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厉爵面无表情:“乱七八糟的事情?”
“是啊,就是她家里有个不是东西的继母,整天特别多事。”乔小晴想到苏婕难缠,时秋秋既然不让她插手,那她总得找一个能收拾得了苏婕的人,去支援时秋秋才行。
她添油加醋地把苏婕的刁难都倒豆子似的说出来:“苏婕这个女人将后妈的不要脸简直发挥到了极致,这段时间总是想法子欺负秋秋,还让她找盛明城要投资,盛明城那个……”
乔小晴想骂人,但是想到这位就是盛明城的舅舅,又默默咽了回去。
她换了一个说法:“盛明城对秋秋不是太好,见了面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上次您在剧组也看见了,他想捧的不是我们家秋秋,哪里肯投资?苏婕不肯善罢甘休,变着法子折腾秋秋,害得她连戏都拍不好,这几天一直魂不守舍的……”
她给苏婕上了一大堆的眼药,哪怕那女人再不要脸再难缠,感觉只要有盛厉爵在,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投资么?
盛明城终于知道时秋秋的心事是什么。
这么一桩小事,他不明白,为什么时秋秋宁可低头去求盛明城,也不愿意跟自己开口。
想到昨晚她魂不守舍可怜巴巴的样子,盛厉爵压下不悦,打电话让林助理进来,冷声吩咐:“通知时家,带投资意向书过来。”
想了想,他补充:“让他们带上时秋秋一起,来公司谈投资。”
林助理看了一眼眼睛发亮的乔小晴,很快反应过来:“是,盛总。”
乔小晴忍着没有激动地蹦起来,盛厉爵帅呆了。
这样的男人,时秋秋要是不抓紧了,简直要遭天遣的。
时秋秋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额头上都是细汗,因为没卸妆,汗液浮在皮肤上,显得有些狼狈。
还没等到病房,她在走廊里就直接遇到了穿着得体端庄的苏婕,她正在和医生说话,语气总有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让你们办就抓紧时间办,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那孩子身体怎么样,人家亲妈都不操心,轮得着你们操心吗?真要这么仁慈,那就不收钱给他免费治疗啊。”
医生被苏婕怼的面红耳赤,气得说不出话来。
“谁说洛洛要出院?”时秋秋冲上前把苏婕拉开。
然后和医生道了歉,先把人送走,这才抓着苏婕拖进了楼梯间,脸色阴沉的说道:“苏婕,你什么意思?今天还没有过去,你就急着要赶洛洛走?你到底还有没有点诚信?”
苏婕掀起眼皮:“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要老老实实等你把三天磨叽完?你要是真有能耐,这会儿早该领着盛明城回家去跟我们谈投资的事情了,还会在这里跟我吵架?”
“你现在就算把洛洛赶走,也拿不到投资。”时秋秋恨声道:“我不信公司就一天都等不了了,你再怎么能折腾,也不至于现在就折腾地公司要倒闭了吧?”
“这是你身为女儿该说的话吗?”苏婕被时秋秋给怼了一顿,再加上投资到现在还没有影子,心里十分生气,抬手就要打时秋秋:“我要是不好好教训你,你还真以为自己能在时家当家作主了?”
时秋秋不会站着让她白打,抬手立刻拦了下来。
她常年拍戏,什么苦都肯吃,手指还有薄茧,力气也很大,苏婕这样养尊处优的贵妇人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你没资格跟我动手。”时秋秋说:“洛洛只是个孩子,你但凡有点良心,有什么就冲我来,别冲孩子和医院撒泼,时家丢不起这个人。”
“时秋秋,如果你再敢反抗,我就放话让a市所有的医院都不准给洛洛治疗。”苏婕轻蔑一笑:“你让洛洛就等着死好了。”
“苏婕!”时秋秋气的发抖,恨不得拧断她的手腕。
但是为了洛洛,她却不得不隐忍,时家公司虽然内部千疮百孔,但是对外还是有一定地位权势,苏婕的话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在苏婕蔑视的目光中,她不得不放开了苏婕的手,咬紧了牙关看着苏婕,眼底都是隐忍不发的恨意。
“啪……”苏婕毫不犹豫,狠狠地扇了时秋秋一个耳光。
时秋秋的脸,疼得已经麻木了。
刚刚如果不是她惯性地往外偏了一下,怕是嘴角就要被打出血了。
苏婕甩了甩酸麻的手,终于觉得解气了:“时秋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既然你来了,那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就不给洛洛治病了,把钱还给时家。要么,你就想尽办法让盛家投资。”
时秋秋抿了抿唇角:“盛明城现在受伤,天天住在医院里,需要静养,我也想说服他,可是我现在连人都见不到。”
“那我和你一起去见盛少,只要你肯配合,我一定能说服他。”苏婕脸上挂起虚伪的笑容,走过来摸了摸时秋秋的脸:“他住在哪家医院?现在就去,速战速决,也省得夜长梦多。”
时秋秋避开她的手,忍着恶心面无表情:“就在这家医院。”
“真的?那可真是巧了。”苏婕喜上眉梢,立刻就押着时秋秋往电梯的方向走:“我和你一起去见盛少,记得等会儿好好表现,你儿子的命运可掌握在你手上。”
时秋秋进了电梯就甩开她的手,站在了电梯一角,低着头思考对策,压根不想和苏婕说一句话。
如果苏婕待会儿看到盛明城和舒言在一起,还不一定发生什么。
就算舒言这个绊脚石不在,以盛明城的态度,说不定她们连保镖那一关都过不去。
没等她想出一个对策,电梯就已经到了。
两人刚出电梯走了没几步,就在病房门口遇到刚刚出门透气回来的舒言。
舒言停下脚步,目光在苏婕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时秋秋身上,防备的问:“你又来干什么?这次还带了个帮手,又想出什么幺蛾子纠儿缠明城?”
苏婕身为女人的第六感十分敏锐,警惕得看着她:“你和盛少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