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的兵力驻扎在边关两日,对面北燕也没任何动静,说是打仗,也不像是打仗。
云染月吩咐士兵牵来马,景煜不解:“皇上您是要?”
云染月道:“去北燕皇宫。”
“您要一个人去?”景煜微惊。
“嗯。”
等士兵牵来马后,云染月翻身上马,准备孤身一人去北燕皇宫。
“皇上,我们的兵力可以攻进北燕,您一人去太危险了。”
景煜不明白他为何要独闯北燕,而且还是这般迫不及待。
“夭夭在北燕皇宫,我不能再等了,你带军留在这里守着,别让北燕的大军攻过去。”
云染月语声淡淡,说完,驾着马离去。
景煜恍然愣怔,他们皇后娘娘竟然在北燕,怪不得皇上这么心急。
可他这样单枪匹马的过去,是不是太危险了?
夜幕降临,燕归时正想去看望一下南灼华,御林军统领慌忙跑过来禀报:“皇、皇上,大晋皇上已经到我们城门口了。”
燕归时脸色一凝,冷然:“他一个人?”
“对,除了他,周围也没看到其他人跟过来。”
“一个人过来,他确实有这个胆量,”燕归时冷笑,攥紧掌心,吩咐:“准备排兵布阵,好好迎接一下大晋皇上。”
“属下遵命。”
“......”
城门外,云染月负手而立,雪衣轻轻摇曳,袭过的夜风笼了他一身清冷。
城门突然打开,皇城亮起万千火把,万千影卫,正在等候着云染月。
没有丝毫犹豫,云染月孤身进入皇城,无数影卫,拿箭对着他。
燕无归为首,嘴角的笑,染着凉意:“让七皇兄久等了。”
“夭夭是不是在你这里?”
云染月语声冷凉,对眼前的万千影卫,熟视无睹。
“阿姐是在我这里,”燕归时没有隐瞒,冷然一笑:“但我不会让她跟你走。”
云染月轻轻勾唇,燃亮的火把映照他眼底,薄凉幽冷,“是要替你母后报仇吗?那就来。”
“云染月,当初你为何要杀害我母后?”
燕无归紧绷着脸色,眸底沉冷,紧握的双拳隐忍着怒气。
云染月淡然轻语:“因为她该死。”
“云染月!你凭什么说她该死!”
燕归时怒火喷发,脸色布满阴沉,抽出长剑,朝云染月刺去,周围的影卫也跟着围攻上去。
霎时,刀光剑影,皇城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
万千侍卫敌不过云染月一人,燕归时手中的长剑刺过去,剑气凌厉,云染月两指捻住剑刃,另只手掌风挥手,燕归时松开手中的剑,飞身后退。
“燕归时,你不是我的对手。”
云染月脸色冷清无澜,手上的剑抛出,插到燕归时面前,语声泠然:“来,报仇,给你一次机会。”
燕归时紧绷着脸色,抽出地上的剑,再次朝云染月刺过来,云染月不躲,任由长剑刺到他的心口。
燕归时大惊:“云染月,你......”
云染月面色淡然,指尖轻弹剑刃,燕归时握着长剑后退几步,眸色骇然看着云染月的心口处,只见那里没有血渍渗出,也没有一点伤口。
“你......”
燕归时凝着云染月,脸色微白。
云染月敛着眉眼,轻轻拂下衣袖,“我说了,你不是我的对手,也杀不了我。”
“不可能!”
燕归时不信邪,拿着剑,再一次飞身上前,云染月微扬眉梢,眼尾染上凉意,指尖夹住刺过来的剑刃,折断了燕归时手中的长剑,掌风挥出,拍向他的胸口,燕归时单膝跪地吐血。
“皇上!”周围的影卫大惊失色,手持弓弩,准备对付云染月。
“放下,”燕归时抬手,让影卫后退。
他踉跄着身子站起来,凝着云染月的眸色染着怨恨,低声怒色:“再问你一遍,你为何要杀害我母后!”
“我说了,她该死,”云染月语声冷淡,不急不躁。
燕归时低吼:“我母后怎么就该死了!”
“因为她害了我母亲,”云染月眼底冷凝。
燕归时摇头:“不可能!云溪明明是自己病死的,怎么会是我母后害的。”
云染月抬眸:“我说的我母亲,是祁云濯。”
燕归时瞬间愣怔,“祁云濯”这个名字,他听过,是父皇还是王爷的时候,祁云濯是他的结发王妃。
后来父皇登基,本想封祁云濯为后,但她莫名失踪,据说是跟其他男人跑了。
正因为没了祁云濯,父皇才娶他母后为皇后。
祁云濯怎么就成了云染月的母亲?他母后又怎么会害祁云濯?
燕归时脑子一片混沌,失神的看着云染月:“你在胡说些什么!”
“当年的许多事情,你还不知情,”云染月慢慢走近,睨了一眼燕归时:“想听吗?”
燕归时后退一步,眼里竟染上惶恐,那些不知情的事情,似是有些害怕知道些什么。
不等他回应,云染月便讲起了当年之事。
当年祁云濯被燕城送给景儒,这背后推波助澜,操控一切的人,就是燕归时的母后,周氏。
当年周氏一直爱慕着燕城,但当时,燕城和祁云濯的关系一直很好,周氏也苦于没有机会下手。
在北燕先帝的寿辰上,周氏找到了机会。
当时景儒来参加宴会,她就察觉到了察觉到了他对祁云濯的意图,她也知道燕城当时对皇位的野心,便利用这点暗自找上景儒联手。
她给景儒出谋划策,让景儒向燕城提出助他坐上龙椅,条件是拿祁云濯来换,周氏最聪明的地方就是她能看透燕城的野心,这桩江山与美人的交易她势在必得。
果然燕城没让她失望,为了江山放弃了美人,亲手将自己的枕边人拱手送到别人塌上。
把祁云濯送给景儒后,周氏也如愿以偿的勾搭上燕城,成了燕城的皇后。
这皇后的位置,周氏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手。
得知这些事情后,燕归时眼底不可置信,隐隐癫狂,怒吼云染月:“不可能,你胡说,我母后不是这种人!”
在他心里,他母后是最温善和蔼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燕归时不愿相信云染月的话,是不愿相信,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活在自己的仇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