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
南渊的声音猛地从院子里传来,宴七一个激灵,听出是南渊的声音后立马伸手去推陈溪川的胸膛,想在南渊进门之前挣脱陈溪川的怀抱,陈溪川感受到了宴七的推脱,手暗暗用力把她勒得更紧了。
宴七倒吸一口凉气,毕竟陈溪川的手劲是真大,宴七只感觉自己的腰都要被陈溪川掐断了,她果然不是陈溪川的对手。
“王爷,能不能松松手?”宴七胳膊肘都已经死死固定在了陈溪川的胸膛上一样动弹不得,整个人似乎是被陈溪川提在怀里更多一些,陈溪川却没动作:“还想跑?嗯?”
宴七讪笑几下赶快开口:“不跑了不跑了,这不是有外人在嘛......”话还没说完,南渊已经进了房间,进门就看到陈溪川正低着头把小王妃抱在怀里,虽然看不清小王妃的表情,但是南渊还是知道自己来的很不是时候。
“王爷赎罪,属下有急事要禀告所以才擅自闯入的,不知道王妃也在。”
管他呢,先求饶再说,有王妃在,自己的小命肯定是有保障的。
宴七背对着门口看不见南渊,但心里也明白南渊必定是全都看见了,不然不会说这么一段话,宴七又挣扎了两下:“有人来了,王爷,你先放开我。”
陈溪川还是不理会宴七的诉求,低下头在宴七耳边轻轻问道:“王妃觉得要不要原谅南渊?”
“王爷先放开我。”
宴七也不示弱,反正陈溪川摆明了就是要让她难堪一样,她也就顺了他的意,她是王妃,就算是和王爷整天腻在一起也没人敢说什么闲话。
唯独就是宴七自己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她不是爱高调的人,不论是生活还是感情,都喜欢平平淡淡的。
但是陈溪川似乎非常喜欢在外展示他和她的感情,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和她两情相悦。
他好像是宴七时常在朋友圈见到的那些恨不得每天都发动态秀恩爱的人一样,要是给陈溪川一个手机,他还真的能干出来这样的事情。
虽然自己不太喜欢,但是这个世界是陈溪川势力为大的世界,就迁就一下吧。
宴七觉得自己明明是年纪更小的那一个,在感情里却好像是在哄孩子一样。但是意料之外的,宴七倒也不觉得辛苦和累,反而从心里生出“啊,就这样吧”的心思来。
陈溪川却不松手,似乎是宴七不回答,他就不开口的架势,宴七无奈的点点头:“我觉得不用处罚南渊。”
“听到没,王妃原谅你了。”
陈溪川抬起头视线越过宴七的头顶,看向在门口的南渊,南渊连忙叩谢宴七,其实他心里也明白,他的命还真的就是掌握在王妃手里,要是今天王爷再做的让王妃不爽些,说不定今日还真的要受惩罚。
“还有什么事情吗?”
陈溪川看南渊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心想着平时南渊虽然有些没眼色,但是今天是意外的特别没有眼色。
“回王爷的话,南易回来了,带回来了大夫。”
宴七一听,南易的话,那带来的不就是陈鱼?
“哇塞。陈鱼!”宴七转过头去看南渊,却被陈溪川把头转了过来,声音带着而不满:“那就让他去给立秋看看。”
南渊的表情却有些为难,沉默了几秒才开口:“这位陈鱼大夫,不是很好交流,所以属下才来请王爷......”
陈溪川闻言,稍稍松了手,宴七立马从陈溪川的怀里钻了出来,一边整理衣衫一边回答:“那赶快带我们去吧,这可耽误不得!”然后又摆出一副得体微笑看向陈溪川,似乎在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陈溪川看着仓皇逃走的宴七,也只好作罢,让南渊带路去会会这位“难搞”的陈鱼大夫,去的路上宴七一直在和陈溪川说话,无非是什么她早就知道陈鱼既然归隐山林,肯定对钱财什么的很是不屑,到时候要是他不愿意给立秋治病,他们要怎么劝说陈鱼才好。
陈溪川停下脚步,看向宴七担忧的小脸笑道:“他要是不愿意的话,为何要来庄子上呢?”
宴七:“会不会是南易把他绑架了?毕竟他归隐山林这么快就被找到,肯定觉得丢人不愿意出山的啊。”
南渊在一边不合时宜的插话:“王妃,南易不会功夫,要绑架也是他被陈鱼大夫绑架……”
宴七一囧:“哦哦”
宴七不太熟悉南易,不知道原来陈溪川身边还有不会武功的下属,只是在心里觉得奇怪,不是说陈鱼很难出山吗啊?怎么好像不是这样呢?
