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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章 银针(1 / 1)

颜息将他发现的那东西取了下来,借着窗外稀疏的月光一看,不禁欣喜若狂:

“找到了,找到了!我就说嘛,当时怎么会没有半点打斗的痕迹,原来是因为这个,我们快去找师父!”

他高举着证据,兴奋地冲出了房间。

霆霓没能跟上颜息的步伐,孤身一人走出清漪轩,自行朝着落虹馆方向悄无声息地走着。

礼园的虽然大,但她想去哪,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可此时不知怎地,竟被脚下石阶一绊,“扑通”一下摔到了地上。

她双手包得像粽子,有些笨拙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索性在旁边的石廊椅上坐下,凉风吹得她后背发冷。

颜息找到的那东西,她似乎认得……

不,她并非认得,只是和她认识的那东西十分相似。这世上相似的人且有二三,何况那是相似的物件。

她肯定,那不是她认识的。

她也不知道在此处坐了多久,直到颜息的声音传到她耳朵里,他在喊她的名字。

“我在这!”她大声应道,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有气无力。

混沌的夜色中,远远地,一个摇晃的灯笼便朝着这边奔跃过来。

颜息累得气喘吁吁,在她身边站定,奇怪地看着她:“你在这做什么?在自己家迷路啦?”

“我,走累了,在这里歇一歇。”

颜息仍处于找到证物的极度兴奋中,并未多想,只说道:“我把那东西交给师父,你猜怎么着?师父当场脸色就变了,此时他正连夜召集各大教派,一起探讨那根银针的来头!”

他说着说着,表情突然一紧,将灯笼凑近她,低头看她的衣摆,道:“你身上怎么有血啊?”

霆霓低头,这才这才发现自己的两个膝盖渗出了点点鲜血,她不以为意道:“噢,我刚刚在那儿摔了一跤。”她看了眼不远处的石阶。

颜息看向那两级脚背高的小石阶,震惊地说:“你返祖啦?这也能算个坎!”

他回过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的脸,静默了两秒,笃定道:“不对,你心里有事!”

他果断在她身旁坐了下来,灯笼放在他们二人中间,盯着她道:“说,到底怎么啦?”

她知道瞒不过颜息,可此时心里像一片荒地一样乱糟糟的,实在不想开口,便摇了摇头。

“别逼我动用私刑啊!我可心狠手辣,快说!”他不依不饶。

霆霓无奈,他知道颜息的性格,不问出个究竟是不会罢休的,只好把那晚在竹屋赏昙花时发生的事和颜息一五一十说了。

颜息听后僵住了,半晌,他双眼微微眯起,道:“果真是他……”

她立刻强调:“不是他,是有人要嫁祸于他。”

颜息吃惊地看着她,眉头担忧地皱了起来:“你……这么喜欢他?”

她被他没头没脑的话问得一愣,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我们在说师娘的事,什么喜不喜欢的……”

颜息叹了口气,目光一垂,盯着身边红彤彤的灯笼,神色看起来有些压抑:“你喜欢他已经影响到你的判断了,天底下只有你一个人觉得他是好人。”

她缄默着,许久后才说道:“他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跟师娘的死没有关系。”

“你瞧瞧,铁证就摆在眼前,你还包庇他。”颜息负手无奈道。

她更无奈,叫道:“那算哪门子铁证,相似的银针,我能找出千个万个。”

“我们发现的银针可与普通的不大一样……”

颜息话慢慢停住了,突然觉得这种争辩没什么意思,他无可奈何地吐了一口气,说道:“多说无益,反正师父正在查,早晚能有个定论。”

她微微抬眼,目光渐渐落到了远处,眼中映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眼神却慢慢暗下来,声音低沉道:“如果真是他……我第一个叫他偿命。”

“那就好,爱情没有戳瞎你的双眼。”

颜息起身,提起了灯笼:“走吧,别在这和冷风较劲了,回去把伤口处理一下。”

