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清大附中。
小人儿托腮坐在课桌前,俨然是一副溜号放空的状态。
这已经是今天的最后一节课了。
下了课,家长会就要开始。
江延醉不来,这可怎么办呀?
完不成任务,就全完了!
“要不然,再去找系统说说,看看能不能像上次那样,把这个任务跳过去。”叶帜嘟嘟囔囔,还振振有词。
啪!
“啊!”猛地被砸了一个粉笔头,小人儿吃痛,捂住头。
一抬眸,正巧与“灭绝师太”目光相撞。
对方阴冷冷的看着自己,“好好听讲,不要溜号。”
脖子一缩,叶帜:赶忙老老实实看课本。
叮叮!
下课铃声响起。
“嗯?!”吓了叶帜一跳,小人儿几乎是弹身而起。
完了!完了!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叶帜:不行!三十六计,走为上。我得先溜,免得被抓住,又该说我了。
正要走时。
“咳咳!今天同学们都先不要走,”李慧琴开了口,“等家长进来,我们一起开家长会,开完会再走。”
闻言一愣,叶帜:嗯?什么鬼?!为什么不让走?之前一直都是让走的。
没想到,灭绝师太直接封杀了自己的退路。(呃――准确的说,是作者直接封杀了叶帜的退路)
无路可走,想逃又逃不掉。
泄了口气,无精打采的坐回原位,叶帜已是欲哭无泪。
在随后的短短十分钟里,她更是体会到了“别家欢喜,我家愁”这七个字的无奈。
家长们陆续进到教室里,一声又一声的,“爸爸!妈妈……”叫的叶帜是欲哭无泪。
今天家长会,学校在每一位同学的课桌旁,也给家长配了一把椅子,来方便稍候学生和家长的就坐问题。
转眼间,顾准也来了。
男人坐在顾惓身旁,看了看叶帜,问:“囡囡,今天谁给你开家长会?”
托腮半趴在课桌上,叶帜闻言,嘴一撇。
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有人。”她弱弱地说。
“哦,”没想到这样的回答却让顾准开心不已,见那人喜气洋洋地转过身去,“没事,待会儿老师说什么,叔叔转告给你哥哥就是了。”
看他那模样,怎么有点儿幸灾乐祸呀!
小人儿嘟起嘴,又弱弱地来了句,“嗯,谢谢顾叔叔。”
“不用谢。”
……
五点四十整。
基本上所有的家长都已经进到了班级里,李慧琴去办公室拿东西了,还没回来。
放眼望去,班级里,一大一小二十几对家长和学生全都就坐,唯有叶帜的身旁,依旧是空空荡荡。
小人儿憋闷极了,眼下连头都不想抬,就只是死气沉沉的趴在那儿。
直到……
忽而,教室门前出现了一道身影。来人身量很高,挺拔隽永,穿了身休闲服,头戴棒球帽,脸上还戴着口罩。
全副武装,简直一丝风都不透。
那人无言颔首,快步去到叶帜身旁落座。
“嗯?!”小人儿一惊,转过头去看来人。
短暂的停顿过后,“……你,你来了!!”
震惊欢雀的声音接连响起。
此刻见叶帜兴奋的差点儿从椅子上跳起来。
没错,来人正是江延醉。
小人儿的声音吸引来了不少家长和学生的目光。
这其间,顾准一见江延醉,“嗯?!”
瞳孔瞬间放大,那人一愣,转瞬间面色惨白,“我去!完了,这是要出事呀!”
听见爸爸的声音,顾惓皱眉不解,转头去问:“怎么了?爸爸。”
“没,没事,我出去打个电话。”顾准含糊其辞,登时起身,朝教室外走去。
这边,小人儿欢天喜地,拧着身子,几乎贴到江延醉身前,笑吟吟地问:“你怎么来了呀?”
颔首轻咳,对方压低了帽沿,低声道:“不是你说,要我来开家长会的嘛。”
“嘻嘻嘻,”看着人,叶帜傻笑了半天,又蹙眉问:“那你戴着帽子和口罩做什么?屋里多热呀!摘了吧。”
说话就要伸手去取江延醉头顶的棒球帽。
“欸!”结果被对方抢先一步抬手,给拦住了,
“咳,咳咳……我感冒了。”江延醉慌忙道。
“啊?!真感冒了?”话一出口,吓得小人儿慌乱,赶紧伸手去探那人的额头,问:“没事吧?我看看,发不发烧呀?”
小手抚在额上,指尖温度软软,却惊的江延醉一颤,“没,没事。”
他将叶帜的手推开,又压低了帽沿,“真的没事。”
今天的江延醉,虽说古怪非常,但叶帜一点儿也不生气。毕竟他能来,小人儿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如今更是看着人,痴痴地笑,又扑进那人怀里去,“嘻嘻,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江延醉:“……”
一旁,看着叶帜和江延醉说笑,顾惓莫名有些失落,默默垂下头去。
不多时,李慧琴拿着一沓试卷走了进来。
顾准紧随其后,对老师点头笑了笑,然后去到顾惓身旁坐好。
他还时不时地偷瞄江延醉。
讲台上,
“同学们,家长们,大家下午好……”李慧琴正准备做开场白,目光一扫,便看见了教室最前排,坐在叶帜身边的江延醉。
“嗯?请问这位,是叶帜同学的家长吗?”她问。
“是!”还不等江延醉开口,叶帜已经兴奋的点头回答。
她开心极了,这一刻,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她有家长了!
然而,李慧琴面无表情,“这位家长你好,可以把帽子和口罩摘掉吗?方便我们彼此认识一下。”
开口所言也是冷声冷语。
她笔直地看向江延醉。
不知为何,男人又是一颤,紧忙垂下头去,不肯同“灭绝师太”对视。
他没有回答,亦没有动作。
教室内静寂无声,一瞬尴尬。
沉了口气,李慧琴又道:“因为,您毕竟四年没有来给叶帜同学开过家长会了,我很想认识您。”
话音落下,许久,也不见江延醉动。
抿紧唇,叶帜在课桌下面偷偷戳他。
谁曾想江延醉还是没动,不仅不动,还相当敷衍的来了句,“……感冒了,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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