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宇眉头紧皱,这紫袍人在做什么妖?抽取魂魄?
这家伙在针对自己宁宇看的出来,可没想到针对到了这种地步。
这紫袍人明显在暗中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自己接收灵花阁的消息就算被发现也没什么。
灵花阁这种低调不生事的势力若在太渊巅峰时也算一个眼中钉,但在这个时期,反倒是模范势力。
太渊巴不得十三个州都是这种势力,好给太渊修生养息的时间。
宁宇通过灵花阁打探消息的情况,他也不怕泄露出去,黑市买情报,谁没买过似的。
特别是地藏王到来的这个时间节点,没人会与他算这些。
所以灵花阁才大胆到派人来兵营送消息,就是看透了这一点,所以才如此明目张胆。
但这紫袍人就有些不要脸了,直接对送消息的人出手,侮辱性远大于威胁性。
宁宇的注视着紫袍人的动作,莫名的,一抹荧光自那中年人的额头上浮现,缕缕光辉勾勒出一朵花的模样,涣散在了虚空中。
这是灵花阁的手段,防止自身消息泄露,在属下的魂魄中布下了这种手段。
肉眼可见的,紫袍人的心情明显不好了,周围的石块,杂草全都化为齑粉被震碎。
宁宇不由得咧嘴一笑,下一刻,那紫袍人似乎察探到了窥探,蓦然看向宁宇的方向。
透过无数遮挡的树木,两人似乎双目对视,那紫袍人冷哼一声消失在了原地。
而宁宇也转身进入了大营中,宁宇认为这紫袍人虽然在针对自己,不过这次杀掉中年人的目的可能不是自己。
而是灵花阁,作为青州本土势力,灵花阁隐藏的不可谓不深,特别是三皇子坐镇青州城的情况下,依旧可以行动自如。
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隐藏在水面下的势力,也难以让太渊睡的安稳。
闲的无聊,没有特殊情况又不允许远离大营,以备随时传来的命令。
宁宇没事找事的开始随意的指点小杰,传授了基本的聚阴阵,以及一些风水知识。
小杰的学习速度足以让宁宇瞠目结舌,仅仅三天,就把宁宇在李寨那里得到了第一个风水师记忆榨取的干干净净。
不过,还好隶属于三皇子的那个风水师底蕴雄厚,暂时还能应付的了小杰。
“师傅,这阴槐钉龙桩也太复杂了点,这第九转为什么要折合起来,不是和第八转重叠了吗…还有…”小杰皱着眉头。
出于某种考虑,宁宇把唯一一个自己学会的风水阵教给了小杰,企图看看自己和他的差距多大。
然而,仅仅是一天后,小杰就抱着许多问题而来。
宁宇刚开始在学的时候,根本就没在意过这些问题,只是依葫芦画瓢而已。
直到获得了隶属三皇子风水师的造诣后,才有些明白。
“首先,我不是你师傅,我只是闲的无聊…”宁宇撇了他一眼,这小孩真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小杰面色一苦,而后宁宇继续道:“第九转看似是折合,其实是在第八转之上,两者运转丝毫不影响,以次延伸出第十转。”
“这是高深风水阵的入门,否则寻常一个风水阵便有数万,数十万纹路…岂不是需要非常大的地界。”
宁宇讲述道,让小杰逐渐陷入了沉思。
眼看这小子再次有所感悟,宁宇叹了口气。
天杀的聂狂人,现在还防着下面的人,当初说好了第三天出发,结果都到现在了,各营整备完毕,依旧没有一丁点开拔的痕迹。
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四天,一直毫无动静的银云骑大营终于有了点不一样的动静。
四只如同蛟龙一般的异兽,通体黑色,生有两爪,浑身都覆盖着鳞片,拉着一座青铜战车架临了这里。
这是飞行道具,宁宇还是在这个世界第一次见到可以载人的飞行道具,青铜战车上铭刻着很多花纹,大部分都是装饰的。
还有一部分风水纹路,都是些驱虫,防风的小手段,至于真正的核心技术应该和机关术有关。
不过当青铜战车落在银云骑大营中的时候,那种扑面而来的逼格还是让宁宇有种虎躯一震。
倚在甲字营门口,宁宇看着银云骑大营中的青铜战车,战车很是高大,足有丈高,数丈长,不仅仅是战车,更是一座小型的宫殿。
其中的主人还未看到,便是一排小太监躬着身子走了出来,而为首的正是魏公公。
“啧啧,还真是皇子亲征啊…下的本钱还真是挺足的…”宁宇有些讶然,一旦三皇子亲征,并且真正的镇压黑天大妖。
便会让他的声势在整个太渊如日中天,每个饱受妖魔困扰的百姓,都希望有位雷霆万钧的陛下,为他们扫清妖魔。
能拿到这次机会,三皇子恐怕也是皇位的有力争夺者,但一个不小心,恐怕也会出大问题。
随后,一个身影从青铜战车中走了出来,身披金色大裘,裘衣上什么花纹都没有。
三皇子环视四周,他来的很突兀,整个大营没有任何人得到消息,因此一部分人对这青铜战车甚至还是警戒的态度。
终于,聂狂人到来了,身穿银色铠甲,面目若石刻,他单膝跪地:“参见三殿下…”
整个银云骑都单膝跪地,发出如山般的呼声:“参见三殿下!”
随后是附属的青州四军,以及两万辅兵,尽皆单膝跪地,口呼“参见殿下…”
直到甲字营,营地门口,宁宇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了,其中一个个犯人望向银云大营的方向都充满了轻蔑。
对于他们而言,一个皇子而已,并不在乎,除非告诉他们,不跪就死,他们才会毫不犹豫的跪下去。
三皇子眸光平淡,微微抬了抬头:“平身…出发…”
没有多余的战前演讲,因为距离狮象山还有一段时间,再激情的演讲,也会在路上消磨殆尽,不如到地方再忽悠。
甲字营,中央的石屋中,宁宇双腿搭在石桌上,轻轻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