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员审视着我,这让我有些惊恐,那种眼神就像海盗发现了藏宝图一样,这样我后退了几步。
“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对你仔细研究一下,你不会不同意吧?”
辅导员凑到我跟前一脸坏笑着,我打了个哆嗦,连忙摇着头,“你看我能拒绝嘛?”
在好说歹说下,辅导员和我达成一致,她做出退步,相应的,我也要配合她的研究,每周提供一次血液样本,起初是一天一次,可是我强行找了许多借口,这才争取到了一周。
跟辅导员商量好后我打算溜之大吉,可是还没等我踏出房间,杨蕊却来到了门前,她手里抱着一个布娃娃,玛莉则在杨蕊身后。
“大哥哥你昨天去哪了?”
杨蕊很好奇的问着我,我尴尬一笑,“昨天外出有事,对了,你告诉哥哥你为什么要注射血清啊?”
“因为可以变得和姐姐们一样,自己可以保护自己,就不要在害怕坏人了。”
杨蕊天真的笑容出现在我眼前,本想劝说的我,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是啊,她一个人的话谁又去保护她,我们并不能一直将她囚禁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之内,也不能一直保护着她。
生活就是这么残酷,这是这个世界不争的法则,弱肉强食,暗潮汹涌,即使是这样,我们依旧要去拯救这个世界。
蹲下身,我将手放在她的肩上,杨蕊瞪着大眼疑惑的望着我。
“你知道我们要面对的是什么吗?那是一种很可怕的生物哦!”
我提醒着杨蕊,想看看她的反应,杨蕊很坚定的语气说着:“我知道,但是我更害怕坏人,他们才是真正的怪物!”
“好,那你可得跟着姐姐们好好学哦,杨蕊好样的!”
杨蕊的决心让我无法反驳,我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相对于‘种子’来说,她跟害怕人类,也许真如我所想,这世间,最大的恶也莫过如此了。
这让我联想到了王立的世界,是啊,人心险恶,‘种子’不就是人类最好的代言人吗?
本想溜走的我最终还是打算陪着杨蕊注射完血清才离去。
辅导员拉着杨蕊的手,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随后取出了一个试管,将针头深入试管内部,慢慢抽取了血清。
“有点疼哦,忍一下就好!”
辅导员提醒着杨蕊,杨瑞并不像其他小孩一样害怕针头,她的目光很坚定。
直到注射完毕后,辅导员叫杨蕊床上躺着,说是要观察情况,我和玛莉也就出来研究室的门。
门口,玛莉似乎并不想走,我看得出来,她很担心杨蕊。
“注射血清不是很安全的吗?”
我开始也有点担心,玛莉摇摇头,“很安全,但也不是绝对安全,我只是担心她年龄太小。”
听到这我才没什么顾虑,原来玛莉只是担心这种事情,我这时候回去也没什么事,索性也就跟着玛莉在门外说着话。
“对了,还没问你你当初为什么要加入这个组织啊?”
我随意找着话题,玛莉也很随意的回着我:“当时人类的联合防御指挥部做的决定,我们都是试验品,没有一个人是自愿的。”
听到这句话我感觉自己似乎找错了话题,这有点揭人伤疤了,所以我没在问下去。
玛莉随后又继续说着:“当时的我们一共几百名像杨蕊这么大的孩子,人类联合指挥部将我们关在了伊甸园里,起初那个地方是我们的天堂,可是直到一个又一个小孩消失,我们才意识到,那里,根本不是天堂。”
说到这玛莉停顿了一下,“算了,不提往事了,都过去了,还是要恭喜你,虽然你运气确实不好,可是两次任务就能上任副队长,很不错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真的,我真不想什么上任不上任的,只不过这次确实只能这样了,我最多也就兼任,没你说那么好。”
玛莉找了了地方看着墙蹲了下来,我也蹲在她旁边,她随身拿出了一个小球悬浮在空中玩弄着,我看的十分有趣。
玛莉对我说道:“你说‘种子’消失后我们还算什么?”
是啊,这个组织存在的意义不就是为了消除‘种子’吗?可是如果种子没有了,那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我不想打击玛莉,“如果‘种子’消失了,你们就可以自己做回自己了,想干嘛就干嘛!没有拘束,没有任务,更没有担忧了。”
玛莉楞了下神,我看到了她渴望的眼神,是啊,长期在这个地方的人,几十年的时间都只是为了做一件事,她们早已疲惫了,和平对她们来说,是多么奢侈的一个词语,我想不到她们此刻的心情。
“真的吗?如果真的是那样,那该多好!”