等到了会客厅里,宴七站在门外没由来的一阵紧张,又仔细整理了一下衣衫和发型,刚刚被陈溪川死死抱着,她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的衣服和头发肯定多多少少有些凌乱了。
陈溪川看到宴七在一边突然整理自己的仪容有些奇怪,难道宴七认识陈鱼?
还是在哪里听说了陈鱼的名号?
没错,陈溪川早就调查了这个所谓的陈鱼大夫,本就是京城里医药世家的公子,不喜欢研究那些常见的小病,自小跟在家里长老身边学习疑难杂症,也遭到了家里的反对,所以干脆离了家自己开了医馆,但似乎被自己家里的势力一直打压,所以干脆回了山林隐居起来,但是有人找他治病他都是百分百会去的,他只是想躲在家里人管不到的地方。
在山林里慢慢采药研读医术,他倒是觉得逍遥自在,至于外面传说的他不好找难以请出山,不过都是他那无用的哥哥在外散布的谣言。
没错,他就是医药神童,他的大哥资质平平却继承了家里的产业,他的哥哥总害怕陈鱼有一天会回到京城抢走自己的资产,毕竟大家都叫陈鱼神医,而自己不过是读了这么多年医术却依旧医术普通的大夫而已。
而陈鱼却对家里的资产一点想法都没有,他头都不回的离开了家里,什么都没带走。
想想也是,所有人都信任他,只有他的家里人一次又一次的打压他,想来也是对家里人一点指望都没了吧。
所以这次也是,南易找到陈鱼后简述了一下立秋的病情,陈鱼很快就收拾了行李随着南易到了庄子上。
“王爷,陈鱼大夫就在里面。”南渊推开门指了指里面,陈溪川点头拉着宴七一同进了房里。
说是神医,宴七脑子瞬间就浮现了一个白胡子老头的形象,但是在看到坐在房间中央那个白衣翩翩的少年时,宴七就知道自己果然是见识短浅,人家不仅不老,而且年轻,而且还帅的要命!
救命,很难不想嫁给陈鱼大夫好吧!
陈鱼看到陈溪川和王妃,赶快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陈鱼的年纪是真的很小,反正是比陈溪川小,大概真的就18岁的年华,一张白净的脸蛋上全是纯真,还有些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平淡和超脱,仿佛是看穿了红尘一般,要不是他一头黑发如瀑,宴七真的怀疑他是不是出家做了和尚,浑身的气质就像是一个仙人一样。
“哇,他年纪好小哦。”宴七趴在陈溪川耳边小声的嘀咕着,陈溪川眸色一暗,他年纪小?宴七的意思是,觉得他年纪大?
虽然事实确实是这样,但是陈溪川还是有些不爽,冷着嗓子“嗯”了一声,就示意让陈鱼不必多礼,自己则坐到了大夫身边,留下一脸疑惑的宴七,陈溪川又是怎么了?
宴七瘪嘴嘀咕:“早上生气下午生气,每天都在生气。”
“什么?”陈溪川听到宴七的抱怨,猛地抬头看向宴七,宴七连忙跑到一旁坐下,吐吐舌头:“没说什么......”
陈溪川看着陈鱼似乎一脸看好戏的模样,也就不再和宴七计较,反正出了这个房门有的是时间和宴七慢慢掰扯!
“大夫,本王的下属应该将立秋的病情同您说了。”陈溪川看着陈鱼,不了解为什么陈鱼已经到了府上,却不太愿意给立秋治疗。
陈鱼也不是傻子。知道陈溪川的言外之意就是,询问他为什么不愿意给立秋治病。
“草民,有一事相求。”
陈鱼有些为难的开口,陈溪川似乎早就料到一般,眼睛一瞟,南易和南渊都退了下去。
“说吧,有何难处?”陈溪川端起茶杯,是新的桂花茶,陈溪川说不上多喜欢这茶,但是应季节的茶总是香得不得了,他也实在不能拒绝这样的香气,总是会不自觉拿起杯子深深嗅上一口。
陈鱼看看一旁的宴七,似乎是有些介意的样子,宴七指了指自己:“我?我也不能听吗?”随后有些不开心的站起身就往外走,唉,算了算了,小孩的心思真的难猜,有事情求陈溪川,但是却不能让她这个王妃知道,太奇怪了。
陈溪川看到宴七走的很是爽快,有些不悦,这丫头还真的是无情得很,她就不怕这个陈鱼是什么武功高强的刺客,故意把他们所有人支走来刺杀陈溪川?
“草民知道王爷明日就要回到京城,立秋姑娘这个病也不是今日一天就能治好的,想必是要些时日好好调养,但是,草民不愿意回到京城。”
陈鱼鼓起勇气你说出来自己的心里话,他是真的不愿意回到京城,他那个哥哥要是知道自己回了京城,不知道又要搞出什么大动作来。
他怕了,也累了。
“那你就留在庄子上照顾立秋,本王本就没准备带着立秋回王爷府。”