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李新年刚刚和如兰母女吃过早饭,余家燕的电话就来了,李新年还以为是死者家属又闹事了,急忙接通了。
“你什么时候回县城?”余家燕问道。
李新年反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余家燕犹豫道:“没出什么事。”
李新年楞了一下,说道:“蒋如兰昨天来穆澄园了,有些事需要跟她确认一下。”
余家燕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一下。”
“什么事?”李新年疑惑道。
余家燕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家是不是丢了一只很值钱的手镯?”
李新年一愣,随即奇怪道:“怎么?你也听说了?”
余家燕小声道:“昨晚范先河来家里找我爸,他说你家里丢失的那只手镯原本是万振良的,至于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李新年一听顿时就呆呆愣住了,吃惊道:“万振良?这是怎么回事?”
余家燕嗔道:“你问我,我问谁去?你家的东西从哪里来的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吗?哎呀,有人来了,我挂了。”
李新年站在那里怔怔发呆,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这大清早站在这里楞什么呢?”如兰走了过来,一脸疑惑地问道。
李新年盯着如兰半天没出声。
如兰晕着脸嗔道:“这么盯着我干什么?刚才谁来的电话?难道又出什么事了?”
李新年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摇摇头,说道:“没事,没事。”顿了一下问道:“你打算在这里住几天吗?”
如兰你没有回答李新年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宁安市。”
李新年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先去一趟县城,然后直接回宁安市。”
如兰嗔道:“你们都走了,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冷清清的,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
李新年一听,心里直呼可惜,听如兰的意思,如果自己不走的话,可以陪他在这里住几天呢,遗憾的是他一刻都不能待了,巴不得马上飞回宁安市。
到了吴中县城以后,李新年心神不属地跟公司的几名管理人员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工作安排,然后就急急忙忙把余家燕叫到一间没人的客房,迫不及待地说道:“关于那只手镯的事情昨晚范先河究竟是怎么跟你爸说的,你说详细点,这只手镯怎么跟万振良扯上关系的?”
余家燕见李新年一脸焦急的模样,狐疑道:“这事难道很严重吗?”
李新年摆摆手,说道:“你先别管严重不严重,范先河到底是怎么说的?”
余家燕想了一下说道:“我也是偷听了几句,好像洞口村一个农民把一只手镯五百块钱卖给了万振良,范先河好像怀疑你家的那只手镯来路不正。”
顿了一下,又说道:“好像还提到了你母亲的名字,当时关着门,我也没听清楚。”
“那你就没问问你爸?”李新年问道。
余家燕迟疑道:“早晨我倒是想问问这件事,可我爸让我少管闲事,看样子范先河要对这件事保密,所以问他也没用。”
“洞口村一个姓杨的农民?”李新年像是自言自语道。
余家燕疑惑道:“可能是这个姓杨的把家里的祖传的手镯便宜卖给了万振良,其他的话我真没听清楚。”
李新年怔怔楞了一会儿,随即站起身来说道:“你就别管这事了,吴中县这摊子事我就交给你了,我马上赶回宁安市想办法筹集资金,如果有什么事我们电话联系。”
“你这就走?万一市里面的调查小组要找你呢?”余家燕问道。
李新年气哼哼地说道:“找我干什么?我又不了解情况,这些事有你出面就行了。”
刚出门就碰到了余小曼,李新年说道:“我现在就回宁安市,你协助家燕做好这里的善后工作。”
余小曼一脸幽怨道:“昨晚怎么没回来?”
李新年一愣,猜想余小曼应该知道如兰昨天来了穆澄园,于是一脸坦然地说道:“昨天跟如兰商量项目上的事情,时间有点晚了后来又下大雨,只好住下了。”
余小曼嗔道:“大雨?多大的雨?我们这里只下了点毛毛细雨。”
李新年辩解道:“穆澄园是山区,跟这里自然不一样。”
余小曼哼了一声道:“还奇怪了,相差十几公里路,难道还两重天了?”
李新年明白余小曼这是在吃干醋,也没工夫跟她拌嘴,伸手把她拉到一边,小声道:“你就不能在外面租个房子住,为什么要住酒店呢?”
余小曼马上就明白了李新年的意思,晕着脸嗔道:“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吗?”
正说着,看见妙兰走了过来,急忙摆摆手,说道:“我先走了,要不了几天我还要过来。”
李新年赶回宁安市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他本想直接回四合院,可在一个十字路口犹豫了一下,最后一把方向转向了环城公路。
二十分钟之后风风火火赶到了秦川的别墅,正好看见母亲章梅和保姆推着婴儿车在院子里玩耍。
章梅惊讶地看着李新年从车里面钻出来,惊讶道:“老旦,你不是在吴中县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顿了一下,见李新年阴沉着脸,又急忙问道:“哎呀,听说那边工地上死了好几个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跑回来了?”
李新年盯着母亲注视了一会儿,问道:“老秦呢?”
章梅疑惑道:“在医院啊,你找他有事?”
李新年二话不说,一把拉着章梅的胳膊就往别墅立面走,一边说道:“你跟我来,我有重要的事情问你。”
章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跟着李新年走进了别墅,来到了秦川的书房。
章梅见李新年一脸凝重的神情,不仅担心道:“哎呀,老旦,是不是事情很严重啊,毕竟出了人命,他们该不会追究你的责任吧?”
李新年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瞪着母亲微微喘道:“妈,我们先不谈工地上的事情,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老实告诉我,那只手镯究竟是从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