第二日,礼园平静。

第三日,礼园仍旧平静。

第四日,霆霓终于按耐不住了,她跑去落虹馆,想当面问问礼谦岚进展如何。

刚到落虹馆门前,恰好碰上礼谦岚推门而出,他今日穿着不同以往,一身束腰缚袖的黛色长衫。

霆霓上下一看,神色立刻紧张起来。

他只有作战时才会穿这一套,说是“战袍”也不为过。

“师父,你要出门?”她看着他问道。

礼谦岚长腿迈开,向大门的方向走着:“北陲山那边出了些麻烦,我即刻启程前去支援。”

“路远吗?”她快步跟在身侧。

“嗯。”他低头收紧袖口的绑带,同时嘱咐道:“你留在礼园一步也不准离开。”

她犹豫了一下,问道:“师父,银针的事有进展吗?”

“嗯,等我回来再议。”他调整了一下腰间的剑佩,看了她一眼,有所深意地强调道:“莫云会留下。”

“……”不仅不让她出门,还专门留了一人看管她。

礼谦岚身姿挺拔,目视前方走出了礼园的大门,后面跟着身着青灰色长衫的弟子队伍,宛如他身上一块舞动的披风。

礼园门前罗列着排排战马,众人纷纷跃马而上,场面威风而壮观。

目送着队伍走远,霆霓刚一转身,便看到了不远处师父的“眼线”——莫云。

莫云朝她招手,腼腆地笑了笑:“师姐。”

她回以苍白的笑容:“好巧。”

转身间,她脸上的笑容便凋落无遗,只剩下无边的苦恼。

霆霓一路走回房间,莫云便在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直到回到房间,紧紧关上房门,才终于见不到他了。

但同时,她也把自己关在了房间。

桌椅,茶盏,天花板……无所事事!

其实从小到大她都没什么正事,武艺不精,厨艺不精,琴棋不精,书画不精,整日和颜息一同嘻嘻哈哈,吵吵闹闹,倒也乐得自在。

无所事事的日子过了这么多年,怎么现在倒觉得难熬起来,明明什么都没变,她可以立刻去找颜息,趁着师父不在,肆无忌惮地胡闹一番……

可为什么此时她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她坐在桌前,从怀中掏出两样小东西,都是药包,一只是碧青色绸布,上面绣着一只红鲤鱼,另一个是棕灰色麻布,上面丑秃秃。

她握着麻布的药包放在鼻翼下深深一嗅,脸上不禁有了一丝安定。

至于这个麻布药包……

那晚宴客厅宾客散尽后,她又一人悄悄摸回去,钻到桌子下面,好不容易才找回了它,当时的样子着实有些狼狈。

“当当当!”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了她一跳:“谁?”她应着立刻把药包收进怀里。

“我进来了啊!”颜息毫不见外,推门而入:“你做什么呢?”

她抬手抚了抚头发,掩饰刚刚的慌乱:“还能做什么,师父又不让我出门。”

颜息在她门前看到了蹲守的莫云,他就已经猜到了。

他在她身旁坐下,道:“师父不让你出大门,又不是房门,要不要去……”

“不要。”她双手托腮,一口回绝。

颜息扫兴地看着她,不禁揣测道:“莫非你真想出门,你要去哪?”

她双眼一亮,看向她:“你有办法?”

他理所当然地摇头:“没有啊。”

她失望又不屑地撇了撇嘴。

“能有什么办法,我俩加一起,也打不过人家。”

这一点,霆霓无可否认。

“其实……”颜息缄默了半晌,神色有几分为难,说道:“我刚在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想,有件事要不要跟你说。”

她没什么兴趣,敷衍地问:“什么事?”

颜息犹豫道:“这件事我若说了,师父一定会骂我,可如若不说,又不够义气。”

她眼帘微抬,盯着他的脸,没耐性地说:“到底什么事?别卖关子。”

“真不是我卖关子,我正在考虑嘛,你最好想点办法贿赂一下我。我吧,……可好贿赂了。”他不禁羞愧地笑了,露出一口齐刷刷的小白牙。

她太了解颜息了,别看他此时没个正形,但她隐隐觉得他口中的事不太简单,不由地坐正了身体,好言说道:“等下让茉莉给你做酱肘子,你若找她,她八成不理踩,我若找她,茉莉肯定会应下的。”

颜息兴奋地打了个响指:“成交。”

“快说!”