玛莉又继续玩弄着眼前的小球,“对了,我还没问你,你是怎么打赢那个‘兽’的,它可是有法则的力量。”
“不知道,也许是我这个人被神眷顾了也说不定。”
即使我说当时威胁根本不是‘兽’她也不会相信,干脆也就随便找个借口也就算了。
“我看见你基本上都是在这里没怎么出去的啊,而她们是基本见不到身影的,这是怎么回事?”
我干脆找了个话题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要有人守家,这是很早之前的约定了,我基本负责提供情报,很少外出的。”
随后玛莉对着我说:“这几天你可能会外出一趟,人员你负责自己选,这个任务时间估计有点长,你得做好准备。”
“我负责吗?”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自己可以自由安排自己的时间,这让我有些激动。
“是的,你是负责人,至少需要带一位队友,协助是snso的人,他们负责协助你以及善后,这次任务是在二级城市中,到时候你得自己想办法,我们能做到只能是协助。”
玛莉说的很认真,就像是在教一个还不会走路的孩子一样,我询问着具体的情况,玛莉告诉我,出发前一天会详细说明的。
随后我们就继续在墙边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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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nsa审讯室,三号正睡的很香,他趴在桌面上,打着呼噜,审讯的人端来了一盆冷水,浇在了他的头顶,三号瞬间被激醒。
可是由于动作太大,用力过猛,起身的瞬间手被惯性拉扯,三号还没来得急骂人就已经有些痛不欲生了。
审讯的人笑了笑坐下身子来,拿出了笔。
“说吧,都偷了些啥,你说你偷啥不好你偷到陈长官家里,自作孽啊!”
三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在被审讯,他很清楚nsa的流程,望着眼前的人,三号叹了口气,还好自己在研究室不出名,没被认出来,不然自己这次真的就自身难保了。
三号连忙服软,“大哥,小弟也是第一次偷东西,结果,你看这不是闹笑话了不是,我现在后悔极了,真的!”
“这样啊,那你这事情好弄了,只要你给陈长官赔个不是在做点相应的赔偿基本这事就解决了。”
审讯官放下了笔,悠闲的喝了一口水。
三号听闻后内心大喜过望,急忙又陪着各种不是。
审讯官随后又说到,“也就在坐个一两年的牢就出来了,小事。”
三号嘴角抽了一下,一两年,那他这不就基本废了嘛?可是再想想,自己无功而返是要丢小命的,两个一比较,自己还不如坐下牢在一号面前消失一段时间,这样在牢里面想办法找到陈世白在从他的手拿到样本,这样,自己就不用丢小命搞不好还会官升一级。
想到这三号才妥协了,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吧,也长个教训了!我认了。”
“什么?你认了?不是,你们这些搞研究的就不能强硬点吗?我白高兴一场。”
审讯官站起了身子,盯着椅子上的人,“这太丢你们研究人员的脸了吧!”
三号瞬间神情紧绷,搞了半天,对方早就知道他是谁了。
这时候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是陈世白而另一个则是研究院的老前辈,当个当时与陈世白争吵的其中一位。
三号已经有些崩溃了,这个老前辈,就是三号的父亲,王臣峰。
“爸,救救我!”
三号仿佛找到了最后一个救命稻草一样,嘶哑的叫着面前的人。
王臣峰面容有些扭曲,指着眼前的人,“你这个不孝子,我当初为什么要带你进这个大楼,你居然做起了卖主求荣的事情!”
“爸,是我鬼迷心窍,是我自作孽,我知道错了,看在我是你儿子份上,放过我这一次,我保证改过自新,爸!”
三号祈求着眼前的人,可是王臣峰作为nsa研究院资质最高的人,他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即使那个人是他的亲骨肉。
他不能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王臣峰转头对着陈世白,弯下了腰,“真的很抱歉,逆子给你们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对不起,你们如何处置他我不会管,我也不想管。”
陈世白讥讽的笑了笑,“我还以为你要给你儿子求情了,你这也太敬业了吧!那可是你亲骨肉,真就不打算试试?”
“这种人,不配做我儿子,我也没有这种儿子,陈长官你自行定夺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王臣峰转身就要离去,而三号已经在座位上用着那沙哑的喉咙,嘶声力竭的想要拉住那救命的稻草,可是,草断了!
陈世白望着三号,“别叫了,想想自己接下来怎么编才能救你自己,协助外人偷盗局内东西,可是重罪!”
三号看着眼前的人越来越近,就像勾魂的死神,镰刀伸向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