尾之外最显著的能量反应就是处于半失控状态、浑身塞满了自然能量的羽原。
这又是另一种惺惺相惜。
然后九尾对着这个方向张开了嘴巴、像是三十年的老烟民吐烟圈一样轻轻写意地吐出了一个巨大的黑球……
羽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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