他看了眼门外莫云的方向,压低了声音道:“昨天晚上师父把我叫过去,让我看了一下去竹屋的路线图,问我是否有偏差,那图也不知是谁画的,精细得很。”

她闻言脑子瞬间乱了:“去竹屋?师父他们是去竹屋,他骗我是去……”

“没有骗你,北陲山那边的确需要支援,不过你想啊,师父亲自出马,必然刀过竹解,一来一回也就几日,难保师父不会直接转去竹屋,向鬼医圣手讨命,动一次兵,平两场事,多划算啊。”

霆霓在圆凳上坐不住了,站起身来,皱着眉头缓缓踱着步,她的脑子里此时特别乱,就像搅成一团的渔网,毫无头绪。

怎么办啊?真的要她眼睁睁看着他们二人兵刃相向?

颜息从桌上为自己倒了杯水,喝了起来:“你着急也没用,师父把莫云留下,就是怕你出去捣乱,你就安心在家里等,等师父回来一切都明了了。”

她忧虑道:“等师父回来一切都晚了。”

颜息看着她,又低头晃动两下杯中的水,嘲讽地笑了出来:“老话皆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今我算是见着了。说白了,你就是一心在意那鬼医圣手。”

她走至他跟前,看着他的脸,正色道:“不止是他,师父有朝一日发现自己错杀了他,师父会安生吗?”

“你就认定他是无辜的?”颜息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皱眉道:“你长脑袋只是为了显高吗?”

霆霓不想与他拌嘴,无声地白了他一眼,又在房间周旋了两圈,突然她脚步一顿,仿佛下了什么决心,道:“不行,我必须得出去。”

颜息头疼地“啧”了一声:“你这个时候得认清局势,就算你不帮师父,也至少是个中立态度,总不能掩护外人,而且那个外人还是我们的‘弑母仇人’”

弑母?!她嫌弃地瞪着他。

“师父为父,师娘为母嘛,你可不能伤了师父的心,白养你这么大了。”

她重新坐了下来:“我当然知道,我怕的只是师父冤枉了他,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是他,我霆霓绝不手软。”

颜息看着她,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反正,作为朋友,该不该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了,该劝的我也劝了,到底怎么办,看你自己吧。”

“好啦,我心里有数。”她推了把颜息:“朋友做到底,你得帮我。”

颜息为难地抓了抓耳朵,顿了顿道:“这件事,我本不该插手,但念在你……”

他努力地翻了翻白眼,半晌后却只是空洞地动了动嘴唇,硬是没想出霆霓的半点好来。

霆霓也飞快转动脑子,赶紧提醒道:“十一岁那年!那年,你受罚不准吃饭,我把我的饼分给你一半!”

颜息认真回忆了一下,立即一拍即合:“对,那时候你牙疼,你把外面的硬皮都剥给我吃了。”

“……”她干脆地问:“算不算?”

他立刻点头:“算!”

“那好,我们一起把他解决了。”霆霓下巴点了下眼门外方向,她凑到颜息耳边说道:“不如,打晕?”

“那你来!”他立刻推开撇净,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们可以偷袭嘛!”

“还是你来!”

她白了他一眼,又道:“要不……灌醉?”

“你忘了他是谁的徒弟,任务在身,酒色不近,这是清平教的规矩。”

“现在不是休闲时间吗?”

“姑奶奶,你是休闲,他执行任务呢!”

她苦恼叹气:“那怎么办啊?”

颜息也皱起了眉,陷入了良久的思索。

忽地,他眼珠一转,眼中放出光亮,眉心的疙瘩也顿时化开。

“你过来。”他在她耳边絮絮地说了一段话。

她听着,嘴角缓缓浮现出邪恶的笑意:“……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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