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混账,为父何时要以色事君,你才以色事君呢!莫要以为进了皇宫为父就拿你没办法了!”
都督气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被管家慌忙扶住。
“大小姐,你怎么能如此羞辱大人!”管家口不择言,怒目而视。
连江玉婉的尊称都不称呼了。
江玉婉余光都没有施舍给后面的主仆,气死才好呢,省得她还要费心谋划报仇。
纤腰黄衫,绿鬓如云的皇妃翩然离去。
都督望着她的背影,含恨握紧拳头,下一刻就痛呼出声。
“该死的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以为一个天生神力的小太监就能护住她吗?”
他目光阴狠,可因为手上的伤而痛苦扭曲的神色,加上他说的这番话,看起来颇有些虚张声势的模样。
那娇俏翩然的背影,让他有种失去掌控的感觉。
“大人……”管家愤慨万分。
都督讥笑一声,“她以为她是个什么东西,没有我这个身为都督的父亲在,她哪来如今人前风光和泼天的富贵!”
从今以后,江氏再也不会给江玉婉提供任何的资源,届时他倒要看看,江玉婉还怎么风光!
“……可是大人,您忘记了吗?前些日子,夫人才将她生母的嫁妆都给送进宫。”
简而言之,就算如今江玉婉没有江氏在背后撑腰,凭着那不菲的嫁妆也能在皇宫过的潇洒。
都督刚放了狠话就被管家打脸,他眼睛一瞪,凶煞之气油然而生,“浅薄,皇宫里只有钱可不行!”
“是。”
……
皇家别院内
桌面上摆放着零零散散的小吃和胭脂水粉,都是江玉婉和镜月在山下小镇买的。
新月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乐不可支,伸手拿着一份小吃往嘴里塞。
“娘娘,镜月,你们对奴婢真是太好了!奴婢好久没有吃到这个了,真是怀念啊!”
小桌子腼腆一些,恭敬地谢过之后,只拿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份吃着,不像新月似的,吃着手里的看着锅里的。
“你们都拿下去分了吧。”
“谢娘娘!”
走了一天的路,江玉婉有些乏累,她躺在贵妃塌上,慵懒地让宫女给她捏腿。
镜月没有凑到新月那边吃东西,她也不嫌累,坐在贵妃塌下面的脚踏上,细致地捏着娘娘纤细的小腿。
新月几人被赶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下她们主仆二人。
镜月蹙眉片刻,还是难免担忧,“娘娘,方才一时激动,若都督大人真的对您不管不顾,那咱们在宫中可就艰难了。”
谁也说不准皇上对娘娘如此青睐有几分是看在都督之女的份上。
失去那层光鲜耀眼的身份,其他虎视眈眈的人可不会再忌惮。
纤长的睫毛颤动,江玉婉缓缓眨眼,“不,无论他对本宫如何,都改变不了本宫的身份,除非他敢大而广之的宣布与本宫断绝关系。”
但那群言官可不会坐视不管。
他们会借此攻讦都督。
镜月心里沉甸甸的,呼出一口气,“娘娘,从您选择避宠的那一刻起,您面前注定的就是一条惊险而难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